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见【两面人】仍旧不说话，但听呼吸平静了下来，陆子杰试探性问道，“公子，跟李斯合作，我们？”
“你们不都决定好了吗，现在来问我还有必要吗？！”
话虽是埋怨，语气也带着一丝不认同，但在【两面人】此刻的心里其实已经默认了。
现在以慕容麟雪跟他的关系打破双方合作的壁垒，也算是打消了李斯的顾虑。
毕竟有利用的价值，对方才会信！不管是甲方还是乙方……
归根结底，【两面人】只不过是有点气不过而已，更多的还是，气自己活成了一开始就厌恶的模样，他也知道，那段关系，终究是变了质了。
即便那个情况，现在还没有出现，但是也是迟早的事情。
也在这一刻，脑海里不由浮现，他好久都没有想起的画面，那个人的样子也快要模糊了。
“以前我不明白，现在我明白了，阿焱……”他心里哀默道，“人一旦有了必须完成的目标，就真的会不择手段的，可是阿焱，当初你是怎么忍住的……你能否教教我。”
“我不想……以后连累她的家族……”
走出了后院的范围，【两面人】心里愈发愧疚，说他太过杞人忧天也好，胡思乱想也罢，但他仍旧抛却不了此刻心里的忧虑。
可能那个人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以至于根本就无法承受任何意外。
剥开外表，方见内心，可以说，此刻的【两面人】才是最真实的他，但事情总是会磨砺一个人的棱角和真实的情感。
他不由长叹了一口气：
利益……果然才是一切合作的前提，他早该知道的……
李斯之所以刚才围绕着‘麟雪’展开一部分话题，很大原因就是自己跟麟雪的关系。
不单是因为麟雪可能会因此求他帮助自己，还有的是麟雪背后的家族是他不得生出异心的事实。
还有古代修士最不可避开的一种现象，那就是【因果】，一旦沾染因果，他们就会相信对方不会违约。
因为种下的‘因’，结出的‘果’可能会有早慢，但是却一定会来到。
更别说，他还身负血海深仇，更容不得中道崩殂……
但他仔细一想，总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是究竟哪里不对劲，他又想不出来。
这时，电话对面的陆子杰问起刚才第一时间质问的事情：
“公子，你真的确定插手这件事吗？稍有不慎，你将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在妖都，那么他身后的人估计也会在妖都。”
【两面人】反问道：
“你觉得，我不插手，我就能置身事外？你别忘了我的能力正好是那份证据可以很好被掉包的原因。
与其这样等着，还不如主动出击，也好洗清一点嫌疑，不然怀疑都放在我这里，那个人可能会更快注意到我。”
“我明白了，我会安排人去调查，不过……”
“不过什么？”
“公子你若是先找到那份视频，你保存好，先别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