“许大茂,你个孙贼,乡下一堆相好的,你怎么还没够啊?
还准备带回来一个霍霍人家?”
这一张嘴好悬没把许大茂气的原地升天。
“傻柱,什么叫乡下一堆相好的,你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我就去找公安告你诽谤。”
傻柱当然没证据,毕竟他也是听别人说的,再加上亿点点自己的深加工。
基本谣言都是这么来的。
但是架不住广大群众就爱听这个,所以大茂同志在南锣鼓巷的品行就被传播的很悲催。
“你去告吧,到时候看是你进去还是我进去,我还真不怕这个。”
傻柱虽然心里没底,但是输人不输阵。
特别是遇到死对头许大茂,那更是一步都不能退。
两人嚷嚷这功夫,前后院的吃瓜群众们可就围上来了。
互相一询问就知道了大概是什么事儿。
但傻柱和许大茂之间的口角可没人去管。
大家的问题都集中在另外一件事儿上。
“远洋哥,你说这许大茂结婚,许家能摆酒吗?”
“增光你这问题问的好,按理来说许家不缺钱,应该会摆酒吧?”
“陈修杰,你说这许家要摆酒的话,是不是全院人都能去吃啊?
上次我大哥结婚可是全院人都请了。”
“光福,这个就要看许家人舍不舍得了。
不过我猜够呛,许大茂毕竟是二婚,他爸可不一定舍得。”
这群人一聊上,那就是啥话都有。
这边许富贵一看不好,再让大家伙这么看热闹,估计许家就要再次大出血。
这儿媳妇工作还没搞定呢,再摆上几桌,特别是这个时候的菜肉价格比平时还贵。
许家的财政弄不好就得雪上加霜。
“我说院里的邻居们,我家大茂今儿带新媳妇儿回来,大家这么热情,我是非常高兴啊。
我理解大家想吃席的心情,但是这时候买酒买肉实在不好买啊。
等明儿大茂和他媳妇儿领证了,我先请大家吃点喜糖,等天缓和了再摆酒。
大家说好不好?”
许富贵还想着先糊弄过去呢,没想到有人一句话就把台拆了。
就见杨小毛一步走出围观人群。
“许叔,你想买肉还不容易啊?
咱们大院和其他院子不一样,你想买酒席用的东西什么时候都能买得到。
你看修武哥、远良哥他们都是轧钢厂采购科的,他们有路子,价格还不贵。
你随时可以找他们啊。”
杨小毛可能真是出于好心,但是许家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好心。
许富贵心中暗自给杨小毛记了一笔,但表面还是乐呵呵的说道。
“那行,我们先回屋,等晚一点我再去找修武和远良商量一下买肉和买菜的事儿。”
他这是准备先糊弄过去,回屋再说。
至于晚一点去商量?
晚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叫晚一点,华夏文字就是这么博大精深,对吧?
这回贾张氏没拦着他们不让走了。
主要是贾张氏要憋不住了,迈开短腿急匆匆的跑去了院外厕所。
不过许富贵还是把院儿里人想的太简单了。
他们回家进了屋,院儿里人也跟着来到他家屋外面,随便找个角落便唠开了。
“光天,你说这富贵叔,这次能摆多少桌?”
“富贵叔可不是一般人,听我爹说人家以前当过娄家的司机呢。
这样的人最好面子,怎么不得摆八桌啊?”
“光天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八桌可不一定够,要知道富贵叔认识人多,怎么也得摆十桌。”
“傻柱到时候还是你掌勺吗?好久没吃你做的菜了,一想起来就馋得慌。”
“解放你可别瞎说了,就傻柱和许大茂的关系,许家怎么可能让傻柱掌勺?
再说傻柱也不一定愿意干这活儿啊。”
许大茂和许富贵听着门口这叽叽喳喳的,两人的表情那是相当难看。
“爹,看来这次是不想摆酒也得摆了。
除非今后不在这院儿里住了,否则这些人不会放过咱家啊。”
许富贵以前对这个儿子能娶到娄晓娥还是有些佩服的。
毕竟旧社会的大小姐,就许大茂这样的,见面都是见不到的。
但是这两天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后,现在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大茂,你说说你,这邻居都是怎么处的?
一个帮你说话的都没有啊?
哪怕有一个人帮着说句话,我这也好有个台阶啊。”
说完儿子之后,又看了看貌似受了惊吓的陈二丫。
叹息一声这次是让新媳妇儿进门就看了笑话,还不知道以后门头沟那边会有啥情况呢。
“大茂你去陪二丫说说话,我去把外面的人打发了。
不就是摆酒吗?家里又不是没钱,我豁出去了。”
想清楚的许富贵直接出了屋,打眼一扫就看到了蹲在门口不远的陈修武和吕远良。
走过去聊了一会,定了些菜肉蛋,约定好2月23日在院子里摆酒之前送到。
然后起身走到人群中央,大声说道。
“各位邻居,我家大茂2月23日在院里摆酒。
人人都可以来啊,到时候还希望大家多多捧场。”
这消息一宣布,人群立刻热情了很多。
“看吧?我就说富贵叔不是差事的吧,人人都可以来,这得摆多少桌啊?”
“就是,这还是二大爷家之后又有人请全院吃席呢,这得老鼻子钱了。”
“富贵叔,问一下到时候谁掌勺啊?还是傻柱吗?”
“咱们院子里就傻柱手艺最好,到时候不是他掌勺还能有谁?”
许富贵听到这里赶忙拦住,这要是让傻柱掌勺,他约莫还得去求傻柱一次,太亏的慌了。
“傻柱怎么说也是院里的一员,怎么能大喜的日子还让他掌勺?
不得让人家上桌好好喝几杯啊。
各位放心,到时候我保证请个大厨来给大家做顿好的。”
看到许富贵信誓旦旦的保证,大家伙儿这才心满意足的放过了许家,渐渐散去。
许富贵看着门口渐渐没人了,才松了口气,总算把院里人搞定了。
这院里人太难缠,等许大茂这小子摆完酒席,我还是和老伴搬回去住吧。
在这院子里住,我估计得少活好几年。
转过天就到了上班的时间。
罗大勇还是一大早就过去喝茶看报纸,然后等着新年第一次会议。
每年第一次会议都是走个过场,厂领导给大家拜个年,再谈谈新一年的工作目标基本也就完事儿了。
不过这次新年第一次厂大会可不像以往那般平静。
原因是工会刘主席马上就要到站了。
这位可是老资历,在厂里嫡系也不少。
人事科刘新华和4车间主任据说都是他亲戚。
三巨头不管是谁,要是能把自己人放在这个重要位置上,最好还能把刘主席的人脉吸收了。
就能够在厂里立于不败之地。
所以大会表面上一片祥和,私底下可就是暗流涌动。
不过像罗大勇这样的,表面是杨利民的人,私底下属于被流放那伙的。
加上李长征是他亲戚,这更不能让杨利民重用他。
聂副厂长手握后勤部大权,孔丽娟都是他的人。
就更加不用搭理罗大勇了。
所以罗大勇就属于爹不亲、娘不爱。
就一个李长征还能帮他一把,但因为是亲戚关系又不能做的太明显。
罗大勇自己也是乐的清闲,你们爱咋搞咋搞,就当我是透明的最好。
转眼到了2月23日,许家在院子里摆了10桌酒席。
陈修武给许家提供的菜肉蛋都是市场价格,对此许富贵很是满意。
其实他哪里知道,罗大勇给陈修武的批发价只是市场价格的五分之四。
陈修武他们已经赚不少了好吗。
院里人吃的都很满意,罗大勇也随着大伙儿一起上了礼金,不多,一块钱。
等酒席散去,罗大勇带着自家媳妇儿直接回家。
打包的事儿对罗大勇家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回屋躺下哄着闹闹玩了一会,就感觉有点困。
这人吃饱了就困,谁都一样。
睡了一个多钟头,就听到有人敲门,罗大勇立刻就醒了。
李秀兰起身打开门一看,就见张入伍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
边跑还边喊。
“姐夫不好了。”
罗大勇一阵无语,这都跟谁学的?
怎么就不好了?
谁不好了?
还是秀兰看张入伍满头大汗、鼻青脸肿的,知道这应该是有急事儿,忙问道。
“入伍,出啥事了?
你咋这么着急?
你这是和人打架了?”
张入伍喘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
这才快速说道“姐夫,出事儿了,小毛哥和我哥他们被人堵在正阳门那边了。”
罗大勇看了看家里的钟,原来都下午了。
我说呢,中午还和杨小毛一起吃席呢,怎么眨眼功夫就跑正阳门去了。
不过他这次记住了赵爱党说的话,遇到事情沉住气。
穿好衣服和秀兰说了一声过去看看。
就和张入伍一起骑车出了院子。
在家里没详细询问,是因为怕李秀兰担心。
出了院子罗大勇就直接问了。
“入伍,和我详细说说怎么一回事儿?”
张入伍也是中专快要毕业,口才和逻辑比一般人强的多。
几句话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了。
原来中午酒席散场,杨小毛就约了何雨水一起去逛街。
走到正阳门附近碰巧遇到张红军和他刚处的对象胡冬梅,还有大灯泡张入伍。
除了胡冬梅其他人彼此都很熟悉,遇到了就一起逛呗,人多了还热闹。
几人商讨一番最后决定去大栅栏,反正也就几百米了,去溜达溜达正好。
谁成想还没走过两个胡同呢,迎面就遇到一群人。
领头的正是上次在冰场被他们揍趴下的范映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