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当中。
此时的夏承渲呆呆的望着眼前的奏折。
脸上露出了苦笑。
“如果我一日不改奏折,恐怕这些奏折都能够堆成山了吧。”
自从早朝结束之后,夏承渲就一直在皇宫当中批改奏折。
哪怕现在已经到了深夜,也依然如此。
可是即便如此辛劳,也不过堪堪批改完毕罢了。
“父皇,这时间差不多了,如果还不休息,恐怕明日的早朝是起不来的。”
夏菏泽在一旁说道。
在大夏,根本就没有休息日一说,一直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皇帝比普通的农民还要辛劳一些,日落了也要工作。
当然,这都是夏承渲比较尽职,有些皇帝嫌批改奏折过于麻烦就会不批改,而是选择一直在后宫,不上早朝。
夏承渲听到自己儿子的话,也是伸了一个懒腰。
“差不多了,哎。”
夏菏泽听到自己的父皇叹气也是问道。
“父皇,又是在担忧这大夏的百姓吗?”
夏承渲点点头。
“我就不明白了,作为君王,我已经算是十分努力了,可是为什么这大夏的情况还不见好转。”
夏承渲不明白。
“父皇,其实我一直觉得,这大夏当中有内鬼,他一直在阻碍着我们,不希望我们的大夏越来越好。”
夏承渲思考了一会,他也猜想过这些。
“难道又是前朝余孽?”
“这我就不知道了。”
夏菏泽摇摇头说道。
他之前也微服私访过,但是成效不大。
不过夏菏泽很快就想到什么一般说道:“父皇,你在白天的时候将苏晨赐为了监察使,难道是有什么其他含义?”
夏承渲也是微微点头,但是脸上的凝重依然不减。
“我也只是试一试罢了,毕竟苏晨之前立下了赫赫战功,也许也能够知道些什么呢?”
这些事情,终究是大夏的根子里的事情,苏晨作为一个外人,夏承渲其实不是抱了很大的希望。
如果苏晨真的能够做出什么成绩,那么最好,如果不行那么也无伤大雅。
“对了,苏晨怎么样了,去丞相府了么?”
夏承渲话锋一转问道。
“苏晨离开皇宫之后,在京城逛了一会,便去丞相府了。”
夏菏泽实话实说道。
“然后呢?”
夏承渲有些好奇的问道。
“进入丞相府后,苏晨便将父皇赐下的婚书给了周明国。”
犹豫了一下,夏菏泽接着说道。
“苏晨进入丞相府之后,直接就找到了周心远他们,他们被揍的不轻。”
在夏菏泽听到的消息当中确实如此,不但膝盖被人碎了,就连牙齿都掉了几颗。
不过夏菏泽不知道的是,这还是苏晨留手的结果,不然的话他们的命都没了。
夏承渲听到之后则是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哈,苏晨作为军营当中的人,出手自然是狠辣一些。”
“难道你希望苏晨还和他们扯嘴皮子上的功夫吗?”
“那倒也是,如果扯嘴皮子功夫,那就不是苏晨了。”
夏菏泽了然。
“不过周明国居然没有请求,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夏承渲饶有兴趣的说道。
“这也算是周心远他们有错在先,周明国自然是不会阻止的,而且他肯定也知道我们看着这一切,就更加不可能包庇他们了。”
“就算我们不看着他们,周明国也是不会包庇周心远的,现在在周明国心中,苏晨的地位可高多了。”
夏承渲笑着说道。
“不过父皇,我倒是有一个担忧。”
夏菏泽皱着眉头说道,似乎是在思考这一件事情该不该说。
“哈哈哈,但说无妨。”
夏菏泽深吸一口气有些严肃的说道:“这丞相府本来权势就已经不低,如今苏晨又是大夏的英雄,等成婚之后也必定会回到军营当中。”
“而苏晨父母已经去世,必然是要加入丞相府当中去的,这一来一回,丞相府不但在朝堂上有了权力,在军营当中也是有了自己的一份势力。”
“如此一来,这权势可以说是只在皇族之下了....”
夏菏泽有些担忧的说道。
在大夏,或者在任何的国家。
皇帝的权力都是至高无上的,对于将领和官员都是碾压级别的存在。
就比如之前的周明国,虽然做到了宰相,在朝堂之上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但是夏承渲他们知道,如果真的想要将周明国给换掉,也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
再比如孙贺,在武将当中已经做到了镇国公,算是最为顶尖的存在了。
虽然难搞,但是如果真的想要狠下心搞,也是能够搞掉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的丞相府当中如果再加上一个苏晨,那么在朝堂上有影响力,在军营当中也有影响力。
两者结合起来,那就是十分的恐怖的。
夏菏泽甚至有些担心,如果周明国大手一挥,最后文官和武官都跟着他走那可就不好了。
权力过大,是一个大问题!
对此,夏承渲不担心,不是不担心周明国,而是不担心苏晨。
孙贺的武力极高,但是还没有到可以推翻一个国家的地步只能说一个人就是一个军队。
但是苏晨背后的人不一样啊,他的武力确实是可以将整个大夏给重伤甚至是毁灭的。
如果苏晨真的想要当皇帝,靠着他背后是人,直接杀上皇宫就行了,根本就没必要和文官武官联合一起。
但是他背后的人明显不想这么做,那夏承渲也就不用担心了。
反正无力抵抗,对方权势再大也无所谓。
开摆了!
对于夏菏泽他自然是不能这么说。
“这你倒是想多了,周明国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他当官可以,其他的野心可没有,不然的话他当初也不会辅佐我们了。”
“而且现在的他一心也是为了大夏,不会做出对大夏不利的事情。”
夏菏泽依然是有些担心的说道:“父皇,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夏承渲心中苦笑了一下,防人之心是不可无,但是如果你手无寸铁,对方拿着斧子呢?
防什么?怎么防?
“放心,我一切自有安排。”
夏承渲淡淡的说道。
看到自己父皇如此淡定,夏菏泽也不再多说什么。
“是,父皇心中有数就好,儿臣先行告退了,父皇也早些休息吧。”
“好,后面苏晨还有什么事情及时和我汇报。”
“是!”
夏菏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