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让你久等,实在是不好意思,只不过我半路生了一些周折,故而耽搁了些时间。”妖孽绯红长袍美男摇曳着身子,缓步走到那长桌前,坐在了软塌之上。
“哦?是何事竟然耽搁了楼主?”被唤作金银花的黑袍男子着看向一旁的美娇女,那女子自然知道,连忙倒了一杯酒,将酒杯缓缓递到那金银花的嘴唇便。
顺带着,还带着几分娇笑,“金主请您喝一口水仙给您倒的酒啊~”
金银花灿然一笑,将那酒一饮而尽,末了还用指尖撩拨着那女子的下颔,“美人人甜,这倒的酒水也甜呀~”
“金银花,你身边环绕着一堆美人,怎么不分一两个给我,这可是待客之道啊?”妖孽绯红长袍男子唇瓣好似滴血一般殷红,那双带着万千情意的眸子落在了那一众莺莺燕燕的身上。
“来,你们几个,快去陪陪咱们远道而来的贵客~这可是醉生梦死楼的楼主啊,平常我们这些小鱼小虾,就连见上一面都难。”金银花笑的爽朗,带着几分真真假假的意味,故作大方的将几个美人推了出去。
那些美人踌躇不前,在金银花眼神的威逼下,她们不得不纷纷来到了妖孽绯红长袍男子的身边,刚一挨着妖孽绯红长袍男子,一个姑娘就壮着胆子想要扑进那美男的怀中。
哪知那美男直接伸手一挡,将那女子的动作制止住了,“你们,长得还不够格,入不了我的怀,就坐在旁边端茶倒水即可~”
“楼主,您欺负人~”那被拦住的女子也不气恼,而是一脸的不依不饶,嘴角还挂着那笑意,仿佛在和妖孽绯红长袍男子打情骂俏。
白霓裳被人押着,看着这一幕幕,不屑的笑了。
这楼主还真当是冰清玉洁,还说这些女子进不了他的怀,刚刚在马车里,连她这个小乞儿都能和他那般纠缠,反倒这些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倒是一个个入不了他的眼了。
“我何曾欺负过你?你们哪个长得有我好看呢?”妖孽绯红长袍男子修长的指尖划过殷红的唇瓣,那眸光不经意的落在几个女子的面前,带着几分嘲弄,几分魅意,几分冷意。
那些个女子只得乖乖的坐在两旁,给他捶腿按肩膀,不敢再多言了。
倒是那一开始被妖孽绯红长袍男子拦下的那个女子,被他一掌就推了出去,滚落在甲板上。
“诶?!楼主你这是何意?”那金银花直接站了起来,满脸慌张的看着那蜷缩在地上的姑娘。
“我一向怜香惜玉,想必金银花你是知道的,但这美人有毒,只怕我无福消受啊~”妖孽绯红长袍男子的语气带着几分散漫,那眸子却直勾勾的落在金银花的身上,似乎他知道了些什么。
“楼主,您在说什么啊?”那匍匐在地上的女子一脸的惊慌失措,就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身子颤抖。
“来人呐~把这个姑娘投入湖中,让她清醒清醒,好好想想我在说些什么呢~”妖孽绯红长袍男子说完,眼睛细细的观察着金银花的反应。
只见金银花唇瓣发白,拳头紧握在身侧。
那女子一听到妖孽绯红长袍男子发落,她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想要靠近他的身体,嘴里念叨着:“楼主,莲花无错,为何要将我投入湖中,这湖水何其深,我一旦被投进,必死无疑啊!!”
“呵。”妖孽美男听了此女这番言论,他的视线转而落在了那女子的身上,明明那般的妖媚,带着情意的眸子,却让那女子觉得十分的寒冷。
她只有恐惧,无边的恐惧。
“楼主,我错了,莲花不是有意想要下毒害您的,求求您放了莲花一条生路吧。”那女子只为求一生,直接说出了最初的目的。
白霓裳在看了这一幕,直说那女子傻。
若是她咬死了自己没罪,就算楼主杀她,那金银花也会护她一条命,眼下她直接认了自己的错误,幕后黑色也不好意思直接护住她一命了吧。
不过这金银花也是蠢,竟然想要使用美人计,还让那女子在身上藏毒,只要刚刚那妖孽美男稍微靠近她一下下,只怕身体已经中了毒。
只不过啊,只不过,这妖孽美男虽然聪明,但刚刚用手拦住她的时候,已经触碰到了那女子的肌肤,只怕手上已经染上了毒。
虽然她看的不真切,也闻得不真切,但知道此毒定然难解。
“噢?我竟然没有想到姑娘生的如此普通,没想到这脑子也不灵光,竟然亲自前来下毒,这是要挑拨我和金银花之间的感情啊~”绯红色长袍的妖孽男子将手悄悄藏入袍子之中,脸上依然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
不过轻轻松松几句话,就让金银花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眼下,自然要弃车保帅。
金银花爽朗一笑,对着一旁的侍卫唤道:“楼主所言极是,来人,将此心胸歹毒之人,给我投下去喂鱼!”
“金主,不是你······唔······”那女子匍匐前行,连话都来不及说,就被人捂住口鼻。
“扑通”一声,坠落湖底。
“金银花~刚刚那姑娘,可是你带上船的呀~”绯红长袍妖孽美男眼眸划过一丝满意的笑容,似乎很是喜欢这金银花的处理,然而却话锋一转,将矛头直指金银花。
“哈哈哈,楼主你说笑了,这里的哪个姑娘不是这凤歌城中花楼里的?我哪里会知晓会有刺客混入其中,意图做这不轨之事!”金银花打着哈哈,便连忙坐下,翘起脚,又是一副肃杀的样子,吃起了盘中餐。
“这样啊~”绯红色长袍妖孽美男双手相叠,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说道。
“哈哈哈,自是如此。”金银花又是一笑,随后想起什么似的,拿出一个鸡腿塞入口中,随后说道:“不知这楼主今夜亲自邀约我金银花,究竟所谓何事?”
绯红色长袍妖媚男子潋滟水色,清风拂面,那面容在皎洁的月光下就如同月下的妖孽,美的如痴如醉,动人心魄,他露出雪白的牙齿,笑的可谓是颠倒众生,“我自然是为了好好和金银花说说,我在这里受到暗杀一事。”
“哈哈哈,楼主您这是说笑了,您于我而言不过是高高在上的贵人,是和我血刹主子平起平坐的人,您受到了暗杀,怎么也不可能找我这个小喽啰来商讨啊。”那金银花裂开嘴一笑,吃的满嘴是油,随带还将那沾满油脂的手,抚上了一旁美人的娇容。
白霓裳看了一阵恶寒,这金银花面目丑陋也就罢了,这行为举止也是粗鄙不堪。
“若是因为我绝色梦死楼受了凤国太子殿下之托,护他安全,而二殿下心生间隙,觉得我实在是碍眼,便连同金银花你将我这绊脚石一同铲除,是不是很是合理啊?”绯红色长袍妖媚男子伸出葱白如玉的指尖,划过自己的肌肤,好似十分苦恼的说道。
“这······这是荒谬,这是无端的揣测,正如同刚刚那行刺之女一样,都是有人故意挑拨我们血刹和醉生梦死楼之间的关系啊,请楼主一定要明察。”金银花此刻是坐不住了,他满腔正义的反驳着,可那眼神却朝着四周黑色长袍手持佩刀的侍卫们望去,使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
绯红色长袍妖媚美男突然俯身,执起刚刚那一只手,在果盘之中流连,挑选着,最后拿了一颗草莓,放入如同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一般的口中,他细嚼慢咽,一滴汁水不经意的流出,划过他的嘴角,显得他越发的妖冶。
他用绢帕抬起,擦拭着嘴角,紧接着说道:“哎呀,金银花,我何曾说过是咱们醉生梦死楼和血刹之间的事情呢?”
“噢!还好楼主明鉴,知道这是跟咱们血刹无关,不若我金银花就算跳下黄河也洗不清啊。”那金银花长长的松了口气,随后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侍卫们稍安勿躁。
“可是——”绯红色长袍妖媚美男将那草莓咽下,随后轻飘飘的看了一眼金银花,“这定然是醉生梦死楼与你金银花之间的事情!”
“你!”金银花刷的一下站了起来,他的眼神之中带着凌冽,他撕破伪装,再也不像最初那样看起来刻意的在讨好绯红色长袍妖媚美男。
“你不装了吗?”绯红色长袍妖媚美男偏过脑袋,嘴角的划开一道弧度,“如此,我再让你见见老朋友,冷色。”
绯红色长袍妖媚男子话音一落,白霓裳就被冷色一把推了出去,重重的跌在地上。
那金银花本来想着一决生死,就瞧见一个小乞儿突然闯入战局,他微微愣住了,眼睛里带着几分迷离,“你是谁啊?”
“······”白霓裳摇了摇头,她也不认识他啊!
“还要装?此女在你们刺杀我的第一夜就出现了,今日又鬼鬼祟祟出现在我下榻的客栈,一路尾随,刚刚还在马车上想要将我一刀致命。金银花,你的手下怎么个个都这么笨啊?你这样如何做血刹的分部,掌柜凤歌城一带的势力啊!”绯红色长袍妖媚美男缓缓站了起来,他的语调悠扬,眼神带着浓浓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