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你保证,我没有在开玩笑。”
弗雷德里克能够理解击球手一下子不能接受整件事情的感受。
这发生在自己身上也是一样的,就好比突然有一个人告诉你,你即将跟一个跟你八竿子打不到交集的女人结婚,并且生下来那两个孩子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这事儿放在谁身上都觉得离谱。
“或许我可以从头开始给你解释,你同意吗?”
“我洗耳恭听。”
弗雷德里克就这样子从头开始解释整件事情。
他从自己第一次跟甘吉见面时发生的事情。
讲到了自己因为挥了一下板球棒,导致了手腕差一点点骨折。
结果就被庄园主逼着让甘吉监督他每天做运动。
然后自己与每一次都受不了了,到处乱跑,然后跑不过就被气哭了。
甘吉为了哄他,答应他给他做一个秋千,才让那个时候的弗雷德里克才止住了哭泣。
然而就是这个秋千拉开了序幕。
甘吉在做秋千的时候,意外遇到了从家里逃跑的安妮,两人就这样就此结识。
在经过了一番交流了以后,为了让安妮保住她母亲留给她的那一半遗产,他们俩就决定假结婚。
然后为了逃避安妮父亲这边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大家索性就一起去印度也就是甘吉的家乡那边旅游了。
“我们去了很多地方,印度,还有更东边的国家。”想去哪儿,真的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只要甘吉愿意,他随时都可以带着安妮回到印度。
然后等大家旅游回来了以后呢,大家就继续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原本当时的大家都没有多想,以为甘吉和安妮到了约定的日子就会去离婚的。
“然而,谁能预料到呢?就在那日复一日的相处之中,你们竟然真真切切地坠入了爱河。”
当弗雷德里克讲述到此处时,他脸上的笑容再也抑制不住,仿佛那幸福的场景已然浮现在眼前。
说起甘吉和安妮之间爱情的开端,实在是充斥着满满的荒谬之感。可这又何妨呢?毕竟历经风雨之后,他们最终还是真心实意地彼此相爱、相互厮守,难道不是吗?
“并且,如果你们俩成婚的话,大概就会如同这般模样吧。”语罢,只见弗雷德里克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相片。
相片之上,清晰可见甘吉、安妮以及阿莱西奥和斯特拉尔四人。甘吉轻柔地怀抱着阿莱西奥,安妮则温柔地拥着斯特拉尔。
而这一对可爱的小宝贝儿呀,正安安静静地躺在他们爸爸妈妈温暖的怀抱里,甜甜地酣睡着,嘴角还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好似正在做着一场无比美妙的梦。
照片里的人看起来真的都非常非常的幸福,可惜这样的幸福永远不属于击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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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这个给你吧,看起来你比我更需要他。”奈布将母亲留给自己的纸条递给了佣兵。
奈布并不需要这张纸条,他随时都可以见到自己的母亲,但是佣兵不一样,他的母亲只存在于他的回忆当中。
佣兵沉默的接过这张纸条,然后离开了。
奈布就这样静静地伫立着,目光直直地追随着佣兵渐行渐远的身影,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般。
周围的世界渐渐变得模糊,唯有那个离去的背影愈发清晰而深刻地烙印在他的眼眸之中。
那个人曾经是他,但是也不再是他了。
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声响猛地打破了这份寂静,吓得奈布浑身一颤。他惊愕地转过头来,只见马蒂亚斯正一脸坏笑地站在那里,显然就是这个家伙故意弄出声音来吓唬自己的。
“我去!马蒂亚斯,你竟然没走啊?”奈布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他原本还以为马蒂亚斯早在许久之前便已经悄然离开了此地,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从一开始就一直默默地站在一旁,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面对奈布的质问,马蒂亚斯却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佣兵离去的方向,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缓缓抬起头来看向奈布,用一种略带神秘的口吻说道:“其实……我知道那张纸条上面写的究竟是什么内容。”
话音刚落,奈布只觉得一股热血瞬间涌上了脸庞,双颊顿时变得通红滚烫起来。他怎么也想不到,马蒂亚斯竟然会知晓这个秘密!而且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连自己的母亲都参与其中了。
“因为当她把这张纸条交给我的时候,奈布哥哥的妈妈就已经悄悄地告诉过我那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了。”马蒂亚斯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此刻的奈布早已是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低垂着头,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拳头,心中暗自懊恼不已。(_(:<」∠)_)
此时此刻,用“没脸见人”这四个字来形容奈布当下的状况真是再贴切不过了!只见他全然不顾及四周人们投来的那些充满好奇与诧异的目光,就这么毫无顾忌地趴倒在了那张宽敞的餐桌上。
无论旁人如何劝说、哄逗,他都铁了心一般,坚决不肯将自己深埋于双臂之间的脑袋抬起来分毫。
望着如此消沉且固执的奈布,马蒂亚斯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之意。
于是,他缓缓地移步到奈布身旁,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那微微颤抖着的肩膀,试图以这种方式给予对方些许安慰和鼓励。
然而,面对马蒂亚斯这番善意的举动,奈布依旧无动于衷,仍旧死死地趴在那里,仿佛外界的一切都已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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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要说阿尔瓦对于自己所获得的这枚诺贝尔勋章究竟有多么地不以为意呢?那就得瞧瞧当下这个场景了。
就在此时此刻,他竟然将那枚象征着至高荣誉、无数科学家梦寐以求的诺贝尔勋章,当作是普通的硬币一般随意地抛起又接住,如此反复把玩着。
然而,正所谓乐极生悲,或许是他玩闹得过于投入,亦或是运气不佳,总之,突然之间,他失手了!那枚珍贵无比的诺贝尔奖章就这样从他的手中滑落,犹如一颗失去控制的流星,直直地滚落向地面。
若是仅仅掉到地上也就罢了,大不了弯腰拾起来便是。可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那枚勋章并未乖乖停留在原地等待主人的捡拾,而是向前继续滚动了一小段距离。无奈之下,阿尔瓦只得迈开脚步,急匆匆地追着那枚勋章而去。
才跑出去没几步远,猝不及防间,他猛地与迎面走来的一个身影撞在了一起。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弄得有些晕头转向。
阿尔瓦抬起头,刚想跟那个被自己撞到的人道歉,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了自己另一个世界的学生。
要说阿尔瓦看见囚徒的第一反应,先是惊讶,然后接踵而至的就是心疼。
那个明明应该每时每刻都高兴着的骄傲着的孩子,现在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穿着一身囚服,脖子上戴着镣铐,完全就是一副阶下囚的模样。
阿尔瓦并不了解卢卡斯来到庄园以前发生的事情,确切的说,他不清楚卢卡斯还是卢卡时候经历的事情。
这些庄园主从来没有告诉他,再加上卢卡斯的有意隐瞒,他并不了解卢卡斯身上曾经发生过多么可怕的事情。
他明明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啊!!!
明明..........
明明之前,在他们的那个世界里,卢卡斯还高高兴兴的向他展示,他准备在毕业的时候穿的礼服呢。
那个时候阿尔瓦还说,自己是绝对不可能让卢卡斯毕业的,因为让他毕业就是放他出去危害社会的。
虽然嘴上调侃着,但是阿尔瓦还是很高兴,很期待,看着卢卡斯一点一点成长,最后从他手里毕业的样子的。
他明明很期待卢卡斯可以穿上毕业礼服的。
而被阿尔瓦撞到的囚徒正一脸疑惑的看着面前这个仿佛要哭出来的长发男人。
囚徒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他,但是又想不起来。
究竟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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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囚徒想起来了!!!
“哎!我说你,你就是另一个世界的隐士吧,没想到你在另一个世界把头发留长了。”
囚徒像是看见了什么稀奇玩意似的,一边吵吵闹闹的,一边围绕着阿尔瓦转了好几圈。
突然,囚徒想起来了,刚刚这个人跟自己撞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是想要捡什么东西的。
囚徒往地板上找了找,很快就看见了那个闪闪发亮的东西。
“嘿,我说这是什么呀?”囚徒在把那个东西捡起来了以后才发现,“我嘞个去!诺贝尔奖!没想到另一个世界的隐士还是个发明家呢。”
囚徒把那个东西还给了阿尔瓦,然后激动的询问道,“你这个是什么诺贝尔奖啊?医学,化学,文学,还是物理学?最好是物理学,这样一来的话,我就可以跟你一起探讨问题了。”
“..................”阿尔瓦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是物理学。”
“超酷!!!”阿尔瓦在囚徒的心里顿时提高了一个档次,毕竟跟自己一样同属于物理学,还得了诺贝尔奖,这相当于是行业标杆了。
然后囚徒就可以问出自己最想要说的那个问题了————“你觉得永动机可以实现吗?”
囚徒问完了以后就激动的看着阿尔瓦,似乎希望可以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又是相同的问题。】
阿尔瓦在心里默默的想道。
“在回答你的这个问题之前,我也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阿尔瓦默默的看向囚徒,“你一直拼了命的想要研究永动机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囚徒的语气原本是很激动的,但是当他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表情变了。
“当然是.............”
“当然是................”
当然是........................
为了什么?
为什么要研究永动机?
因为.........这是囚徒可以记住的唯一的事情了。
这东西与其说是梦想,倒不如说是一种执念。
囚徒完全不记得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了,他只记得一个永动机了,他的潜意识里仿佛觉得只要能研制的出永动机,或许过往的那些记忆就会浮现了。
与其说他对永动机有一种痴迷,倒不如说他只不过是一个想要恢复以往记忆的可怜人而已。
阿尔瓦的这个问题成功的问倒了囚徒了。
囚徒一直以来一直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研究永动机上,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让他短暂的忘记过往的那些痛苦。
自己究竟是谁?来自哪里?
这些囚徒一概不知。
囚徒只模糊的记忆着一件事情,除了永动机之外,他还记得跟永动机好像有着一个联系的另一个人。
一个对自己而言很重要的人,但是囚徒记不起他,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他唯一能记得的是,那个人跟永动机好像有什么联系,或许研究出了永动机,那个人就可以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啊啊啊!!!!”囚徒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只要那个模糊的身影一出现,他的脑袋就会感觉到一阵剧痛。
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