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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出来了,这么大的动静,娜塔莎肯定也被吸引了过来。

娜塔莎走上前去,跪坐在地上,轻轻的握住了红蝶的双手。

“妈妈.....我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我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能做妈妈的女儿,我一直都很高兴,我爱你.......妈妈....请你相信我,我也是做母亲的人,我知道的孩子永远都不会憎恨自己的母亲的..........只要你对她露出一个微笑,她就一定会原谅你的。”

红蝶默默的抬起头,他从娜塔莎的眼神中看到了真挚,看见了温柔,却唯独没有看见欺骗。

红蝶轻轻的伸出手,拥抱住了娜塔莎,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就像她曾经幻想过的,自己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自己孩子时的样子。

原本红蝶已经平静了下来,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的尖锐的尖叫声,打破了宁静。

刚刚的动静,自然也把舞女给吸引了过来,在周围人对她的对话中,她逐渐拼凑出了整件事情的过程。

“不!我不相信!你们一定是在骗我,!这不是真的!!!”

舞女曾经有无数次的幻想过自己的亲生母亲是什么样子的?温柔的?美丽的?但是绝对不是那个在庄园里随便狩猎他人生命的红蝶。

曾经自己对于母亲的幻想变成了现在的在游戏当中狰狞的恐怖的红蝶的样子,舞女没办法接受。

“不,不,亲爱的,你听我解释,我不是这个样子的,我不是!!!”

红蝶拼了命的想要解释,但是她能解释什么呢?一遍又一遍的刺穿舞女身体的人,不正是她自己吗?

周围的地上到处都是破掉的玻璃碎片啊,这是红蝶陷入崩溃的时候,扫在地上的杯子的碎片,从这些破碎的玻璃当中,红蝶可以看见自己那狰狞丑陋的般若相。

不........这不是我.......我不是这个样子的..........我不是这个样子的..............

舞女也恐惧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她拼了命的想要往后退,她不想承认这事实,更不想看见红蝶。

但是她退到最后的时候,却被一个人扶住了肩膀。

“看着。”

是裘克,他强硬的扶住了舞女的身子,并且掰开了她的手,掰正她的下巴,让她一定要盯着红蝶的脸看。

“很恐怖的一张脸,但是也很悲伤,不是吗?你仔细的看着。”

没错,在日本文化当中,般若相虽然象征着愤怒,看起来让人觉得很恐惧,但是,

“看起来也很悲伤,不是吗?”

裘克从后面一点一点的将舞女慢慢的推向红蝶。

“她的这张脸可能有对自己悲惨死亡的愤怒,但是她更多的是对于你的疼惜呀,舞女。她很痛苦,她痛苦不能做你的母亲,她悲伤着,她误以为你早已死去了,她其实比任何人都想要做你的妈妈。”

说到这里,裘克停顿了一下,他仿佛也是压着情绪说出接下来的话的。

“她一直死命的压着心中的痛,所以她的脸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其实比任何人都想要见到你,她其实比任何人都想要拥抱你。”

言尽于此,裘克也放开了自己扶住舞女的双手。

接下来该怎么做,就看舞女自己的选择了。

舞女靠着自己身体的本能走向前去,连她自己的大脑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往前走,直到在红蝶的面前停住。

她不明白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她又能够怎么做,但是她身体的反应....又或者说身体里的不可分割的血缘比她先做出了决定。

“...............妈妈。”

这个称呼.......这个红蝶梦寐以求的称呼在她的耳中如同天籁一样。

突然!

红蝶脸上的般若相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裂痕,然后越变越大,就像是一个被打碎了的面具一样,面具的碎片落下,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缺口。

在那面具之下,是红蝶原本真正的样子。

面具的碎片越落越多,直到红蝶的整张脸变回了她原本的模样,就像舞女曾经想象过的那样美丽的温柔的样子。

而红蝶也同样很惊讶,因为她发现自己终于能够流眼泪了。

泪水顺着红蝶的眼眶不断的滑落,她惊讶于自己居然能够又像人一样流眼泪了,也惊讶于自己居然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她终于不是可怕的怪物了。

她就像是从原本的恶鬼接受了圣水的洗礼一样,变成了一个干净而明亮的灵魂,不再让人感觉害怕了。

母爱战胜了一切,战胜了曾经的恐惧,愤怒与悲伤。

红蝶尽管满脸是泪水,但是她还是朝舞女伸出了手,露出了一个微笑。

“我的.......孩子。”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舞女声音颤抖的呼喊着母亲,但是身体却非常迅速的扑向了红蝶的怀抱当中。

就像娜塔莎刚刚说过的一样,无论经历了再怎么多的磨难,只要母亲对孩子露出一个微笑,孩子就会无条件的原谅她。

红蝶紧紧的拥抱着舞女,一遍又一遍轻轻的抚摸着她,就像曾经舞女还在她的肚子里时一样。

.................................................

庄园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被其他的求生者们和监管者们注意到了,以至于接下来的几天里,两边里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红蝶和舞女。

原因很简单,原本应该是水火不容的求生者和监管者,现在.........

该怎么说呢?红蝶和舞女好像都全部忘掉了曾经在庄园游戏里的那一段记忆一样,她们现在的样子就真的像一对亲密无间的母女一样。

好家伙,这个变化实在是太快了,翻书都没有这么快吧?

而且不知道求生者那边的人们有没有注意到,反正监管者这边是注意到了,红蝶......好像已经脱离了庄园。

这真的是太难以让人置信了,但是事实却就是如此。当红蝶的般若相彻底破碎掉的时候,她与庄园的联系也已经彻底断掉了。

换而言之,只要现在红蝶愿意,她随时都能离开这里。

离开这一座堪称地狱一样的庄园里,是求生者们和监管者们梦寐以求的事情。

但是,当这种事情真的实现了以后,红蝶却没有选择离开,这里原因很简单,她的女儿还在这里,在找到能让女儿一起离开这里的方法以前,红蝶绝对不可能会离开的。

................................................

“真没想到,最先成功的人是红蝶呢。”杰克站在二楼的窗户处,看着正在楼下与舞女欢快交谈的红蝶说道。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母爱可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且最有力的感情呢。”

这个世界上一切的感情都有可能改变,爱情,友情,但唯独母爱永远不可能会发生丝毫的改变,因为这是每一个母亲刻在自己灵魂当中的东西,永远不可能改变的。

“这就像我们的庄园主曾经说过的一样。”安德鲁趴在窗户边上,看着楼下的情景说道,“上帝没有办法无处不在,所以祂创造了母亲。”

看着楼下的情景,安德鲁不知怎么的也开始想念庄园主了,真是奇怪呀,明明他早就已经过了粘着父亲的年纪了。

“说来也真是讽刺呀。”安德鲁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身上,“如果没有遇见庄园主的话,我的铲子可能真的只能用来挖开坟墓,而不是用来挖冰淇淋和蛋糕的吧?”

“谁不是呢?”奈布从后面轻轻的扶住了安德鲁的肩膀,如果没有遇见庄园主的话,或许他早就已经死在了哪个不知名的角落了。

“所以我们都深爱着祂呀,就像祂深爱着我们一样。”

.................................................

另一边,

“飞机来了~~~”瓦尔莱塔手里拿着一个勺子像逗小孩一样的拿着勺子在空中转了一个圈,然后慢慢的伸向了面前人的嘴巴旁。

克利切:(=_=)

“你在哄婴儿吗?我哄我孤儿院里的孩子们都没用过这种方法。”

克利切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原来人在无语至极的时候是真的说不出来话的。

“别这个表情嘛,克利切,瓦尔莱塔也只是想让你高兴一点的,对吧?来~火车要进山洞了~~~”

莉迪亚同样的手里拿了一个勺子,在空中转了一圈,然后递到了克利切的嘴巴旁边。

身体两边左拥右抱的围着两个美女,按理来说,如果是“慈善家”的话,应该会很高兴的吧,因为这让他有一种被恭维着的感觉。但是克利切丝毫感觉不到高兴,他感觉这两个人就是在拿他寻乐子。

好吧,至少莉迪亚肯定是在拿他寻乐子了,至于瓦尔莱塔,克利切有一种小小的感觉,就是瓦尔莱塔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所以只能采用这种哄婴儿的方式了。

当然了,这种小小的感觉在尴尬面前不值一提,克利切真的想要原地消失掉了。

尤其是现在这种场景,你们以为克利切在房间里吗?不,克利切离开了房间,来到了餐厅里。

餐厅里有好多个求生者都在这里用餐呢。

换而言之,刚刚他们三个人的互动全部都被看见了,克利切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

更要命的是,克利切旁边还有一个一直以来都不死心的家伙。

“克利切,我说真的,你就试一下呗,上一次的药剂我一直没舍得扔掉,甚至还做出了改良呢,你放心吧,就让我扎一针,你不会变成蜥蜴的。”

还记得上一次克利切卡在铁桶里,结果伤到了脊椎的事情了吗?那个时候卢基诺为了让克利切更快的恢复,就研发了一种药剂,可以加快他的恢复速度。

不过当然了,克利切是肯定不会愿意做他的小白鼠了。

但是卢基诺就就此死心了吗?当然没有了,他不仅保留了当时的药剂,还甚至对他做出了改良,至少它不是看起来是诡异的绿色了,反而是一种透明的无色的样子。

但是克利切就会因此松口,愿意当他的小白鼠了吗?想也知道不可能吧。

“你给我一边去。”(?言?╬)

“哎呀,你就试一下嘛,不会怎么样的,就是有一点点疼的啦,你不会怕打针吧?”?(ˉ?ˉ?)

“你给我............”

克利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滚!!!!!!!!!!!!!!!!!!!!!!!!!!”

..............................................

最后的最后,卢基诺当然是被克利切给轰出去了。

颗粒切捂着胸口,重重的喘着粗气,刚刚他用尽全力的那一吼,让他身上的伤口又开始痛了。

“好了,好了啦,瓦尔莱塔,我们也有一点过分了,克利切你冷静冷静,歇歇气,别又伤到自己了。”

莉迪亚身为医生的职责很快让她意识到了自己这个玩笑开的有点过分了,她赶忙扶住克利切,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真对不起,克利切,我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

瓦尔莱塔真诚的向克利切道着歉,他真的不是有意的,她只是真的没有照顾过病人。

“哈.......哈........哈...........没关系的,瓦尔莱塔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