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帮我完成任务了嘿!
叶妙卿这一声相公喊得甜甜腻腻的。
看她这样亲昵,夏侯风脸红了。
他低下头轻咳了声,掩饰自己的慌乱。
“还...还未拜堂呢。”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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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面对佛祖。
即便明知是假成亲假拜堂,叶妙卿和夏侯风的心底都感觉有些异样。
出家人不打诳语。
在佛祖面前说谎,会不会被佛祖惩罚啊......
叶妙卿有点紧张,她偷偷偏头看了旁边的男人一眼。
男人正好也在偷看她。
就这样,这一对“心怀鬼胎”的即将成婚的男女,瞧了个对眼。
两人心跳如擂鼓,各自移开视线。
故作平静地俯身下拜。
系统对这二人之前的小动作丝毫不知。
它开心于最后一个任务即将完成。
大声地喊道:
【一拜佛祖!】
【二拜佛祖!】
【三拜佛...不是,夫妻对拜!】
【阿--弥--陀佛!】
-
【叮咚,任务:与夏侯风成亲,完成。】
【获得亲密度,+100】
【最终任务完成度5\/?】
【请再接再厉。】
【宝子,我们完成了!】系统高兴欢呼。
叶妙卿一愣,【积分都够了?】
【呃...那没有,都还差一点点。】
好吧。
叶妙卿抬头看着佛祖。
真是佛祖保佑,夏侯风这个任务还真顺利。
计划通!
完成任务后叶妙卿心里高兴,嘴角忍不住上扬。
眼里的开心也是藏都藏不住。
嘿嘿嘿。
夏侯风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身边女子的状态。
他心里一甜。
不知不觉的,他竟然也有一点动心?
今日特殊,夏侯风便没有克制自己的情绪。
也有那么一点不想继续装出家人。
他看着叶妙卿,拉起她的手。
“爱...爱妃。”
夏侯风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轻飘飘的。
很开心。
他以往的生活中,很少有如此轻松的时刻。
手心里的那只小手柔软至极,夏侯风甚至不敢用太大的力道。
生怕捏疼了她。
他将自己手腕上的佛珠摘了下来。
仔细地、小心地给叶妙卿缠在手上。
“这是本王随身许久的...可以保佑你。”
他语气温柔缱绻。
叶妙卿一脸感动。
任务完成,她也得这个人一点甜头不是?
于是她顺势说道:
“哎,可惜我没有什么可以回送给你。”
叶妙卿叹了口气。
“我爹爹给我的玉佩也不知丢到哪去了,不然可以将它送给你。”
“玉佩?丢了?”
他话一出口,立刻意识到自己反应的急切,连忙描补道:
“可惜了。那应该是叶丞相留给你的唯一物件了吧?真是可惜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回来?”
叶妙卿轻轻摇头,柳眉轻蹙。
“我也不知。抄家那日,我被搜身,兴许是被狱卒给搜去了吧。”
“哎,都是我不好,连爹爹给我的东西都保不住。”
女子脸上是懊悔难过,看得夏侯风忍不住心疼。
他将女子揽在怀里,轻柔拍抚她,安慰道:
“是什么样的玉佩?本王可以派人帮你找找,留意着。兴许是被狱卒拿去当了。”
“嗯...就是翡翠的玉佩,长长的,有点扁。”叶妙卿回忆着,“上面没有刻字,都是些我看不懂的花纹。”
听到这里,夏侯风已经确信。
这就是他一直在找的东西。
皇陵密室的钥匙。
“本王明白了。会着人帮你找的。夜深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夏侯风将叶妙卿送回她的住处。
“你放心,没有你的允许,我是不会突然闯入你房间的。”
是个非常可靠的男人呢。
叶妙卿更感动了。
“你真是个好人。谢谢你,不过找不到也没关系,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大家都好好的才是最重要的。”
她语气诚恳,说的话又没什么差错。
看着夏侯风有口难言的隐秘表情,叶妙卿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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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风站在院子里。
看着叶妙卿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屋。
过了一会儿,屋里熄了灯。
夏侯风愣了半天,突然觉得茫然。
今日本来是他的洞房花烛夜。
虽然是假的。
但他是用了真心的。
在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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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风突然不懂了。
自己这样机关算尽、百般利用,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那个位置吗?
母妃只是在死前叮嘱,要他一定要登上那个位置。
可是却没教给他,为什么。
夏侯风不知道,除了皇位,还有什么值得他追求。
他低头,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喜服。
今日他跟叶妙卿拜堂的时候,自己心跳的好快。
也很开心。
夏侯风嘴角忍不住轻扬。
他愣了下,按住自己的唇角。
这段时间,他似乎总是会不自觉地想起叶妙卿,然后傻傻笑起来。
男人看着没有开灯、紧紧关闭的房门。
他今日成亲了,母妃会为他高兴吗?
夏侯风想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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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全部完成,这一晚叶妙卿睡得极香甜。
早上。
叶妙卿的房门被轻轻敲响。
开了门。
门口是个僧人。
“叶施主,这是早膳。”那僧人顿了顿,补充道,“是空安师父今日亲手做的。”
“他呢?”叶妙卿问。
僧人摇头。
五皇子因为陛下突发急病,连夜被召进了宫。
特意叮嘱他不要告诉这位女施主。
“对了,叶施主,今日莫要去前厅。京城有位大人来了寺中,小心莫要冲撞了。”
“好,多谢。”
叶妙卿道了声谢,接过早膳进了屋。
一听是京城的人,叶妙卿问都不想问一句。
她躲还来不及。
系统:【是目标。】
叶妙卿:【啊?】
系统:【齐向笛。】
叶妙卿:【齐向笛?!】
这个名字还真是久违了。
说起来,叶妙卿跟他也有几月未见,不知道齐向笛现在过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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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向笛现在可谓是如日中天。
他被僧侣恭敬迎进庙中。
“齐大人,今日空安师父不在,您尽可自行祭拜。”
僧侣朝齐向笛一礼。
面前的男人明明是仅二十出头的年纪,两鬓却已白了一缕。
他面容冷峻,眉间是深刻的印痕,似乎已经不会笑了。
齐向笛走进大堂,看着头顶高大的佛像。
“多谢大师,大师不必陪在此处,本官只是来给亡妻上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