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娘娘便开口道:“嗯,你倒是有心了,这样额娘也就更放心了。”
德妃娘娘应了这一句话之后,福晋听了十分高兴,更是十分欣喜,心中更是闪过一道得意。
于是她嘴角微勾,微微勾起,然后轻声的开口道:“额娘,若是选,就选一个家世,容貌,性格,脾性,都和安舒相当的吧,甚至更好些,毕竟若是四爷喜欢,何乐而不为呢?你说是吧?如此才能更好的为四贝勒府开枝散叶,延绵子嗣,你说是吧。”
“嗯。。。”德妃娘娘一双眸子轻轻一笑,一道暗茫在眼眸之中闪过,闪过一道耐人寻味的意味,而后便是云淡风轻的笑了笑,继而道:“一会让桂嬷嬷去挑下吧,然后一会给你们送进府中。”
“是,额娘。”
福晋笑了笑,轻轻地笑了笑,然后欢欢喜喜地出了德妃地寝宫,然后走出了皇宫,没过一会,那辆马车便驶出了整个皇宫,然后往四贝勒府去了。
福晋走后,德妃娘娘依旧坐在桌榻之旁,静静地端着自己手里的茶水,一双眸子静静地望向了窗外,眼眸之中充满了极致的冷静,更是充满了极致的寂静。
她静坐一会,便淡声开口道:“桂嬷嬷,怎么一回事,四贝勒府最近还好吗?”
站在一旁的桂嬷嬷先是望着福晋,而后便走到福晋的跟前,一字一句道:“先前,四爷一直在宠辛安舒,两个人的关系一直都是如胶似漆,相互交融,甜蜜至极,这已经是四贝勒府甚至是整个京城公开的事实,然后前日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四爷好像与安舒起了什么争执一般,那晚四爷突然从满庭斋里出来,然后气冲冲地走出满庭斋,往自己前院的书房赶去了,这段时间,两个人一直是分床睡,一直是分房睡,四爷没去满庭斋看安舒,安舒也没有去前院的书房看四爷。”
此话一落,德妃娘娘的心中一泯,整个人更是在心中大为一震,一双眸子抬起头静静地望向了芳嬷嬷一会,然后十分冷静的开口道:“此话可是当真的?”
“没错,此话的确是千真万确的。”桂嬷嬷丝毫不犹豫地回应了一句。
听之如此,德妃娘娘的双眸微微一眯,闪过一道寒意之后,心中更是闪过一道冷意。
我就说,这福晋好端端地怎么突然来宫殿看她来了。
原来是找准了这一个时机。
这个福晋真是越来越糊涂,越来越不守规矩,竟然将算计算到了她的头上,还真是让人有些震惊,更是让人越来越反感。
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
然而,德妃又是回头一想,福晋这些年也是待她孝顺,也是待她恩宠有佳,更是将四贝勒府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姑且,还算可以吧。
所以,德妃便在心中了然,将刚刚的不悦从心中拂过,消失殆尽。6.00
算了。
只要四贝勒府安全,平安就好,只要四阿哥平安就好,毕竟当年她为了在后宫当中生存下去,所以就将四阿哥送到了皇后哪里去,这些年,四阿哥一直没在她的身边,是她亏钱四阿哥的,只要四阿哥高兴就好。
四爷幸福就好,她也管不着他。
她愿意恩宠谁,就恩宠谁。
他若是喜欢送过去的格格,那就由着他。若是他依旧照样的恩宠那钮祜禄氏,那也由着她,一切由着他自个做主。
这些事,一切都以四爷高兴为前提。
思谋至此。
德妃娘娘在心中一泯,心中不禁划过一道深思,更是在双眸之中划过一道深沉,于是她转过身子朝一旁的桂嬷嬷开口道:“一会你到储秀宫一趟,选一个家世相当的格格送到四贝勒府,品性和习性你自己也看着办,别出岔子便可。”
桂嬷嬷的双眸之中闪过一道深思,便当即回应了一句,轻声回应道:“是,娘娘。”
她心想着,原本这钮祜禄氏,是她帮德妃和福晋选入四贝勒府的,如今却是到了福晋对安舒满口怨言,又是要重新帮她选格格进府的缘故。
当时她就对安舒的印象很好,觉的安舒这个人乖巧懂事,还是一个相当可靠的人,如今看来,安舒果然是能够成事的人。
虽然听到福晋今日的这一番话,但是在她看来,她这是明显地影响到了她自己的地位,毕竟能够影响四爷心情的人,还当真是不在话下。
于是乎,她原本是想走到德妃娘娘面前,替钮祜禄氏美言几句,然而但是,望着德妃娘娘这般深思熟虑的模样,她还是想想算了,立马走出了寝宫,然后替德妃娘娘去选几名格格了。
而这一边四贝勒府。
这几日的情况和往日大为不同。
往日里都是除了前院书房和满庭斋,其他院子都是热热闹闹的。而这几日的时光,却是轮到了四贝勒府和满庭斋热闹了。
热闹地异常,让人感到十分奇怪。
那日,四爷和安舒在吵架之后,谁也没有联系谁,谁也没有去找谁。
然而,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前院的书房里,在这四爷的这里,却显地异常的诡异,只听见四爷这个人经常对周围的下人大发雷霆,更是经常对周围的人批判不已,时不时地还因为下人的说错话,还将他们一个个的拖了下去,大大地重罚着。
望着这一幕,前院的下人一个个的都在那胆战心惊,一个个的都在那心动魂魄,生怕自己说错话,也生怕自己办错事,更是生怕自己会被拖下去重重一罚。
生怕得罪了这一位阎王爷。
而四爷这段时间更是怪异,平日里原本睡眠很好的,这段时间却是一直睡不着。而这段时间他更是胃口不咋地,经常是顿顿吃不下。
整个人的精神也是不太好,更是有些萎靡。
一旁的苏培盛见到如此,却是像见鬼了一般,他不禁在心中感叹着,这安舒究竟是有什么样的魔力,竟然能够让四爷这般的着迷,更是能够让四爷这般的迷离,更是能够影响他极大的情绪,以及能够左右他极大的魔力,更是能够左右他的情绪。
思谋至此,他不禁在心中感叹着,这还真是见了鬼了,这还当真是见了鬼了。
竟然能够将四爷迷恋成这般,竟然能够将四爷迷离成这样。
还当真是让人见了鬼了。
“苏培盛,给我滚进来。”忽然之间,屋子里又传来了四爷的喊叫声。
苏培盛不禁感叹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之后,而后便连忙地往屋子赶去了。
而这一边,满庭斋的这一边。
安舒的情况也是和四爷不相上下,这几日,安舒也是整日茶饭不思,睡眠不好,整个人经常在屋子里发呆,魂不守舍的。
整个人的精神更是十分萎靡,让人看起来十分的憔悴。
而她经常是一个人在屋子,望着不远处的窗外,一双瑞凤眼经常流露出一道淡淡的哀伤,而后经常一个人在屋子里发出淡淡地哀叹之声。
而桃夭和桃婷几个下人看到如此之后,也是十分担心,担心自家的主子,更是会担心自家的主子会怎么样了。
于是乎。
一旁的侧屋里,桃夭不禁担忧地抱怨着:“这可怎么办呢,这可怎么办呢?这四爷这段时间一直都没过来看下安舒呢。这四爷该不会是真的要冷落咋们小主吧。”
桃夭在屋子里急的直转悠,整个人又是十分急切的样子,整个人在屋子里急的团团转,于是乎她又是开口道:“怎么办呢,怎么办呢,这四爷和安舒的关系不会真的到此为止了吧。”
桃夭整个人十分急切,而一旁的桃婷也端着茶盘走了过来,看着茶盘上的点心,也是叹了一口气开口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是如何是好,格格今日又没怎么吃东西呢。”
“唉,不会格格真的会失宠吧。”桃婷叹了一口气,整个人也将茶盘放在桌子上,唉声叹气了一声,整个人显地十分沮丧。
而一旁的曹旺福却是十分淡定地坐在床榻之上,看着桃夭和桃婷两个人显地十分地无奈,而后他便是面无表情地坐在床榻之上,整个人显地十分淡定,更是显地十分冷静。
于是乎,正在踱步地桃夭望着如此,便转过头望着他道:“格格和四爷都成这样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你怎么一点都不会紧张的?再这样下去的话,咋们满庭斋岂不是要玩完了?”
而后,桃夭走到曹旺福的面前,轻轻地推了他下,然后又是带着怨气道:“你怎么不担心下格格呢,你怎么不担心下主子呢?格格都成这样了,格格都茶饭不思了,你还如此淡定,你还真是让人觉的奇怪,难不成你心里已经没有格格了?”
曹旺福抬起头望向了桃夭,而后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继而又回应了一句:“女人就是女人,就是喜欢慌乱,也不弄清事实的真相,就在这瞎着急了。”
“诶,我怎么瞎着急了。”这下桃夭的语气更是着急了,紧接着便开口道:“你没看见自家主子这几天的日子一点都不好受吗?这段时间茶饭不思,整个人也十分憔悴,而四爷这几天也是一直没来看自家主子的。”
“我说你瞎着急就是瞎着急。”曹旺福接话道:“没过几天,这两个人又会和好的那。”
听之如此,桃夭和桃婷浑然一愣,两个人眉头一蹙,而后又是感到一丝的意外,当即回应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可能呢,没看见四爷一直没来我们满庭斋吗?而我们家格格也一直没去看四爷,这两个人重来都没这般疏远和严重过。”
桃夭的语气有些急促,更是有些急切,语气之中更是有些慌张,而桃婷也是在一旁蹙着眉头,质疑地望着曹旺福。
看着这两个人的神态和神情,曹旺福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回应道:“没看到这几天,膳房的人都是变着法子地给自家的格格送吃的吗?这可都是四爷安排的,四爷其实还是很挂念安舒的,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一直挂念着呢。”
说完,曹旺福的嘴角微勾,勾起一丝丝的弧度,更是勾起了一道耐人寻味的意味,而后便从床榻之上站起来,而后便是沉默寡言地往屋外走去了。
只剩下桃夭和桃婷两个人,两个人先是愣了一会,脑海里一直回闪着刚刚前不久曹旺福对他们说过的话,先是有些愣神,而后又很快地回过神来。
紧接着,两个人刚刚担忧的神态不见了,全然消失不见了,而后又很快地挂上了迷茫的神态,但是两个人又很快地恢复清明,也很快地恢复了冷静。
而后没过一会,两个人相互地看了看之后,便露出了欢声笑语的神态,嘴角更是露出了愉悦的弧度。
“桃婷,桃婷,刚刚曹旺福说的可是真的?”桃夭对着桃婷开口道。
桃婷此时没有回应一句,只是用微笑回应了一句,而后轻轻地摇晃了头之后,便也迈着轻巧的步子走出了屋子,整个人的背影显地十分潇洒。
望着桃婷离去的背影,桃夭整个人浑然一顿,而后又很快地恢复了愉悦的神态,紧接着便当即开口道:“这么说,这两个人还真会和好了?”
此话一落之后,桃夭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之后,便走出了屋子,只留下空荡荡的房间。
轻凤吹来,让整个窗倚挥动着,响动着窸窸窣窣的声音。
仿佛这一幕,十分温馨,更是十分清脆,犹如一幅画卷,美轮美奂着。
而后的这一段时间。
四爷和安舒都没有见面,两个人谁也没有去主动找过谁。
四爷的这一段时间的脾气越来越暴躁,越来越雷霆发怒,时不时地将下属挨训一顿,更是将所有的下属挨训一个遍,弄地那些个幕僚们紧张兮兮的,更是瑟瑟发抖着,生怕会得罪这样的阎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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