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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之间,王守远似乎是明白了,堂堂的一国大清的四皇子,四阿哥,为何之前要如此保密地让他进府,也明白了他为何要花这般大的力气去请大夫,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的格格,也只是为了保护一个小小的格格罢了。

王守远站在那,一双眼睛静静地盯着安舒,闪过一片深意,更是闪过一片复杂,而后又是抬起头望向了一旁纹丝不动的下人,心中更是一片了然。

于是,他更加在心中确定了,一定要好好地服侍好眼前的格格,一定要好好地治好眼前格格的病,不仅是为了作为大夫的责任,更是为了四爷对王家的情意。

毕竟他们祖上三代都受到了他们爱新觉罗的照顾。

于是,他又再一次恭恭敬敬地开口道:“格格不必担心,更是不必在意,只需要好好静静好好休养自己,按照我给你开的药,按时服用,保管没事。”

而后,安舒抬起头望向王守远继续问道;“那大夫,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怀上孕啊。”

王守远眼眸一眨,抬起头望向了四爷,只见四爷一双黑眸定定地望向了他,双眸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意味深长,紧接着王守远心中一顿,继而便开口道:“格格放心,只需要调理几幅药便可,身子骨稍微好些了以后,怀孕也自然是顺其自然的事。”

此话一落。

安舒心中一安,一双眼眸欣喜若狂地望向四爷,语气娇俏道:“四爷,你听,大夫说怀孕的事只需要顺其自然呢。”

“好好,好好。”四爷用手拍了拍安舒的肩膀,语气更是有些安慰道:“放心,有爷在,自然会给你安排好一切,你根本无需担心。”

“好,知道的。”安舒心中一暖,那只手更是将四爷紧紧地拉着。

而后,四爷也是又反将安舒继续拉着。

随后,王守远站在那恭敬地开口道:“既然格格无事,那么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嗯。。。”

四爷此时抬起头望向了王守远,继续道:“你随我到书房一趟,你父亲的事,我想与你详谈下。”

王守远身子骨一顿,继而又恭恭敬敬地回应道:“是。”

四爷转向安舒,然后将原本牵她的手轻轻散开,然后轻声细语道:“你安心在这待着,我晚上再过来满庭斋,这边有事,我先到书房去处理下。”

“爷你尽管去吧,我没事的,你有要事处理最要紧。再说了,桃夭和桃婷都在这陪我呢,你无需担心。”安舒坐在床榻之上轻声细语地说着。

“嗯。。。”

四爷淡淡地应了一声,继而又转过身子朝身后的桃夭和桃婷开口道:“看护好格格,若是格格出了半点事,我拿你们试问。”

“是,爷。”

桃夭和桃婷几个人身子一顿,继而便齐声回应了一句,而曹旺福整个人站在一旁身子更是有些颤抖着。

一班人对安舒的重视程度更是重了几分。

随后。

四爷带着王守远离开了正屋,而苏培盛正紧紧地跟在了他的后面。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再想到王守远刚刚对她说的一番话,她心中一落,也不再说什么,更是没有想的更多。

毕竟,四爷来的时候就已经将王守远的家世和背影交待的清清楚楚了,他和王守远要谈他父亲的事也很正常,毕竟王守远父亲如今是太医院的人。

估计要谈关于万岁爷的事,如此一想,安舒也不再想什么,继而对一旁的桃夭和桃婷淡淡地开口道:“我有点乏了,你们都退下吧,我先自个睡一觉。”

“是,格格。”桃夭和桃婷几个人站在那恭恭敬敬地齐声开口道,紧接着也从屋子里离开了。

随即。

安舒一个人便在床榻上睡觉去了。

这一边。

四爷回到了前院的书房,而王守远正站在书桌前,苏培盛刚刚走出了书房,将书房的门带上了。

吱呀。

随着一声关门声响起。

四爷坐在椅子上,那张脸严肃至极地望向了王守远,一双深邃至极的双眸望向了王守远,十分冷漠地开口道:“你应该知道我让你一起回书房的原因。”

此话一落,王守远整个人身子一顿,一双眼睛望向了四爷那双深邃至极的双眸,心下一沉,当即跪了下来恭恭敬敬道:“四爷饶命,下官确实是刚刚在满庭斋有所隐瞒格格的病情。”

“喔?”四爷嘴角微勾,勾起一道意味深长,继而又开口道:“你倒是坦诚,那你说说我准备怎么罚你?”

王守远再次恭恭敬敬地向四爷磕了头,然后抬起头,一双眸子恭恭敬敬地望向了四爷,整个人十分坦荡,然后十分淡然地开口道:“但这不是四爷吩咐的吗?”

“我吩咐的?”四爷嘴角微勾,勾起一道弧度,更是勾起一道意味深长和深意,然后一字一句道;“王守远,你们王家向来就胆大包天,你祖父在太祖时期南下泛灾就公然在朝堂之上对世祖对骂,而你父亲前些年也是公然对我皇阿玛开骂,说他秽乱后宫。怎么?如今到你这,胆子更是大,居然还敢擅自替主子做主了?”

“下官不敢,但下官觉地确实是按照四爷的心意来的。”王守远半跪在那,一双眼睛定定地望向了四爷,眼中充满了无尽的光明磊落更是充满了无尽的坦坦荡荡,继而便开口道:“下官若是当场说不仅会伤了钮祜禄氏格格的心,更是伤害了四爷和格格之间的关系和情感,继而也会伤害到四爷的心,若是如此,还不如当着格格的面隐瞒的好,如此也化解了一大的干戈。”

王守远的一字一句地落下,一瞬间让整个屋子变地十分安静,更是显地有些窒息。

屋子里的那枚香炉依旧是在那点燃那,那一缕缕青烟从香炉里冒出来,满溢在整间屋子里。

此时此刻。

四爷坐在椅子上与王守远静静对视着,一双黑眸更是静静地望着他,变地十分深邃至极,意味分明。

然后王守远虽然半跪在那,一双眸子静静地回望向了四爷,整双眼睛充满了堂堂正正,更是充满了无尽的光明磊落。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之后。

呵!

忽然之间。

四爷冷笑一声,打破了原本的平静,而后便开口道:“王守远,你说,你当不当罚,该不该罚?”

呵!

继而王守远也是一声轻声,那笑声十分坦荡,也十分不在意,继而便开口道:“四爷若是想罚,下官自然也不好阻挠,毕竟你是主子,下官是奴才,奴才什么时候敢违背四爷的意愿和想法。只是下官觉地,四爷先听听下官为格格诊断的结果之后,再下定论也不迟。否则的话,格格的身子还真是有些来不及啊。”

只是下官觉地,四爷先听听下官为格格诊断的结果之后,再下定论也不迟,否则的话,格格的身子还真是有些来不及啊。

此话一落,四爷整个人立马坐直了自己的身子,一双眼眸定定地望向了王守远,整双眸子变地十分深邃,更是闪过一道担忧。

继而他那双眸子微眯,用着十分冷漠而又冰冷语气开口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着四爷这般的语气,王守远这才将身子挺直,然后一双眼睛静静地望向了四爷,恭恭敬敬地开口道:“格格的身子确实是伤着了。”

这一句话一落,四爷的整个身子一震,心中一颤,继而用十分冰冷的语气开口道:“王守远,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交待,否则的话,你就等着被大打五十大板吧。”

伴君如伴虎。

高处不胜寒。

这两句话的道理,王守远来之前就已经明白过,而他的父亲也已经告诫过,但是一想到四爷在他年轻落榜的时候给了他一济良方和明路,他这才脱离了险境,他们王家这才能在京城之中长久安稳下去。

所以,为了报复四爷的情意之恩,他不得不冒险进入四贝勒府,他也不得不进入这工于心计的后院之中。

毕竟,在他看来,恩情大于青天,有些事,有些恩情不得不还,哪怕是豁出命也在所不惜。

于是王守远恭恭敬敬地开口道:“四爷放心,下官的别的不敢保证,但是我们王家的医术还是有所保证的。”王守远顿了顿,继而又开口道:“格格少时身子就有些弱,刚刚入宫的那段时间更是落了水,伤了身子骨,所以耗损更是弱了几分。原本身子是勉强可以撑住的,但是后来又因为福晋和侧福晋罚跪了格格,就导致她的身子骨更加体寒,所以格格的身子其实是非常虚的。若是再晚上几年治疗的话,恐怕格格这辈子就真的没法生孕了。”

啪!

王守远这番话刚刚一落,一道十分脆响的声音传来,回荡再整个屋子里,显得十分刺耳,更是显地十分尖锐。

王守远仔细一看,只瞧着四爷手中的毛笔已经被他捏碎,更是已经被捏成了两半,而四爷的那张脸在此时变地十分灰暗,更是十分暗茫,四爷的那双黑眸变地十分暗淡,更是显地十分深邃。

这一幕场景,顿时让王守远整个人一顿。

“你说的可是真的?”四爷坐在椅子上冷冷地回应道。

“千真万确。”王守远十分平静的回应道,语气之间却是丝毫没有害怕,继而又开口道:“爷应该相信王家的医术,更应该相信下官的医术,更何况下官也从来不做口出狂言的事。”

此话一落。

四爷的整张脸更加一冷,一双眸子更是显地暗茫至极,他在心中更是闪过一道冷意,更是闪过一道杀意。

此时此刻,他对福晋和侧福晋李氏的怨恨更是多了几分,更是对她们的手段厌恶了几分。

若不是她们这般歹毒至极,设计陷害安舒,安舒的身子也不会变地这般地糟糕,她的情况也不会变地这般麻烦。

这些年,福晋和侧福晋争权夺利的手段,他其实一直都明白,这些年都是睁一眼闭一眼,毕竟福晋是万岁爷钦定的福晋,而侧福晋李氏又是三个孩子的妈,所以他不想把事情闹大,更是不想撕破大家的脸面,毕竟若是这个府里的局势一旦被打破,那么这个四贝勒府将会闹的鸡犬不宁,他前院的事情都已经让他头大不已,若是现在让他去处理后院的事情恐怕更是让他会忙不开手脚。

然后,福晋和侧福晋这些年斗的可是越来越厉害,手段也是越来越让人厌恶无比,甚至是他们胆大包天地耍手段要谋害他的孩子,先是弘晖,接着又是弘盼。

就算是这样,他也是一忍再忍的,顾及着两个人的面子,可是他对她们的情意也是越来越没有了,甚至是她们在谋害两个人孩子的时候都已经消磨殆尽,一消而逝,让人无比厌烦。

可是这种厌烦,他却是藏在心里,根本一句话也没有说,更是一句话也没有当面跟她们戳破,毕竟他也顾及着两个人后面的娘家势力。

然而。

却是在这一刻。

四爷对福晋和侧福晋的忍耐已经是到了极限,更是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而他对两个人的手段甚至是到了无比厌恶的地步。

真真是到了无比厌恶的地步。

这两个人之前做的事也就算了,如今为了自己的地位和权力,更是到了谋害旁人的地步,简直是让人觉地可恶至极,更是让人觉地可怕至极。

一想到这两个人曾经是他的枕边人,如今却变成这个样子,变成了两个不折手段的人,变成了这般让人可恐的人,这简直是让他感到窒息,更是觉地心中的恐惧多了几分,整个人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所以此时此刻,他的心却是无比的寒冷,更是觉地心无比的冰冷。

他甚是觉地当初他为何要选这两个女人,为何要让这两个女人进府,而这个后院却是变成了这个样子,人人为了争宠,却是个个耍尽了手段,个个都心眼蛮黑的样子,真真是叫人无比的厌恶,更是叫人无比的可恶,更是让人觉地无比的恶心。

转而一瞬间。

他心头涌过一道无限的情绪,他心中闪过一道激烈,他此时此刻觉得为安舒感到委屈了,觉地她这般吃尽了苦头,也没有开口抱怨一句,更是也没有在他面前耍尽一切的手段,更是毫无保留地将她的这份爱献给了他。

于是他心中涌过一道暖意。

他的脑海里闪过安舒那双亮晶晶,充满光的双眸,心中闪过一道温暖,更是闪过一道酸意。

他谢谢安舒这般的信任他。

也谢谢安舒这般为他去忍辱负重,更是谢谢安舒这般地为他吃尽苦头。

能够遇到这样的女子,也是他的三生有幸。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继而又淡淡地开口道:“格格的病,可以治吗?”

简短的一句话,顿时让王守远心中一阵,也甚是觉地他这个没有看错四爷,更是没有选错四爷这个人,于是一字一句地开口道:“自然,如今格格看的及时,时间上还来的及,只需要配合下官的王氏阵法以及下官配的调理药,养上一两年的时间,格格的身体自然就会恢复好,更是康复到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