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敢!”孟治急忙跪地喊道。
夏侯宸神色却没有一丝变化,依然冷然命令道:“将射箭之人的尸体倒挂在城门口,挂足一月,日日鞭尸三百!一月之后,将他的尸体喂狗!”
“……是!”孟治叩首,艰难的应道。
岂料,夏侯宸竟还没说完,他继续语出惊人:“另,找到其家属,三族之内全部拉去活埋!”
“陛下,这……不可啊!”
“有何不可?他刺杀于孤,难道不该受此刑罚吗?”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此事……”
“按孤说的去做!”不等孟治把话说完,夏侯宸就冷声打断他的话。
孟治低下头不敢再言语,夏侯宸却继续道:“至于逆臣赵聘,处以千刀万剐之刑!赵氏九族株连,慈安宫太后,赐鸩酒!冷宫赵氏,赐白绫!”
“……是!微臣……遵旨!”
孟治一直以来都清楚夏侯宸的狠辣,可如今,还是被他的命令给惊住了。
他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夏侯宸却看了眼一旁的韩元,继续下命令:“还有,大理寺之前也已查清姚氏与姚氏家族所犯之罪!这次就一起处理了吧!”
“罪妇姚佳儿依然处腰斩之刑!姚氏家族所有成年男子一律斩首,不满十四岁的发配边疆!妻女一律贬为官奴!”
“韩元,即刻命相关官员去办,不得有误!”
“奴才遵旨!”韩元急忙跪地领旨,连额头上的汗水都不敢擦拭,只能任由其滴落。
午后,早上刚放晴的天突然再次阴了下来,没多久,就狂风大作,大滴大滴的雨点也落了下来。
建章宫内殿,凤昶羿坐在床前,小声将夏侯宸刚下的几道圣旨告诉了南宫钰。
南宫钰听到处理结果,并没感到意外,只不过,在听到夏侯宸为了她要将射箭之人鞭尸,还要将其三族活埋后,抓着勺子的手还是顿了一下。
夏侯宸果然狠辣,所以,她和凤昶羿的计划一定不能失败,她要一击将夏侯宸击败,不然等待她的,只会比赵缨儿、姚佳儿等人的结果更加可怕!
“那个夏侯翼呢?”再次喝了一勺汤药,南宫钰压低声音问道。
凤昶羿回道:“还在牢中关着,陛下还没说如何处置他,似乎忘了这个人一般。”
“他不过是没将夏侯翼放在眼里罢了。”南宫钰声音微冷的道。
夏侯宸确实适合做皇帝,他有勇有谋,行事果敢,本就是天生的帝王!
这次在处理赵家造反的事上也够狠绝,但他却太过自傲!
赵聘这次虽然造反失败,但前太子夏侯翼出现,夏侯宸又行事那般残暴,虽然朝中大臣会因为他的铁血手腕不敢再生异心,但却也埋下了隐患。
若之后,有人故意拿夏侯翼做文章,在合适的时候,再次将夏侯翼推出来,夏侯宸恐怕不能像这次这般全身而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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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安宫,当韩元端着鸩酒进来时,太后正身着凤袍,端正的坐在凤椅上。
看到太监手中的鸩酒,她站起身,慢慢走到桌前,哈哈大笑:“夏侯宸啊夏侯宸!哀家当年就不该救你!哀家当年就该把你掐死!”
“太后娘娘,还请您尽快饮下此酒,奴才好回去交差!”
韩元半躬着身,态度看似恭敬,但语气中却无半分敬意。
太后收起笑,含怒瞪着他:“他只派一个贱奴就想让哀家喝下这酒?岂不太小看哀家了?韩元,哀家也不为难你,你回去告诉皇帝,想要哀家上路,就请他亲自过来!”
“太后怕是不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韩元冷眼看了眼太后。
“赵家谋反,您如今只是个罪妇而已,奴才还愿称您一声太后是给你脸!也想让您走的体面点!但若是您不配合,那咱家也只能对您不客气了!”
“哀家是太后,是先帝亲封的皇后,你敢对哀家如何不客气?”
“那太后大可以试一试!”韩元抬头,一脸阴冷的回道。
太后何时受过这种气,她一巴掌就向韩元脸上打去,却被韩元握住了手腕。
“贱奴,你敢阻拦哀家?”
“若赵家没有造反,奴才自然不敢!但如今,陛下可吩咐了,要诛杀你赵家九族,您的好弟弟也会被凌迟处死!太后娘娘,您就……接受现实吧!”
“什么?不会!不会的!皇帝怎能如此狠辣?他不怕天下人骂他残暴吗?哀家虽不是他的生母,但却将他养大,又将他扶上这个皇位,她怎能如此对待哀家?”
“哀家不信,你这贱奴,定是你假传圣旨!你立刻将皇帝给哀家叫来,哀家要问问他,问问他……”
“太后娘娘,您就消停点吧!”不等太后把话说完,韩元就一脸冰冷的打断她的话。
“陛下此时可没工夫来慈安宫看你这将死之人,他还要照顾奴儿姑娘呢!”
“你说南宫钰!那个贱婢!是不是那个贱婢蛊惑皇帝的?”太后突然神色狰狞的喊道。
韩元却摇了摇头,他朝着身后的两名太监招了招手,看着两名太监将太后按在地上后,阴沉着脸,拿起酒杯,一字一句的道:“太后啊!您说您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您虽不是陛下生母,但陛下也一直尊敬您!这么些年,陛下对您还不够好吗?对你赵家还不够宽容吗?”
“你说奴儿姑娘蛊惑陛下,却不想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陛下好歹喊你一声母后啊!可你何时把他真正当成过你的儿子啊?”
“太后,不要怪陛下!要怪就怪你从未对陛下有过真心!怪你看不清局势,怪你贪婪成性……太后娘娘,一路……走好!”
“不!你们这些……唔!啊!哀家不……呕!呕!”
毒酒被灌下,太后瘫在地上,用力抠着嗓子,可不等她吐出什么,深褐色的血就从她的鼻眼中流了出来!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