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忠仁和周忠意两人从脏乱潮湿的牢房中被放了出来,两人还以为要被杀了,拼着老命抓着牢门,哭得杀猪一样。
而那范立业一看保命的爷爷没了,也把牢门晃得哐哐作响,哭喊着大喊,“公子!你们不能杀他们啊!”
“喊什么喊!再喊现在就杀了你!”一名看守过来对着牢门就是一脚,把范立业吓了马上闭了嘴,缩在了牢房里,动也不也动。
而周忠仁两人骄生惯养一辈子,这饿了两天,现在又惊又吓用光了最后的力气,连哭喊求饶都不行了。
两人被连拖带拉的到了那幢两层小楼中,被脱光强行按在水中洗了个干净。
这让两人想起了听过的话本,有些山大王会吃人,肯定是觉得他们细皮嫩肉的好吃,要拿他们开宴了。
最后换上干净的衣服,两人被带到了一间屋子中,除了满桌子的菜肴,还迎上来了两个有些资色的女子。
等到菜被女子伺候着送进两人的嘴中时,他们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要杀他们,而是要款待他们啊!
命保住了,还有好吃的东西,一切都没事了!
周忠仁和周忠意觉得喂着吃太慢了,重重的推开两名女子,筷子都不用,伸手就在菜里面抓,饿死鬼投胎般横扫着桌上的菜。
这两名女子平时也吃的不好,本想着伺候两人时,能混点大鱼大肉吃吃。现在看着他俩的吃相,都不敢过来蹭饭,就怕两人护食厉害,被二人踢死。
她俩端着酒壶,站在旁边咽着口水看着他们吃,一直等桌上的菜过半,两人进食的速度才慢慢缓了下来。
周忠仁看了两人一眼,油腻腻的手往衣服上擦了擦,大马金刀的说道:“倒酒!”
“哎。”女子赶快把酒壶端过来倒上酒,周忠仁两人抬头灌下,虽然不是什么好酒,但此时也是足够了。
重重的咂了一下嘴,两人淫/笑着就把两女子搂在了怀中,边吃边喝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立马过上了平日习惯的生活。
那老五站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动静,暗暗的摇了摇头。这些不要脸的权贵,才刚换下尿湿的裤子,就马上恢复了原样。
他没有马上进去,只是派两人守在了门口,等周忠仁二人享受过后,明天早上再这来和他们拉拢一下。
只是他已经能够想到,明天这两人又变成了王府的贵公子,要耀武扬威起来了。
安王爷的这两孙子过上舒坦小日子的时候,庄柔已经查完了城中的青楼,家家都是安分守己,半个被拐来的女子都没有。
买的全是家人带着过来,自愿卖身好换银子补贴家人的女孩,虽然心中万般不愿意待在这里,但出去怕是会被家人活活打死。
而且家中也退不出卖身银,这里再苦也有口饭吃,说不定以后存了钱还能补贴家人,便也不愿意离开。
庄柔失望极了,看来被两人带走的女孩没有卖到洪州,而衙役们也同样没有安王孙子的消息。
她向楚夏提意派人主要搜寻往西的方向,楚夏却笑了笑没有下令,只让她自己办案子,这边找人用不着她操心。
就连庄柔都怀疑,这家伙不想早点找到安王的两孙子。明明说这次两人可能会被杀,到时候就得把此事算在他的头上,还说要替自己背黑锅。
可看他现在的样子,他根本就不急,说了找西边却不肯加派人手,简直就是可恶!
庄柔没有办法,只得每天早上带上干粮,就骑马往西边方向一点点查看,瞧瞧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每个村子和镇,她都去找了,没有希望便把主意打到了山林之中。
她每日出去爬山,京城神隼门的秘室中也迎来了一位贵客。
谷雨站在室中,向坐在座位上的人拱手见了礼,“下官谷雨见过国舅。”
陈纯文面无表情的递给他一封信,便沉着脸摸着胡须看着他。
谷雨打开信,仔细看完其中的内容,便把信放回去,恭恭敬敬的双手递向陈纯文,“国舅,此事是否要神隼门出面?事关安王府的两位公子,我必会派可靠的人过去。”
“皇上盯得紧,那处地方虽然很重要,但楚夏在那边,我不放心他。此事已经包不住,以防万一,你派人去那边清理干净,绝对不可以有任何把柄落在他手中。”陈纯文冷冷的说道,并没有接信。
谷雨神色未动,只是平静的问道:“国舅,那安王府的两位公子?”
陈纯文眉头微微一皱,“你听不懂我的话?清理干净。”
“是。”谷雨拱手应道。
“楚夏那小子,可惜他身边的侍卫有个跑的快,跑了就容易走漏风声。”
“不然你们神隼门的人比江湖中那些废物要好用多了。这次便宜他了,你派人把洪州那边清理干净就行。”陈纯文阴冷的说道,显然是对楚夏非常的不满。
谷雨又打开信仔细看了一下,记下了这群人所在的地方,便把信拿到烛台上点的面烧了个干净。
然后陈纯文这才起身,出秘室的另外一个出口走了出去,他来这里可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目送他离开后,谷雨便没有马上走,而是听着铜管里传来的声响,听着陈纯文走出了秘道,消失之后才转身打开了另一边的秘道。
在里面走了几个岔道,绕了好几圈之后,他又打开了间秘室。却是绕到了刚才和陈国舅说话的秘室后面,一墙之隔又是间秘室。
这间秘室只有两椅一灯,其中一张椅子上早已经坐了人,瞧见他进来,便笑道:“谷先生,这回可是接到大功劳了?”
谷雨看着坐着的庄学文,苦笑了一下坐在椅子上,“庄先生,你这可是取笑我了。信上的内容我已经背了下来,这事可有些棘手。”
“哦?”庄学文坐正,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等着。
谷雨把信上的事和陈国舅的意思说了个彻底,便等着看庄学文的意思。
庄学文用扇子轻轻拍着手掌,琢磨了半天,突然一收手抬头笑道:“那便如国舅的意,把矿山清理掉好了。”
“不会影响先生的事?”谷雨有些意外。
庄学文笑道:“随机应变,人死了就是化为一捧枯骨,但矿依旧还在,还省得以后再花费手脚。其它的我再周旋一下,也许这事更加的对我们有利。”
他都这样说了,谷雨便点点头,“好,那我就派木氏马上去洪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