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温和的暖风吹过了昨夜。
元正将卷轴交给了李尘,这是他自己的东西,还是他自己拿着比较好。
两人都来到大秦不久,都对大秦不熟,去往咸阳,还真的要走一条妥当的路线。
李尘接过卷轴,轻声说道:“这生死印,是我们两个一起发现端倪的,不妨一同修行。”
元正和李尘的武道根基是截然不同的。
若是两人真的一起修行《生死印》最后的结果也是不同的,起码李尘是偏向于鹏族,元正是彻底的人族。
不同的功法秘诀,修行的人性格不同,心态不同,最后的结果也不同。
这两人,纯粹就是本质上的不同。
李尘说这话,并非是在试探元正,而是在于,元正修行的时候,也能给他指点迷津。
元正摇了摇头,很严肃的说道:“不是这么一回事,我有我自己的本命神功,已经不适合修行其余的功法了,起码《生死印》是排斥我的。”
“你是暂时还未曾修行过任何的功法秘诀,只是凭借鹏族的天赋神通跟人硬杠,你的底子是感境,同样,你修行了《生死印》之后,日后若是再想修行其余的功法,也得和《生死印》类似。”
“要是修行和《生死印》截然不同,没有异曲同工的功法,你会走火入魔而死。”
“别看有些人得到了顶级功法,其实他们也不敢冒然修行。”
“多数有远见的武夫,从一开始就不会决定去修行什么功法,走了很长一段路之后,他们才会定向,这事关未来的前途。”
李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无论是《沧海**》亦或是《本经阴符篇》其实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一个走的是大开大合的路子,一个是中正平和的路子,二者相融,尚有活路。
真的让元正将《生死印》也修行了,起码也是走火入魔的下场。
洞穴外,大山深处的日光,有些稀疏,稀疏便显得温暖和珍贵。
元正吩咐道:“扛把子,出去探查一下情况。”
万里烟云照化作一只神俊的海东青,冲天而上,仔细侦查了起来,真不希望再遇到天魔宗的人了,要真的遇见了,元正和李尘联手,也不见得能如何。
李尘
很羡慕的看着元正,说出了真心话:“我也想有那样的坐骑啊。”
元正道:“羡慕别人,不如羡慕自己,起码你有一双翅膀,可以飞翔。”
不多久之后,那只海东青在大山的天宇上,盘旋了几个圈子。
“走吧。”
元正乘风而行,李尘震开羽翼,跟在后面,单论速度的话,元正还是占据了上风。
两人若是同境界,或许李尘的速度就要比元正的速度快了,毕竟有一双翅膀。
天上有只海东青带路,元正和李尘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
咸阳的大概方向,还是知晓的,可到底要走哪条路,这就要看天上那只海东青如何规避掉天魔宗的人了。
“其实我们现在就在雍州附近,雍州距离咸阳不是很远,在没有坐骑的情况下,三四日也就到了。”元正安慰道。
李尘嗯了一声,只要到了咸阳,天魔宗的人就要收敛很多了。
二者,那黄金镗已经断了,李尘带着《生死印》也等于是泥牛入海,再也找不到踪迹了。
比较起来,一杆黄金镗,和一步卷轴,到底哪一个更加显眼,是不言而喻的。
……
五日后,比想象之中的晚了一天。
两位少年终于来到了传说中的咸阳。
地势恢弘,殿宇成片,繁花似锦,大概就是对咸阳最初的印象了。
事实上,的确如此,不过没有想象之中的车水马龙,也没有熙熙攘攘的秦人在这里到处晃悠。
大魏的皇城相对而言,管辖是很松散的,可以允许商贾之流做生意,也可以允许其余州郡的人在皇城里购置豪宅。
甚至,皇城周围的一小部分田地,都在私人名下。
当然,如此做法,也只是为了增加税收,那些在大魏皇城扎根的人,每年上缴的税收,自然不在少数。
而咸阳,就不一样了,是根本上的不一样。
外人可以来到此地,但也只能走马观花的游玩,或是读书人来这里赶考。
有明令禁止,在咸阳城除了客栈,青楼,馆子以及咸阳的土特产,其余的生意一律不准做,一旦发现,轻则牢狱之灾,重则抄家。
这也就导致了咸阳的外来人口并不多。
外人来到了此地,除了游玩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
来这里就是花银子,咸阳的物价倒不是很高,可一个人长时间居住在这里,又无事可做,除非家底子特别厚实的那种,外人早晚会坐吃山空的。
之所以如此,一来可以防止朝堂上的党派之争,私底下的腌臜事儿。
二来,也能将这种古朴民风,潜移默化的推广至整个大秦。
大秦的帝都,要干干净净的,只有咸阳户籍的人,才可在这里繁衍生息,安居乐业。
外人在这里,是没有安营扎寨的可能。
就是那朝堂之上的文武大臣们,则是被统一的安排至皇宫外围的秦园之中,虽说扎堆了,可那样的扎堆,稍有风吹草动,就会传入皇宫之中。
大街上,元正和李尘四处晃荡,寻找合适的民宅暂时租住。
顺带转悠了一下,咸阳不热闹,但是很整齐,整齐到了没有任何藏污纳垢的空间。
一个君主,对帝都的控制,严苛到了如此境地,真是好大的魄力。
庙堂之上,依旧是水至清无鱼,可咸阳这里,水至清有鱼,这其中的曲折手段,元正是体会不到的。
元正的肩头上趴着一只金丝雀,那是扛把子所幻化的。
这里毕竟是咸阳,海东青和甲等战马这两样,只要敢出现,就会被暗中的谍子发现,然后就是没完没了的巡查和破事儿。
他们不是秦人,在秦国是没有合法身份的,自然要小心行事。
“说实话,我身上的黄白之物不是很多,勉强够租民宅,和咱们一个月的口粮,我身上的银票虽然多,可在大魏才能花的出去,在大秦很难办。”
“咱们一边读书,也要想办法搞点别的事情,糊住嘴巴。”元正语重心长的说道。
有钱,不见得在哪里都好使。
寻了好久,元正带着李尘进入了咸阳西面大街一个绵长的巷子里面,巷子两旁,修建的都是上等宅院,雕梁画栋,仪门庄严,风水也还不错。
收租,也是咸阳人日常入账的一部分。
毕竟在咸阳,就连咸阳自己人,都搞不起来大生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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