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没见,说不想,是假的。
柳池池跟刘远松一起靠在沙发上,从向日葵果盘上拔生瓜子吃。
柳池池还创新地剥了一把生瓜子肉,从冰箱里拿出一盒冰淇淋,将瓜子肉都搅拌在里面,递给了刘远松。
“来,尝尝新口味。”
“池池,你真是个机智的小天才。”
江明远笑嘻嘻地接过冰淇淋,“嗷呜”就是一大口。
吃到最后,还凑上去要亲柳池池。
两口子虽然大多时候盖棉被纯聊天,但偶尔亲一下,还是会有的。
今天的刘远松好像格外的激动,把柳池池按在沙发上,跟只小狼狗似的,从嘴一直亲到锁骨……
柳池池无意识地动了一下腿……
“!!!!!”
艹!
“还是不行。”
刘远松狠狠捶了一下沙发,挫败地从柳池池身上翻身起来,倒在了一旁。
手臂横放到双眼上,神情带着一丝难过。
为什么跟林依然就可以?
为什么……
他不是已经好了吗?
为什么跟柳池池还是不行?
第一次失败的心理阴影,真的有那么大吗?
还是克服不了吗?
可他是真的想跟柳池池好好过日子,以后生儿育女的……
柳池池拉好衣领,沉默地叹了一口气。
故作轻松地揉了揉刘远松的脑袋,“没事,我们慢慢来。”
“你最近连轴转,说不定太累了。”
“等你休息好,我们再试试。”
刘远松眼眶有点红,还有一丝委屈,他倾身过来,抱住了柳池池。
“池池,对不起!如果我……”
柳池池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没有如果,医生都说了,你这完全是心理障碍,我不着急,我等你……”
等你消除了心理阴影,我们就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池池,你真好,我这辈子,不能没有你。”
……
盛夏的晚风,从窗户徐徐地吹了进来,带来了一丝丝清凉。
两口子哥俩好似的依偎在一起,一人捧着冰淇淋,一人捧着瓜子盘,细细碎碎地说着最近的工作和生活。
手机不合时宜的铃声响起,突兀地打破了这一刻的温情。
刘远松看了一眼,直接皱眉按掉了。
柳池池不小心瞥了一眼,一个陌生号码。
“谁啊?”
“不知道,估计是搞推销的。”
不到半分钟,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刘远松不悦地又一把按掉。
可对方仿佛是跟他杠上了,不断地打……不断地打……
五六次之后,刘远松心虚地抬眼看了柳池池一眼,“呵呵……这个推销的还挺执着……”
说着,就想直接关机算了。
可柳池池一直不错眼地盯着他,所以,刚才那一瞬,对方眼中刹那的心虚和紧张……
一目了然。
柳池池的心沉了沉。
“接吧,说不定是找你有急事的。”
“呵……我想也是这样,可能是剧组的哪个工作人员,我没有存他的号码。”
刘远松慌乱地解释了一句,故作生气地站起身来,走到阳台上,大声说,“喂,哪位?大晚上的,你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
“……什么?……喂……你,你别哭啊……你慢慢说……”
声音陡然变小了下去,像是捂住了话筒。
“……艹,他打你了? ……他怎么能打你呢……他还是不是男人啊?”
“什么?你受伤了?……你先别哭,你告诉我,你伤哪儿了?严重吗?”
“……你现在在哪儿?”
“……什么?”
声音又高了几分。
“……你,你,你去那儿干嘛?……你别冲动,我马上过来,你千万别做傻事……”
晚风不仅带来了一丝丝凉意,还吹来了阳台上断断续续的声音。
“呵……”
柳池池忍不住苦笑出声,想充耳不闻都做不到。
这个人……今晚还不如不要回来呢。
心中像是破了一个大洞,凉风直接灌了进去……
凉的彻骨!
就算没有实质的身体接触,这两人也一点都不清白。
哪有清白的一男一女,这个点猛打电话,还是这副模样和说辞的?
柳池池全身脱力地倒在沙发上。
刘远松走过来,神情急切,“池池,我有个朋友出事了,我必须去看看她。”
“你今晚先睡,别等我。”
说完,抓着车钥匙,就往外冲。
柳池池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他,“什么朋友?既然出事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多个人,多条路。”
“池池,”刘远松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她,“一个你不认识的朋友,也……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失恋了,喝多了在闹腾呢。”
“他一个大老爷们,你一女的跟着去,他回头该不好意思了,我一个人去就行。”
柳池池冷笑一声,“失恋了啊……那我更该去了,走出失恋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
“我可认识不少好姑娘,再给他介绍一个不就得了。”
刘远松急得双手都开始冒汗了,“池池,还是……还是我先去看看再说吧,你安心在家休息,要是没事,我送她回家就回来了。”
柳池池面色一肃,“刘远松,你今晚要是敢踏出这个门,你就不要回来了。”
那是人家的未婚妻,你为什么要这么紧张?
不是说,早就把人忘了吗?
那现在又算什么?
“池池……我叫你姑奶奶,算我求你了,人命关天的事,耽误不得,你先让我去处理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头再谈,好吗?”
“呵……刚才不是说就是失恋吗?怎么现在就人命关天了?”
“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我不会让你走的。”
“池池……你能不能别跟我闹?”
“呵……我跟你闹?”柳池池不想再跟他兜圈子,直说,“是林依然的事儿吧?她被人打了?……被谁打了?……她男人?”
刘远松瞪圆了双眼,不敢跟柳池池对视。
同时,有点揪心和难堪。
一方面是真担心林依然。
一方面是被柳池池这么直接说了出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