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荞歪头，黑暗中漂亮的小脸皱巴巴，一副拧巴的模样。
语气中还带了一点嫌弃。
季钟意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洗个手，还要多久？”
“啊？”
季钟意拿起手机，在上面点了点，手机手电筒打开来，照亮了室内的一隅。
粉色少女心的床榻上，一身红色吊带长裙的姑娘双手撑在身后，微微眯着眼，安静乖巧地看着他。
黑暗。
红裙。
雪肤。
男人浓密的长睫低垂，突然单膝跪在宁荞的面前。
“哎？”
宁荞惊讶。
季钟意却把手机递给她：“拿着。”
然后。
微凉的手抬起宁荞的脚。
“嘶——”
宁荞被凉了一下，
季钟意动作一顿，耐心安抚：“忍一下，很快就好。”
“哦。”
宁荞下意识应了声，愣愣地看着她的动作。
他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动作快速地把她的高跟鞋带解开。
动作轻柔地放在地上。
然后抬手，握住她的脚踝。
宁荞漂亮精致长睫微颤，她安静地举着手机，看着他。
明明很凉，让她忍不住缩回去，可却感觉心中某处炙热滚烫。
心莫名地一动。
“没什么事。”
宁荞悄悄地松了口气，正要说话，却见他又拿起她另一只脚。
重复动作。
她默默看着，手电筒的余光照到男人俊逸非凡的脸上，鼻梁高挺，卷翘的睫毛在眼睑处打下一层暗影。
再往下。
看不清了。
手机下意识移动。
“宁荞，专心点。”
被发现。
宁荞咬了下舌尖，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乖乖地把手机移回到刚才的位置，长睫微垂。
不再去看他。
“有点红肿，我出去买点药，很快回来，你可以吧？”
“嗯。”
宁荞轻声应下。
季钟意眉梢微挑，显然有些诧异，不过他没多想。
从宁荞手中拿回手机。
“十分钟，你乖乖待着，可以吗？”
“嗯。”
宁荞还是低着头。
直到脚步声消失，她整个人突然仰躺在床上，捂住胸口。
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跳有点快。
啧。
心动的味道。
真美好啊。
宁荞脸上露出一抹傻笑。
“系统。”
【啊？】
“我觉得这个反派不太对劲，你要不要上报一下？看看需不需要收集个什么数据什么的。”
【啊？】
系统懵。
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它可是最高级的人工智能。
【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没有哦，你不要瞎说，我只是单纯地觊觎他的肉体。”
宁荞说得坦荡。
【……】
系统也不知道信了没有，很快给出答案。
【我觉得没必要，咱们任务现在进行的挺顺利的，没必要再惹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万一惹火上身就不好了。】
“说的不是。”宁荞叹了口气。
……
……
季钟意很快买药回来。
还没进单元门口，一道小心翼翼的女声响起。
“好久不见，钟意，我，能和你说说话吗？”
季钟意动作一顿。
转身。
是温灿。
女人身上穿着白色的长裙，带着披肩，身姿优雅，一如往日。
季钟意其实已经忘了她的模样了。
“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