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个姿色不一的男模反而愣在原地了。
因为……他们是第一次见这么不拘小节的金主,让他们全部都来!
受得住吗!
但谁让姜南书是老板,他们听话的一一上前。
姜南书视线在他们的半敞的胸膛上一扫而过,白皮黑皮小麦色,奶狗狼狗卷毛狗,形象气质截然不同,但个个身材魁梧有力,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撑得衣服下的腹肌若隐若现。
姜南书指着最中的一个,他一头短发,五官深邃硬朗,肌肉线条流畅,比其他几个还高一点,目测有190,。
姜南书娇小的一个懒懒窝在深色沙发上,如瀑的黑色微卷长发散在她的身后,蜿蜒在沙发上,衬着红裙让她娇艳得像只妖精。
她扬起一抹明媚的笑,指着他:“你,坐我旁边来。”
190男模不卑不亢的坐下,姜南书身躯贴近他有力的臂膀,就这么靠了上去,把人当靠枕。
又随手指了几个让他们给她倒酒,剥水果,跳脱衣舞。
包厢里灯光很暗,攀上欲色,姜南书喝了几杯,醉意上头,仰头看着被她靠着的男模,冲他一笑:“他们跳得好看吗?”
舞蹈很露骨,尺度也大,甚至连他们身上的上衣也脱了去,露出紧致的肌肉,看上去性张力爆棚。
190男模有些紧张,姜南书身上幽淡的兰香在这逼窄的空间格外清晰,明明是很知性温柔的味道,可她的行为大胆得可怕。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点了点头:“好看。”
姜南书眨着眼,从包里拿出一沓钱,朝空中一撒,笑得张扬:“送你们了。”
漫天的红色钞票跟下雨一样,十八个人都惊呆了。
这尼玛是真的富婆啊!
姜南书侧头看着190男模,伸手摸上他的胸膛,清晰的感受到指尖下肌肉的颤动,声音似带着小勾子:“想要吗?”
190男模侧头,对上姜南书艳丽的面容,她笑起来张扬又漂亮。
他从没见过这种人……
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娇惯大小姐。
他声音低沉微哑:“想……”
姜南书卷起数十张钱塞进了他微敞的衬衣里,她的手顺着衣服跟肌肉之间的缝隙送了进去,微硬的纸张剐蹭他的肌肤,他注意力全在肌肤上那层若有若无的温热柔软肌肤上。
“叫什么名字?”
“段淮禹。”
姜南书愣了一下,看着他那张硬朗的脸。
然后乐了。
这可是文中,因为苏冉对他的帮助,为了还恩情,成为苏冉身边最得力的保镖啊,原身多次暗害苏冉,因为他的保护反被主角团狠狠打脸。
她正准备说些什么,包间的门就被打开。
众人目光都被来人吸引,他头发微湿,穿着一件黑色t恤,胸膛微微起伏。
正在捡钱的几个男模抬头,看见来人惊讶道:“梁辞秋?你怎么还敢回来?”
梁辞秋的目光落在姜南书身上,地上满是钞票显得很奢靡,而她赤着脚,往上是她细白修长的小腿,一身明艳的红裙,此时她靠在段淮禹身上,目光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你来做什么?”
姜南书的声音响起。
很快有人接话:“他前头因为偷了客人东西,被赶出夜色了,还当自己是头牌呢,这儿不是你想来就能来的地方。”
短短几句话,姜南书就知道梁辞秋为什么来了。
她晃着高脚杯,杯中的酒一口饮尽,下一秒,段淮禹又自觉的给她续上,她张嘴吃着男模们递过来的紫葡萄,汁水浸染红唇,使得她在这暗色的包间里有一种夺人心魄的美。
她扬起笑:“你是来找我的对吗?”
梁辞秋垂在身侧的手紧握,他的境地从没这么窘迫过,但这所有的一切偏偏又是面前这个女人造成的。
如果不是她意外让他跟陆清衍碰面,陆清衍怎么可能对他起疑。
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陆清衍是怎么发现他私生子的身份。
因为这件事,他想靠近陆老爷子的计划全盘落空,他甚至连出现在公共场合都不可能,围堵他的全是陆清衍的人。
而现在能帮他的,竟然只有姜南书了,她还是陆清衍的未婚妻!
压下心底的难堪,他那张俊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问道:“姜小姐,上次你说要包养我的话,还作数吗?”
他话落,整个包间连音乐声都被关了。
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不是疯了,自己找来求包养。
姜南书直视着他,发现他眼眸深处藏着对她的恶心和抵触,可为了能进陆家,他忍住了恶心来跟她打交道。
她突然就大笑出声,没骨头似的靠在段淮禹的肩上,伸手拭了拭笑出来的浅泪,微微歪头,声音温和:“你算个什么东西?”
“噗嗤。”
其他十来个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梁辞秋脸色赤白,他活了二十二年,从没有一天像今天这样屈辱,他只是想夺回属于他的一切,无论是陆家,还是苏冉,都应该是他的。
他跟苏冉先认识,可偏偏输给了后来的陆清衍。
他唯一差在身世地位上。
他没有陆清衍从出生就众星捧月,就是内定的继承人,他的身份见不得光,他生活的地方脏乱,他在贫瘠的土壤里努力生根发芽,渴望长成参天大树。
他压制住身上的颤抖,低声下气道:“姜小姐,我想通了,我愿意当替身……求你看我一眼。”
替身……
她根本就不喜欢陆清衍,要哪门子替身。
姜南书直起身,目光在他身上打量,落在他那张脸上,啧了一声:“你还真是清傲得很,稀罕你的时候宁死不从,现在又自己倒贴上来,当了婊子就不要立牌坊,很贱的。”
众人大气不敢喘。
这姜二小姐真如传言一样,脾气坏,爱得罪人,说话做事要多毒有多毒。
突然都在庆幸……
还好他们听话,没惹到她。
没看见梁辞秋都被羞辱得浑身发抖了吗?
他深吸一口气,最后的自尊支撑着他,他眼眸深沉:“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是只有你这一条路可走。”
姜南书仰着头,一杯烈酒再次下肚,醉意上涌她笑了笑,挑着眼尾:“没点诚意,求人的时候要有点求人的样子,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