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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烈,你还有实话吗?”

“有,金银确实就贪了那么多,其他的你也没问啊,最多我把夜明珠拿出来就是了。”

“你还真的藏了?”

“啊?夜明珠那么值钱,又那么好藏,为什么不藏哪?”

庄文辞算是被庄文烈的坦诚给打败了,贪得就是这么坦荡,没有丝毫的愧疚。

庄家的千年底蕴,毕竟不是假的,尽管是被坑了,五十万的金银也是很快的打包到了箱子里,架到了马车上。

“李大人,请移步门外,点查一下。”

“不必了,世人都知道庄家最逍遥,对钱没有兴趣。自然是没有可能黑我的钱。告辞告辞。”

李剑华感受到庄文辞的怒火已经快要把房子点着了,也就是前两天才下了点大雨,不然都得找人救火了。又见到敲诈的五十万两金银已经准备好,自然就没有再留下来喝下午茶的必要了,起身就离开了庄府。

庄文辞怎么收拾这个贪心过重的庄文烈自不必说,李剑华看着这一车车的箱子,感慨万千,笑出了声来,

“哎,什么人什么命啊,人不能和命争。四六,怎么样,七五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发现,”赶车的李四六说道,“不过,倒是有兄弟发现这个七五总是喃喃自语,不能是会什么巫术吧?”

“很有可能,你别看现在蓝山国不行了,可毕竟是至圣先师的故土,真不一定有什么秘术传下来哪?哎,三六哪?”

“哦,我哥被宰相大人传过去了,说是要留在身边,真羡慕我哥,跟着那么优秀的上司。”

“咳咳。”李剑华尴尬的干咳了两声,好家伙,这是指点谁哪?橙余是优秀的上司,那么谁是那个不优秀的上司哪?已知他们之前就自己这一个上司。

“李大人,我不是说你,你虽然不很优秀,但是有时候有很蠢,不过哪还经常被人玩得团团转……”

“行了,好好赶车吧。”李剑华被这几句话扎心的眼前都一片漆黑,假话虽狠,但真话才伤人。“梅花囚车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什么囚车?属下不知道啊!”李四六勒住缰绳一脸惊讶的回头看向抱着头使劲挠的李剑华。

“又记错了,那事居然忘记和你们交待了。该死,这些日子是怎么了?”

“会不会是思春了,我听说最近玄都城不少青楼都来了新面孔。有好几个确实是不错。”

“思……”李剑华刚想骂人,忽然一个人的贱笑闯进脑海,“你是说很多青楼都来了很多新面孔?”

“是啊,咱们的兄弟回来都这么说。”

“还都这么说?你们多少个人去过?你们不知道你们的身份保密吗?”

“保密啊,我们都是用橙余大人的身份去的,反正他号称百变郎君,一天换个样子,他的黑锅那么多,又不怕再背两个。”

“唉,我就说嘛,宰相大人就算是钢筋铁骨,也不能一天逛了四十家青楼,原来原因在这里。”

“不只是我们,玄都城那些不愿透露姓名的阔少大亨,那些怕老爹怕老婆的,一水的都是报橙余大人的名号,又一次都排到橙余101号了。”

“啊,怪不得哪,我说嘛,我和宰相大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宰相大人怎么就是逮着我这只羊往秃了薅,原因在你们这帮兔崽子们身上。”

“大人冤枉啊,这现在都成了约定俗成的规矩了,你要是进去不报橙余大人,就显得你是个新手,不了解行情。”

“行,你们倒是一个个的都了解行情,你还记得那个人吗?”

“哪个人?”

“就是那个人,很贱很贱,笑起来更贱的那个,我们在茶楼还见过的那个。”

“杨天风大人吗?”

“他不是贱,是闷骚。”

“那就是商仲尼?”

“他就在刑部大牢,我想知道什么过去问他不就行了,还用的着问你吗?”

“那就是圣上了,你别说圣……”

“别说,憋回去,知道就行了。也不是圣上,当时还有一个人。”

“啊,山重先生,我看到他在橙余大人身边了,好像是成了橙余大人的幕僚。”

“有吗?我怎么没注意到?”

“要不然说你……”

“憋回去,不准说出来,这是无妙门的机密,也不是山重。还有一个人。”

“莫非是那个贱男羽天蓝。”

“对对对,就是他,我记得好像谁说过,他的情报网就是青楼女子,现在多出来的那些青楼女子,是不是就是他的探子。”

“呀?”

“怎么了?”

“这也没发烧啊,怎么脑子突然就好使了。”

“你够了啊,怎么说我也是门主,你们就不能稍微尊重一下我?”

“你还要怎么尊重,我们没有另立门户,改投橙余大人,已经是最大的尊重了。”

“你的意思是你和我说这些,就是为了告诉我,羽天蓝的情报人员又活跃起来了?”

“不然哪?给你显摆我李四六在青楼多么威猛吗?拜托,我们是专业的情报人员,专业就是注意其他情报人员的动态,不是去青楼买笑。”

“额~所以你的意思是,尽管我没有安排,但是你们已经把她们的底细都摸清楚了?”

“不然哪?等您老人家想起来安排了,人早就都跑了。那天在茶楼之后圣上就交待过了。”

“那,也不对啊?我直接对圣上负责,圣上应该告诉我啊?怎么会直接告诉你?”

“因为,这件事非常重要。”

“够了啊,四六,你也太不着四六了吧?这么赤裸裸的藐视我这个门主。”

“我也想像崇拜橙余大人一样崇拜你,可这么多年了,你说,你给过我这个机会没有,一共就64个兄弟,丢了俩自己都不知道,这也就算了,毕竟我们也没发现,可你的亲随一共就8个,被人换了俩,居然要靠这俩人自己举报对方,这么多年,一共就办了一件事,黑囚车,居然梅花和兰花被人调包了也不知道。”

“额~”李剑华有些无言以对,不知道怎么反驳,毕竟对方说得又都是真相,只有真相最杀人,“我这么差吗?”

“还不止哪,被同一个卖了两次,两次啊,就算一头聪明一点的猪,也不能够吧?”

“哪有,我怎么可能被一个人卖两次。”

“还不知道哪?我的门主啊,要不然无妙门结业算了,伪造圣旨,是不是被橙余大人算计了一回,事办成了,背锅的却是你。”

“啊,这我承认,我轻敌了,但他不可能战胜我第二次。”

“还不可能哪。我的门主啊,我真为自己的前途堪忧,这次李二牛宝藏的事情,咱们无妙门是不是把梁子结下了?”

“那不是从庄家敲诈钱财吗?这买卖不亏,五十万两金银哪。”

“哼哼~李二牛是你爹吗?这些金银再多,能到你口袋里一两吗?也不知道你在傻乐什么?”

“啊?你的意思是这些金银回去之后还得交给橙余那个坏种?咱们就屁颠屁颠的跑了一趟,一点好处没捞着,反而还惹了个大仇家?”

“不然哪?你爹又不是李二牛,这笔金银凭什么是你的?”

“可是,李二牛不是橙余虚构的吗?世界上哪有李二牛的儿子。”

“一个虚构的人,会有尸骨吗?庄家可是还给他立了坟茔的。”

“你的意思是,李二牛这个人真实存在?这宝藏是真的有?”

“我的门主啊,老门主那么风华绝代,是怎么生出你来的,要不然你回去和老门主查一查吧,别是抱错了。宝藏就是橙余埋的,而且就埋了不多,但是和宝藏一起埋进去那个尸骨,他的儿子在橙余大人手里,这么说总算明白了吧?”

“你是说,咱这次有给那个臭鱼白打工了?”

“恐怕是这样的。”

“他怎么能薅羊毛就在我这一只秃羊上薅哪?我也没得罪他啊?”

“还没得罪?那橙余大人是怎么关的禁闭?难不成是国主天罡神算算出来的?”

“啊?这件事他也知道是我干的了?那我们该怎么办?”

“别我们啊,大人是大人,我是我,过些时候,我哥三六在橙余大人那边混熟了,就接我过去,我也是看在老门主的恩情上,对大人提点一二,听不听哪,全在大人自己。”

“哪我该怎么办哪?我这个脑子就是转不过弯来嘛。你们一个个都有七八个脑子似的,我就这一个脑子还转着转着就停机了。”

“唉,圣上没有说嘛?躺平,一切行动听指挥,别有自己的计策,你那个三十六计,每一计都是自寻死路。”

“我正想说哪,我有一计,可以通过这些青楼女子向羽天蓝传送假情报。”

“额~当我没说吧,驾,我们还是赶路吧,一会儿晚了,那边晚饭就凉了。”

“别啊,四六,你就直说嘛,你看我这么多年,也没有怪过你们当面讽刺我吧?起码咱的肚量还是很大的。”

“嗯,你也就这一个优点了。好,看在这个优点上,我就多这句嘴了。假设,这些青楼女子就是羽公子的情报人员,那么她们在收集什么情报,收集这些情报的目的又是什么,又通过什么手段收集情报,最后又通过什么渠道通知到已经回到紫狐国的羽天蓝。”

“啊?看我干什么?这些不是你要和我讲的吗?”

“唉,好吧,我的错,我换个说法,现在羽天蓝和圣上的那个条约,他把好几个港口都割让给了我们,这消息已经传回了紫狐国,如果他现在出现在紫狐国,会面对什么情况。”

“那还用说,逮捕下狱,秋后处死,他这一支的被驱离或者屠杀。”

“很对,那么如果你是羽天蓝,你会回紫狐国吗?”

“当我真傻啊?这明摆着是一条死路。谁回去谁是个大傻子。”

“嗯,既然李大人都不回去,那么羽天蓝是不是也不会回去?”

“嗳,你又鄙视我?我是底线吗?凭什么我不回去,他就不会回去哪?”

“既然,羽天蓝不会回去,那么他会在哪里哪?”

“这……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心里的蛔虫。”

“好吧,我这么问。他如果留在了玄都城,他最想做什么?”

“这个我知道,逼着圣上重新签订条约。可是他作为一个异国人,有这个实力吗?”

“好,这就是下一个问题了,他需要团结什么人,才能动摇圣上的决定。”

“当然是团结大人物了,比如说一直想让圣上跌落王位的张庄两家。”

“他们两家自然是少不了,还有哪?”

“和张庄两家勾结了,也少不了商叔至。”

“没错,但还有一人,他和羽天蓝的处境是一样的。他也是有国不能回。”

“你是说青田。”

“没错,他被橙余大人算计,出卖了青蒙,而且橙余大人返回头来就让我们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青蒙。”

“那,你的意思是羽天蓝最可能去找青蒙?”

“这不是我的意思,是橙余大人的意思。”

“既然是他的意思,那么你告诉我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只是为了再次取笑我吗?我知道我不配当这个门主,我也知道你四六比我更适合来挑这个担子,可我让贤让了好多次了,你也不接啊。”

“这倒霉工作,挣得一样多,领导的还是那几个人,干得还是那些活,还遭更多的骂,只要不傻……额,我是说我这人天生管不了别人,不适合当领导。”

“行了,你我兄弟这么多年了,直接说吧,橙余又打算怎么坑我?”

“橙余大人说了,打牌嘛,就要王对王,对方两个王子级别的人聚在一起,我们要派出相应的人才去制衡。”

“停,不用说了,那个人才不会就是我吧?我这户部尚书干得好好的,有什么理由投靠他们两个落魄公子哪?”

“李大人请看,这些是什么?”

“金银各五十万两啊?怎么了。”

“错,这是罪证。是你敲诈勒索庄家的罪证。有了这个罪证,您的这个尚书就当到头了。”

“不是,四六,我这些钱没打算独吞,哪怕都给那臭鱼也行,咱们是兄弟啊,你可得帮我。”

“怎么帮哪?尚书大人,你窃取了宰相大人的信件,假扮李二牛之子,行敲诈之事,证据确凿,你让兄弟们怎么帮你?”

“不是,四六,这信件明明是橙余给我的,那些话也是他教我说的,你们不能一只羊薅三遍啊?”

“大人,作为你的属下哪,我对你深表同情,作为你的兄弟哪,我要告诉你,快跑吧,通缉令已经在路上了。”

“不是,四六,我往哪里跑啊?我,我为什么要跑啊,我冤枉啊!”

“大人,您也该长大了,这些年因为你的失误,我们这64个人受了多少伤,受了多少委屈。看在老门主的面子上,咱们兄弟让你先跑半个时辰。我们把这几车金银拉回刑部大牢的时候,就是我们出击的时候,我们尽量走慢一点。”

“四六,我往哪跑啊?要不我还是上全性山吧?跑到圣上身边,大不了就是他揍我一顿。”

“我劝你别给圣上添麻烦,梅花囚车那个事,他已经非常愤怒了。你跑吧,往人多的地方跑,那些人自然会去找你的。”

“四六,能不能再商量商量,我,我不敢去啊,万一他们发现了我,我不就死定了吗?”

“大人,你错了,从梅花囚车消失那一刻,您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前面的路得你自己走了,我们这些兄弟就算再挺你,也无法替代你,这还是橙余大人给我们一顿板子才给我们打醒的。”

李剑华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踏上了逃亡之路,哪人多就往哪跑,一跑就跑进了怡红院,这里的人最多最杂,还没走两步就遇到一个熟人,倒也不是外人,庄家的少爷庄道笛。

自从庄道笛的逍遥楼被橙余强制拆迁了之后,庄道笛就整日泡在这里,甚至连门都没有出,自然也就不知道门外的勾心斗角已经到了什么地步,庄家的老哥俩也倒是没觉得少了些什么?反而觉得他们大侄子没在,多了许多清净。

“吆,这不是清正廉洁的典范、操守品行的楷模,李剑华尚书大人吗?您怎么也自甘堕落,来这种地方?”庄道笛搂着两只女子左手酒杯,右手酒的晃了过来。“去去去,陪陪李大人,李大人可是稀客,可是贵客,你别看他穿得和个乡巴佬一样,户部尚书,天下最有钱的人。”

“大~人~,”两只女子左边那只,从庄道笛的臂弯中,一下就钻出来,乳燕投怀的钻进了李剑华的怀里。

“干什么?何方妖孽,想行刺本官吗?”李剑华毕竟是无妙门门主反应那也是快急了,一个起手,就把那女子抛了出去,只听嗙的一声,砸在旁边的酒桌上,撞翻了不知道什么人的酒席。

就在冲突要怼到李剑华脸上时,一个公子从二楼走了下来,羽扇轻摇,说不尽的风流潇洒。

“睁大你们的狗眼,这位是户部尚书李大人,还不快滚。”来人正是羽天蓝,他就这么直爽的出现了李剑华面前,连李剑华都没有想到,他一筹莫展的时候,这成功主动靠近他。

“哦?羽兄,你不是已经回紫狐国了吗?怎么还在玄都城逗留,这两日玄都城可不太平。”

“嗳,剑兄,你就不要硬撑着了,我自己有我的消息,难道我还能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吗?不过是和我一样的一条丧家之犬。”

“羽兄果然是高人,我这通缉令才刚下,你就已经知道了,莫非还是专程在这里等我?”

“正是,你们兄弟四人,可以说是同命相连,不如携手干一番事业,未必不能翻盘。”

“四人?我是知道青田王子也被那臭鱼戏耍的狠,还有谁哪?”

“剑兄,是小弟隐身了吗?还是你没听说那臭鱼把我的逍遥楼也拆了。”庄道笛嫌酒杯喝得太缓,直接拿起酒瓶对瓶吹。

“这……你们就不怀疑我是……”

“嗳,不至于,剑兄,说句不应当的话,派卧底能派咱们这种脑子的人来嘛?”

“你是说我笨了?”

“不是,我是说我们俩实诚,容易被人欺负。”

“懂我啊,庄兄。你我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李剑华一把就抱住了庄道笛,连带庄道笛怀里的那只女子一并抱了进来,“不如咱们就在此结拜吧。”

“剑兄,这世间只有你看得起我,把我庄道笛当个人看,我那些兄弟姐妹都把我当作花瓶。可他们哪里知道鸿鹄的志向。你我兄弟今日便义结金兰,看日后这橙龙国是谁的天下。”庄道笛拉着李剑华就要摆香炉结拜。

羽天蓝上前将二人拉起,给了那女子一个眼神,一左一右拍着两人的肩膀说道,“二位仁兄,今日良辰美景,青田兄也在二楼等候多时了。”

“青田兄也在,那我们四人结拜如何啊?”

“啊,结拜啊,当然要结拜,只是剑兄现在的情况,不太适合这么张扬。是吧?剑兄 ”羽天蓝本能向后退了半步,旋即又恢复了当初的热情,拉着二人往二楼走去。

“啊,是,还是羽公子考虑的周到。现在,我确实是不太适合,在这种大场合待太久。麻烦各位了 。”

“嗳,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咱们是兄弟,都是被那条臭鱼逼得无路可走的。现在正是我们兄弟团结一致的时候。”

“对对对,还是羽公子会说,我也是这个意思。”

“往里面来吧,青田王子等大家多时了。”

“谁能想到,我庄道笛今日能与三位豪杰结交,也不枉这一生。”

羽天蓝和李剑华心中都不由自主的叹息了一声,也是想不到有一天会和庄道笛这种人为伍,也算是造化弄人,两人看了彼此一眼,俱是无边的落寞。

而真正落寞的人,正站在窗边看向他们。那双空负大志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的灰色,是那种看不到前方的灰色。

他,青田,竟然要和这三瓜俩枣称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