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英也懒得追出去,她先去帮小男孩松绑,钟子其也走了过来帮忙。那个恶住持提着裤子走了几步越来越觉得自己没脸面,于是提着裤子又倒腾回来,他要出一口被断裤子的羞辱之气。刚到门口,远远看见里面的人都在关注小男孩,捕快也是,于是他从袖子莫出一枚小镖对着洪秀英的后背弹了过去。
这时的洪秀英刚扶着小男孩转过来,看见疾飞而来的小镖心里一惊,本能地将小男孩拉去背后,打算自己挡了这镖。电光火石间,一个身影飞扑过来挡在他们面前。
面前那人啊的一声身子一震,随即跌倒在洪秀英身上。
“钟公子。”洪秀英把小男孩给了身边的捕快,一下接住跌过来的钟子其,洪秀英簌簌几下封了钟子其的穴位,“快,钟公子中毒了。”
“中毒?”县令大惊,他不知道所措地冲过去,嘴上大叫:“快,叫郎中。”
“不用。”洪秀英也理不上男女授受不亲了,一下抱起钟子其向内屋走,“哪间是他的卧室?”
县令半信半疑地看着洪秀英,无头苍蝇一般不知道要走去哪里,县令赶紧迈着小腿引着洪秀英走去他儿子的房间。
洪秀英进去就用后脚把门踢关掉,差点把县令的鼻子磕没了。县令摸着磕痛的鼻子一阵子猛敲门,他承认洪秀英武功高强,但他的儿子这是中毒啊,要命的,门又敲不开,他还是吩咐身边的捕快赶紧去请郎中来。
门内静得吓人,门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帮不上手。过了好一阵子,县令又忍不住敲起了门,里面还是没人答应。县令又继续敲,还越敲越急,里面终于忍不住大吼一声:
“再敲,你儿子就没了。”
县令一顿,手停在半空不知道如何是好。郎中站在那里看着县令原地转了几个圈。
半个时辰过去了,门终于打开了,洪秀英衣衫褴褛、满脸疲惫地走了出来。
县令着急地问:“我儿子咋样啦?”
洪秀英本想说死不了,但只说了一个死字就噼啪一下晕倒了下去。
县令心一惊慌忙扶住,然后将洪秀英推给捕快,自己则飞跑到儿子那里嚎啕大哭起来,他看到床前吐出的一滩血,后悔听了洪秀英的话。郎中也扔下洪秀英跑去诊治县令儿子。
“大老爷,大老爷。”郎中把完脉使劲喊了几次县令都没听见,他索性扯了扯县令的衣袍,“令郎的毒已经解了。”
“解了?”县令一把泪一把鼻涕的样子,“你是在忽悠我吗?”
“大老爷,你看你看,少爷醒过来了醒过来了。”
“哎呀,其儿呀,那个洪秀英说你死……我真还以为你死了呢,哦,呸呸呸,你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
“洪姑娘她人呢?”钟子其睁开眼看不到洪秀英。
“她,她晕过去了。别管她,你没事就好。”差点把儿子的命搞没了,县令等下还要找她算账。
“我要去见她。”钟子其硬撑着要起来,奈何头一晕又不得不跌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