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旺福站在一旁,望着桃夭如此,再回过头看着狼狈至极的自家格格,整个人叹了一口气,低着头什么也不敢说了。
紧接着,他又叹了一口气。
“格格你打我吧,你骂我吧,都是奴婢的不好。”桃夭跪了过来,趴到安舒的旁边一字一句道:“格格你骂我吧,你打我吧,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听着这一声声地哭泣声,屋子里的气氛显地有些凝重。
“唉。。。”
安舒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强忍着痛意,转过身子朝桃夭温柔地开口道:“好了,不是你的错,你别责怪自己了,快起来吧。”
“可是格格,是奴婢没有将你照看好,害地你成这样子。”桃夭一边含泪一边开口道。
“好了。”
“嘶。。。”
手指上的剧痛来袭,让安舒整个人疼痛不已,她微微皱着眉头,打断了她刚刚想说的话。
一旁的桃婷见如此,整个人显地十分惊慌,更是有些不知所措:“格格,您没事吧?”
“没,没事。”
啪!
正当安舒想继续开口说什么的时候,那扇门被重重地推开,四爷迈着急冲冲地步子走了进来。
众位下人见四爷的身影,连忙跪了下来给四爷请安。
而四爷却是连忙地挥了挥手,让他们站起身子来,然后直径地走到安舒的面前,他一眼望着安舒这般肿胀的手指以及憔悴的小脸,神色顿时一黯,整张脸更是冷了下来。
安舒见四爷这般大半夜突如其来地走了进来,整个人浑然一顿,连忙掀开被子,准备给四爷请安。
然而。
却是被四爷一把按住,安舒抬起头望去,却见四爷对着她一字一句道:“都伤成这样子了,不必行礼。”
“可是,四爷。”安舒望着四爷有些犹豫道。
“好了,爷说你不用就不用,日后也更不用。”四爷语气十分霸道,不容抗拒地望着安舒,这样的一幕,顿时让原本惊慌的安舒显得十分地安心。
一扫之前所有的阴霾,不知为何她此时此刻的内心涌起了一道委屈。
而此刻,四爷一把接过桃婷手上的药膏,然后二话不说地将安舒的手接了过来,望着她双手肿胀的手指浑然一顿,双眸又是划过一道寒意。
而后一句话也不说,二话不说地轻轻捏着安舒的手指给她擦起了药膏。
安舒先是一顿,将手指缩了缩,然而望着四爷不容抗拒的眼神,便将自己的手指放了松,由着四爷一点点地给她擦起了药膏。
四爷整个过程动作十分细致,动作也十分轻柔,他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安舒的手指,然后将药膏一点点地擦拭,整个人细致入微。5.24
他这般细心的程度,顿时让安舒感动不已。
一瞬间,一股暖意从她的心头涌起,而她整个人却因福晋这般的惩罚和蹂躏,显地更加地委屈。
此时此刻,安舒的双眸红了起来,定定地望向四爷。
而四爷感应到安舒的情绪之后,一下子抬起了头望向安舒,望着她红润的双眸,心中闪过一道心疼,当即捧着她的脸柔情道:“好了,别哭了,嗯?”
“嗯。。。”安舒轻轻地点了点头,可是安舒那双眸子依旧止不住的样子,眼泪哗啦啦地流。
“告诉爷,到底发生什么事?”四爷望着安舒这般样子,心中的心疼更多,此时刚刚将手指摸完药之后,将它吹了吹。
听着四爷这一番话,安舒整个人一顿,一道警觉从她心中涌起,立马让她清醒了过来。
安舒心中不禁思索着。
嫡福晋与她身份和地位有别,毕竟是康熙御赐和钦点的福晋,又是他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过来的夫人。
而她安舒只是储秀宫的一名格格,说白了只是她一名小妾。
若是真让胤禛追究起来的话,还真不会对福晋这个人怎么样,毕竟是陪他生活多年的妻子,又为他打理后宫多年。
而她只是陪伴了他几个月的格格,怎么可能因为福晋这一番惩罚以及她一番争论,就为她出头,将福晋这个人拿下呢。
一想到这,安舒整个人冷静了下来,整个人微微低下了头,不敢开口说一句话。
见安舒这般样子,四爷整个人浑身一顿,双眉紧皱,一字一句地再次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告诉爷,爷才好明白。”
“可是爷。”安舒声音一顿,整个人又将声音淹没了下去,侧过头不敢开口说一句话。
此时此刻,四爷将安舒整张脸轻轻地掰了回来,一双眼睛定定得望着安舒,仿佛双眸之间饱含着无尽的深情和力量。
而后一字一句继而道:“告诉爷,爷会保护你,爷会为你做主。”
这声音不容许抗拒,更是透露着无尽的霸道,也更透露着一丝丝的柔情,霎时间,将安舒心中的不安和惊慌慢慢抹去,她的心安静了下来。
她的双眸红润地更厉害,一颗泪意从眼眸之中流了出来,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在四爷的手背之上,顿时让四爷的心中涌起了一丝的悸动。
只见安舒紧紧地望着四爷,视线未有偏移,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吐露着心声道:“爷会护住我吗?爷会站在我的身边吗?爷会为我出头吗?”
四爷一双深邃的眸子紧锁着安舒,神情十分贯注,视线十分紧锁。
两个人四目相对,深深地望着对方。
空气里有一阵的沉寂,一旁的下人望着这一幕,丝毫不敢发出一丝的声音,而屋子里只剩下红烛偶尔间灯芯爆破的声音。
“是!”
只听见四爷重重应了一声,带着极具沉稳的力量开口道:“是,你放心,爷会护住你,爷会站在你的身边,爷更会为你出头。”
四爷整个人顿了顿,只听他又是开口道:“你要相信爷,放心地将你交给爷,你可明白。”
你要相信爷,放心地将你交给爷,你可明白。
此话一落,一番的悸动在安舒的心中涌动着,有些彭拜着,窜袭着整个身体的血液,以及身体的每一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