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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_?

穆罗看着面前停靠在港口的“庞然大物”,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站在这里。

穆罗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庄园主笑着跟他说有一项任务要交给他,然后…………后面发生的事情,穆罗也记不清楚了,只是他一直都没搞懂,为什么自己好端端的待在庄园里,却突然要出去……还要出远门(╥w╥`) 。

穆罗站在原地,欲哭无泪,而他的野猪似乎是察觉到了主人低落的心情,一直在用自己的鼻子蹭着他。

但可惜,野猪的安慰并不能改变穆罗的心情,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庄园,或者找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待着,而不是现在站在街上引人注目。

是的,没错,“引,人,注,目”。

主要是因为穆罗现在的打扮实在是太违和了,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怪异了。

穆罗现在身上并没有穿着他原本的破破烂烂的衣服,事实上在他到达庄园以后,他所有的衣服早就已经被换成干净的,整洁的样子了。

包括他的野猪也被从上而下的清洗了个干干净净的。

但这就是人们觉得他怪异的地方,因为有谁见过一个穿着考究的男人会带着一个野猪来到大街上呀?!

而且穆罗虽然身着上流社会的衣服,但是他的行为和气质却给人一点都不像上流社会的人的那种感觉,反而像是那种在丛林里跑来跑去的野人的那种感觉。

说白点面前的这个男人给别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脱离社会的家伙被人强行套上了一身贵族的衣服一样。

不过当然了,周围的人也就是心里想一想而已,他们不可能真的把他们的心里话说出来的,因为用屁股想也知道,想要偷一身贵族的衣服出来,而且偷出来的还是完全合身的尺寸,这个概率有多小!面前的那个男人穿着的衣服只可能是他自己的,不可能是他偷出来的。

周围人只当他是一个行为怪异,脾气古怪的有钱人,但是正因为如此,他们的目光才全聚集在了这个奇怪的男人身上,因为要知道那群上流社会的家伙平时是有多么的谨言慎行,他们的一言一行仿佛就像是八音盒里收到过严密设计的人偶一样,像这样奇奇怪怪的家伙可不多见。

正是因为不多见,所以周围的人甚至是路过的人都停下了脚步,将自己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了穆罗身上。

穆罗站在大街上,冷汗都快要下来了,他想赶紧跑走,逃离这些人的目光,可是他的腿又不听使唤的僵在了原地。

周围人的目光仿佛要将他吞噬了。

但好在……

“穆罗,你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半天。”诺顿走上前来从后面拍了拍穆罗的肩膀。

原本他们打算即刻出航,但是在跟何塞·巴登交流过以后,大家还是一致决定还是再等几天再出海航行。

主要是因为现在天气回暖了,海平面上气压的变化可能会引起风暴,最好等几天再出海航行。

于是在稍作等待的这一段时间里,大家就决定在附近的城镇里稍微逛一逛。

原本是诺顿带着威尔三兄弟以及穆罗在街上逛着的,但是在刚刚,威尔三兄弟被前面橱窗里摆着的商品吸引住了目光,于是诺顿就陪着他们逛了逛。

然后……诺顿一扭头,穆罗就不见了。

当时给诺顿吓得,他甚至都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停跳了一下,还好……他抱着试一试的心,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终于在大街上找到了穆罗。

主要是因为大街上的骚动,实在是太显眼了,诺顿隔着老远就看见了站在中央的穆罗。

“下次别乱跑了。”诺顿拍了拍穆罗的肩膀这样说道,天知道他刚刚发现穆罗不在的时候,心脏差一点吓停了。

而穆罗则是看了诺顿一眼,终究没有把反驳的话给说出来。

其实刚刚是因为威尔三兄弟看见了橱窗里的商品,于是就往前跑远了,而诺顿为了追赶他们,想都没想就跟着他们一起往前跑走了,最后只剩穆罗一个人站在了原地。

但是穆罗终究是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因为他觉得没必要争辩,自己也没资格争辩。

这是从小自己学会的一个道理,永远不要跟比自己强的人争辩,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想听你说话的理由。

……………

诺顿数落了穆罗几句,但是穆罗全程低着头,诺顿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

而且再配上威尔三兄弟他们也找了过来,诺顿也不想再继续刚刚的话题了。

全程穆罗依旧低着自己的头,他不想看诺顿和威尔三兄弟他们相处的有多么的好,这样只会让自己徒添伤感罢了。

之前在马戏团里的时候也是这样,穆罗被关在笼子里,他全程低着头,不敢看那些来来往往的游客们,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么的好,因为这只会让自己徒添期待罢了,但是这个期待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

“给你。”突然一个声音唤回了穆罗的思绪。

威尔三兄弟他们举着一个东西递到了穆罗的面前。

这是刚刚威尔三兄弟他们在店里,拜托诺顿先生帮他们买下来的。他们认为这个东西那个叫做穆罗的先生肯定也会喜欢的。

威尔三兄弟自从进入庄园了以后,就只在那一次圣诞节晚会上才见过穆罗先生一次,他们认为穆罗先生平时肯定是不喜欢与人交流,于是他们决定主动出击。

穆罗呆呆愣愣的见过威尔三兄弟送给他的那个东西,那是一个万花筒。

穆罗将万花筒贴近自己的眼睛上,观察其里面的景象,五彩斑斓,变化万千的很漂亮。

“……谢谢…”穆罗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感谢,他只会说这一句。

突然,诺顿拍了拍穆罗的后背说,“抱歉,”诺顿刚刚想起来了,是因为他刚刚为了追威尔三兄弟他们,才把穆罗给一个人丢到了大街上,“抱歉,以后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

穆罗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从他出生起,就没有人跟他说过一句“抱歉”,他也是从出生起,第一次收到一份真正意义上面的礼物。

从小培养出来的生存本能告诉他,这个时候就应该低着头,不要说话,不要回答。

但是穆罗的双手紧紧的攥住了手里的万花筒,

这一刻起,穆罗好像明白了什么。

穆罗一直以为是周围的人有问题,他们每一个人脸上都透露着奇怪的笑容,每一个人都对着他指指点点,于是穆罗创造了一个独属于他的生存指南。

现在穆罗明白了,有问题的人是他自己,是他一直在回避回避的,这个既残酷又温柔的世界。

“真的吗?”穆罗的声音很小,几乎微不可察,但是又震耳欲聋,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想要回应这个世界。

穆罗想要询问诺顿说的是真的吗?以后都不会丢下他一个人了吗?

“………”但是诺顿却是张着嘴,一副非常惊讶的模样(?o?)!

诺顿的震惊程度不亚于,一个哑巴突然在他面前说话了!!!\(◎o◎)/!!!

诺顿的反应可一丁点都不夸张,自从诺顿知道了庄园里有穆罗这么一号人物的同时,也知道了穆罗那奇怪的性格。

那就是只要有人与他交流,他就绝对不会说话。而且,他不仅不说话,还会低着头,让别人根本看不见他的表情。

说真的,甚至有一段时间,诺顿还真的就以为穆罗是一个哑巴呢。

诺顿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自己早已脱臼的下巴给重新安了回去。

然后他才正式回答刚刚穆罗的问题,“当然是真的了,我不会再丢下你,不仅是我庄园里的,其他人也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了。”

诺顿说的当然是真的了,其实一直以来,庄园里的所有人都在尽自己努力的想要让穆罗离开他的那个“小房间”。

但很明显,穆罗已经自我封闭太久了,大家的努力就像沉入水底的石头一样,没了下文。

现在穆罗自己开口说话了,诺顿的心情简直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会走路了一样,虽然诺顿压根就没有结过婚也没有孩子。┐(─__─)┌

但是诺顿就是这种感觉,又或者说这种成就感是无人能及的,诺顿感觉自己的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д?; )

但是威尔三兄弟他们就没有诺顿这么大的反应了,主要是因为他们刚来到庄园里不久,他们对穆罗的事情了解的还不够多,他们只是为成功的让这位寡言少语的先生说出了话而感到高兴。

……………

诺顿他们这边普天同庆,但是娜塔莎和裘克他们这边就不太美好了………

当时在街上跟诺顿他们几个人分开了以后,娜塔莎和裘克就打算来一场独属于他们的二人的约会。

但是渐渐的没过多久,他二人就感觉没什么意思了。

主要是因为港口附近的小镇子并不称得上是多么的大,多么的繁华,商店里卖的东西大多都非常的少,而且非常的粗糙。

而且他们两人已经受够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了。

娜塔莎和裘克二人都是一副贵族打扮的样子,更何况现在娜塔莎的肚子已经越来越明显了,要知道那些贵族夫人们只要怀孕了,都会窝在她们的宅邸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至连人都不怎么见,因为她们是绝对不允许自己怀孕走形的样子,暴露在大众面前的。

人们甚至以为这些是常态,甚至连一些平民人家的夫人,如果怀孕了的话,也会躲在屋子里面不出门的。

所以现在大街上来了这么一个毫不在意周围人目光的孕妇走在了街上,难免会让周围人讨论的。

原本娜塔莎和裘克是根本不在意这种议论声的,但是架不住苍蝇老是在自己耳边嗡嗡响,再加上街上确实没有什么好逛的,于是他二人就决定回去了。

然而就是因为他们比行程要提前回到了何塞·巴登那里,所以才遇见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当时,何塞·巴登正在加百列身上干着一些不好的事情………非常不好的事情!

这也算得上是何塞·巴登发现加百列身上“异常”的其中之一。

何塞·巴登曾经不小心将一杯葡萄汁打翻在了加百列的手上。

要知道这个时期的葡萄汁通常都是连皮带果肉带籽子,一起榨碎的。

换句话说,就是很容易染色,非常容易染色,而且很难洗掉,可以参考现在的一些红心火龙果。

当时,何塞·巴登虽然立马帮加百列将手上的葡萄汁给擦掉了,但还是留了一些紫色在加百列手上。

这本来也是一件小事,何塞·巴登也没怎么在意,但直到第二天………

何塞·巴登发现加百列手上的紫色不见了。

当时,何塞·巴登就觉得不对劲了,虽然他知道颜色很容易退掉的,但是这个速度也太快了吧?

于是何塞·巴登就做了一个小小的实验:

他用一种洗不掉的红墨水,在加百列的右手背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再让加百列的右手一整天都沾不到一滴水。

然后第二天那个红色的名字就消失了。

这就是何塞·巴登发现加百列身上的另一个“异常”之一,那就是无论在加百列身上留下什么样的痕迹,第二天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然后,就是这个然后,让我们把时间调回到现在………

何塞·巴登自从知道了加百列这个“异常”以后,说真的,他没少干过坏事→_→。

就比如说现在………

原本趁着大家都出去了,就只剩下来了自己和加百列独处,于是何塞·巴登又想着要干坏事了。

他将加百列的衣服脱掉,只留一件红色的布勉强包裹住身体,然后露出加百列整个的后背,让他趴在床上,紧接着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颜料,往加百列的后背上面画着一幅图。

何塞·巴登画的是泰晤士河,位于英格兰西南部的一条非常有名的河,无数的画家曾为它画过着作。

但是何塞·巴登相信,无论是怎么有名的画家,他们的画布绝对都不会比他的要更加让人惊艳。

雪白的酮体被无数昂贵的颜料装点,何塞·巴登的右手不停的颤抖着,为了防止画笔下错地方,他不得不用自己的左手按住自己不断发抖的右手,勉强继续画下去。

玷污纯洁天使的罪恶感,让何塞·巴登几乎都无法呼吸了。

罪恶感让他的良心备受煎熬,同时又让他心底里的恶产生无限的快感。

这种矛盾的感觉,让他既想沉沦,又想逃离,他希望有人可以将他唤醒。

何塞·巴登多么希望加百列可以制止他,哪怕有一个反抗的念头。

可惜加百列不会,他甚至不能理解何塞·巴登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何塞·巴登的想法,真的被什么东西给听见了,确实有人阻止他了,但是阻止他的人不是加百列。

说真的,当一打开门就看见面前这么一副……难以描述的场景。

娜塔莎和裘克的大脑都空白了。(゜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