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是去北安基地吗?”林悠鹤问。
“不是,先回老家,家里还有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要带走。”腾出一只手捏了捏林悠鹤养胖了点的脸颊。
被捏疼了的林悠鹤夺回自己的脸颊:“谁知道还在不在啊?再说了老家有什么比较重要的东西,就只有你大学时代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海报吧?”
“砰”的一下林悠霜一拳头砸在林悠鹤的脑袋上:“再胡说八道!”
被狠狠教训了,委屈巴巴的蹲在副驾驶上面,撸着橘小胖柔软的毛发,嘴里念叨些碎碎念。
靠在车窗上的许初此时开口:“你们家里应该没什么可找的了吧?”
“往这个方向是去山城吧?那边很早就已经没有人能存活了吧。”看着林悠霜摆出的地图在上面标注着的红色箭头。
林悠霜捏紧了方向盘:“嗯...谁知道呢?”
“人类的生命力可是比小强还要厉害的生物,这才多久,也就八九个月吧,怎么可能变得没有死城了呢?”林悠鹤有些不满的反驳许初。
对于这番反驳的话,许初没有想要驳回的意思,只是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林悠鹤无语的看着许初。
四周的环境林悠霜非常的熟悉,以前和何执一起到基地附近的村庄执行一些清扫任务。
这些地方的多数具有威胁性的变异生物都被基地铲除的非常干净,只有少数零星的一些不具有威胁的变异生物。
开出去几百公里,已经脱离了京都基地的管辖范围,一路上能看到各种各样的变异生物在相互追逐,但大多都不敢追逐,林悠霜也没有多想,比较她的异能等级已经很高了,普通的变异生物不敢靠近也是很正常的。
林悠鹤把自己身上的橘小胖赶下去,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风景:“这才多久,外面的环境变得这么的奇怪了?”
原本的摩天大楼变得破败不堪,缠绕着密密麻麻的绿色藤蔓还有褐色的树根将一栋栋大楼纠缠在一起。
姿态怪异,和一个半月前林悠鹤看到的场景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林悠霜的车技在末日的锻炼之下比末日前有了质的飞跃,开车的狂野行为比范青疑还要上一个档次。
打开窗户透气的林悠鹤打了个哈欠:“姐,你怎么不说话。”
林悠霜看都懒得看一眼林悠鹤,专心致志的开车,许初已经在林悠霜摇篮一样的开车方式上睡着了。
抵不过晕车和困意的林悠鹤闭上眼睛嘟囔:“姐,到了叫醒我...”
瞥了一眼林悠鹤,没有出声,现在离天黑还有两三个小时,在这之前要找到一个休息的地方才行。
睡了一个好觉的林悠鹤是被林悠霜从车子里拽出去的。
找到一个还算完整的房子,林悠霜稍微整理了一下拍了一下还有点迷糊的林悠鹤:“别愣着,来帮忙。”
伸了个懒腰,闻着清新的空气,林悠鹤开始给林悠霜打下手。
收拾干净过后,林悠霜掏出几包方便面:“简单吃点,明天继续赶路,按照今天这个速度我们只要开四五天就能到家了。”
林悠鹤坐在一边咬着棒棒糖的棍子含糊不清的问:“真的吗?我听范青疑说从家里出发到西北基地至少用了两个月啊......”
摸了摸林悠鹤此时不太灵光的脑袋瓜子:“我说的是按照现在这个速度,你们当时一天下来能两百公里都算多的,你知道我们今天跑了多少公里吗?”
摇了摇头,对于车速没有概念的林悠鹤有些不解。
“今天时速是六十,我今天开了十个小时,你说跑了多远?”
林悠鹤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吃完饭后林悠霜和林悠鹤聊了一会儿,她总觉得今天没有变异生物攻击是和林悠鹤有关联。
林悠鹤歪了歪头眨了一下眼睛道:“对呀,只要我的异能一直释放就不会有怪物来攻击我们呀。我发现很多的怪物都特别怕我,不过也有不怕的,但是那种比较少,我从失忆之后就遇到过一次不怕死的,不过我运气特别好,我把那个家伙打败了~”
尾巴都要翘上天的林悠鹤一脸求夸夸的模样,林悠霜无语的看着林悠鹤。
袋还是抬手揉了一把林悠鹤的脑袋,就像撸狗一样。
“行了,睡觉。”
“哦。”
......
范青疑从京都基地离开后,随着李娇娇小队一路往黑城去,黑城那边的天气比京都基地要恶劣十倍不止,原本京都基地还是能穿短袖的季节,但黑城已经需要套上棉袄子了。
帮助李娇娇小队的任务过后范青疑就和他们分道扬镳了,范青疑一路往南沪基地前进,特地错开了京都基地。
但就这么一路前进,再过几天就能绕过那些死城到南沪基地的时候,范青疑无意之间在小型的幸存者基地听到了南关岭成立了一个基地的事情,并且还听到了南关岭还在追查自己和林悠鹤的信息。
范青疑细细想过后觉得不能就这样让南关岭继续发展下去,就放弃了继续往南沪基地前进的想法,而是转身就搭上了准备要去投靠南关岭基地的一支小队,跟着这支队伍辗转了小半个月才成功搭上南山基地上的人,进入基地。
在隔离区登记了基本信息,又隔离了两天范青疑才成功进入基地。
南山基地和政府建立的基地完全不同,基地里等级划分非常严重,普通人的生活空间被压缩的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同样的工作,工作量异能者的报酬是普通人的三到五倍,普通人只包一餐,而异能者却是包吃包住,甚至普通人还会被异能者欺凌。
但源源不断想要进入南山基地的人却是没有减少过,范青疑不知道南关岭是怎么做到的,这种奇怪的现象已经不是一个高阶异能者能做到的了。
简直离谱,这已经不是异能能做到的事情了,这简直就像是末日前的邪教一样,毫无缘由的让人感到无端的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