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很火的一个视频看了吗。”练凛风吃完饭,把饭盒盖上说道。
“吉吉舞?”怒夜寒随口一句。
“被伊莉女王亲自出王宫迎接的国际大赛冠军,那个遗孤。”练凛风看着怒夜寒,“难道你就不怕,他突然找我们报仇。”
“连卞秋和宗亲嚓尔都死在了他手上。”
“所以你说有不好的预感,就是怕那个遗孤突然找到我们,然后报仇?”怒夜寒把头转向窗外,“没记错,宗亲嚓尔是被一个叫刃天晓的杀死的,并不是那位遗孤一人所为。”
“即便如此,他拥有杀死卞秋的实力,如果他真的找到我们……”练凛风没有把话说完。
“凭他一人之力,还打不过我们两人,况且这里是嚣的地盘,他不敢来。”怒夜寒很肯定的说道。
“很难说……”练凛风心里说着,他认为南宫追竟然敢深入东南半岛去杀卞秋和宗亲嚓尔,那他同样也有胆量潜入北非来杀自己。
车子到了军营,两人下车,分别进了不同的营帐。
整个军营,大约有四百名士兵,全部都是黑风军的嫡系部队。
而四百成员被分为两部统辖,由练凛风和怒夜寒两人分管,每部两百人左右。
“吩咐下去,晚上要戒严。”
练凛风平时并不是那种疑神疑鬼的人,只是最近,他的心里总是忐忑不安。
手下领命出去,走到门口,又转身回来,“对了副帅,大长老要您明天去一趟海军部,检验一批舰船。”
“我知道了。”练凛风挥挥手。
“那晚在加山,就应该把他杀掉……”
练凛风有些后悔,他当时以为南宫追掀不起什么风浪,只是一个小小的武殷登峰级,再给他十年八载,实力也赶不上自己。
那次,练凛风对南宫追没有杀心,他真的没想着要取这位遗孤的性命。
可没想到,只不到一两个月的时间,那遗孤竟然突破成了武甫强者,而且实力还如此恐怖,连武甫中级的卞长老,也死在了他的手里。
“难道……他和卞秋战斗的时候……用了大慌重蛮……”
练凛风永生不会忘记,二十年前在塞外谷,他被南宫唱使用大慌重蛮给打了重伤,差点死掉。
可是大荒重蛮用了不是会变成一尊石像的吗,他曾亲眼目睹南宫唱用了祖传禁术之后,变成了一尊石像。
对了,那位遗孤在国际大赛的时候就用了大荒重蛮,为什么他还活着!!?
他用了禁术大荒重蛮竟然没有变成一尊石头,竟然还活着!!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的很恐怖!练凛风突然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怪不得卞秋会死在他手里……”
练凛风有点坐不住了,匆忙走出营帐去找怒夜寒,把想到的告诉给了他。
“你这么一说,他如果能把大荒重蛮当做平常绝招一样动用的话,那确实威胁到了北境大部分人。”
“这样的人,不能留着。”怒夜寒神情凝重说道。
“可要怎么才能把他除掉?”练凛风看着怒夜寒,似乎他已经有了办法。
“除了云组,没人可以把他奈何。”怒夜寒冷冷道。
“可云组,只听命于宗主一人。”
“要怎么才能让他下令云组去杀南宫追?”练凛风问道。
“当然是让嚣去跟宗主说。”
“你我想见他一面,难着呢。”怒夜寒道。
“可你不觉得奇怪么。”
“明明那位遗孤杀了卞秋和宗亲嚓尔两位北境的大人物,宗主为什么一直没有让云组去把他杀掉?”练凛风疑惑的地方就在这里。
“最近云组不是已经有新行动了吗,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位遗孤,或许已经在云组的名单?”
被练凛风这么一说,怒夜寒也觉得奇怪。
“不管怎么样,此事都要跟大长老说一下,听他怎么决定。”
练凛风此时觉得,只要南宫追不死,那他这辈子都会不安宁。
练凛风一夜无眠,他的脑海总时不时就浮现出南宫追的面容。
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七点,可今天的日出,却迟迟不来。
练凛风下床来到营帐外面,此时整个军营还很安静。
除了炊事营冒出缕缕白烟,所有地方都还处在相对静止的状态。
“副帅,您这么早。”
一个军官走来问好,看的出来,他是相比于其他一些士兵,更勤快的那一种。
“正好,和我出去吃个早餐。”
“把车开来。”
练凛风正想出去走走,而此时海军部还没开门,嚣应该也还没起床。
“副帅您稍等。”
军官没有开来军车,而且开了一辆配备给他的私家轿车。
“副帅,你想去哪吃早餐?”
车子驶出军营,朝着市区开去。
“随便兜一下,我看看。”
练凛风并不是觉得肚子饿才出来,他只是想到处走走,缓解一下这几天沉重的心情。
摩洛尼亚是一个充满欧罗风情的国度,建筑色彩大多比较鲜艳,但更多的是以红色调为主。
一个不算很发达,原本国度幸福指数却算高的国家,在嚣来了之后,这里成为了人间炼狱。
南北之间的战争,更是给这里的平民带来了无数灾难,使儿童孩子们流离失所。
此时街上,看似和谐,实际上党派纷争,国情堪乱不已。
不过相比于南北划分的战线地区,巴瓦特却显得像为一个天堂。
至少,这里的许多人,可以吃得饱饭,可以穿的起新衣。
西餐厅是这里为数比较多的一种饮食行业,而练凛风的口味,也正适合这些。
不过他刚让司机停车,准备下车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道既熟悉而又有点陌生的身影,钻进了人群之中。
“很像,真的很像!”练凛风急忙下车追入人群。
“副帅!这怎么了!”手下也跟着追去。
“诶,你推什么!”
“你这人怎么这样!”
“滚开!”练凛风穿入人群,直接把挡在他面前的人推开,寻找那道身影。
他非常确定,那道身影一定是那位遗孤。
“你特么推我女人,你死了。”
一个头包着红色布匹,穿着拖鞋的男人一把拎住练凛风,对他喝着。
这男人似乎拥有一些实力,至少他不是一个普通人。
练凛风目光挪回,看着那人的眼睛,嘴里只淡淡挤出五个字:
“进棺材去吧。”
左手如刀,“噗”的一下,直接插入那人的胸膛,穿过背后。
鲜血,顺着练凛风的指尖,滴落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