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赶工,祭坛已被搭建完好。
天一早,燕容便和长老们登上高台,等待着鹤顶门所有弟子集合。
南宫追,也在七点左右被召唤过来,进行了登坛仪式。
而就在他踏上祭坛那一刻,整个鹤顶门数百名弟子瞬间轰动起来,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登上祭坛的人竟然是平时一副谦恭礼让好说话的小追!
小追怎么会登上祭坛!
难道这个祭坛就是专门为他而搭建的!
所有弟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高高在上的南宫追,纷纷议论起来!
而南宫追站在祭坛上,看到了爹爹百步童。
“爹爹什么时候回来了,怎么也不叫人通知我一声……”
两年不见,彼此是想念对方的。
从眼神能看出,百步童此时的心情是非常激动。
完全可以用热泪盈眶来形容。
曾几何时,他竟然可以看到自己养大成人的孩子登上祭坛,即将要受到宗门的最高封赏。
“大家安静!”
见南宫追已上到祭坛,湘姨则走上一个高台,对下面的弟子说道,“今日,是我鹤顶门一个重要的日子!”
“也在今天,我鹤顶门即将诞生一个史无前例的新少掌门!”
“他是谁,你们有目共睹!”
“请看!”
湘姨一脸肃穆,摊开一条胳膊指着祭坛上的青年,“南宫追!”
“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我鹤顶门的少掌门!”
这话一出,全员弟子简直要炸了!
小追是新的少掌门!!
这玩笑也开的太大了吧!
简直不要太离谱!
“为什么要突然多出一个少掌门?”
“这样一来,我们听谁的?”
“这话语权怎么分?”
“还有,少掌门的职责是什么?他和大掌门之间的关系……又是什么??”
除了震惊,弟子们更多的是疑惑。
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多出一个少掌门?
“今后小追成了少掌门……那我们平时见了他……岂不是要躬拜?”
“那长鸣见了他……不也要躬拜?”
“虽然我承认现在的小追和两三年前的小追有很大不同,实力也比以前厉害,但一想到以后跟他相处起来……”
“不不不,我很难接受!”
湘姨见下面的弟子们如开集市一样喧闹,顿时就扯高音嗓:“我明确一遍,你们听好!”
话语嘹亮,传荡入每个弟子的耳中,“少掌门的性质,跟大掌门一样!”
“他直接代表着我整个鹤顶门!”
“虽然在一些重大决策上,他一个人说了不算,但在平时,他说的话,就相当于大掌门说的话!”
“你们,不可以不听!”
“今后开始,如果有不听少掌门命令者,依照门规处置!”
“当然,倘若少掌门对你们恶意命令,你们则可以向长老们诉求!”
“但我相信,新少掌门是一个英明睿智的人,他不会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去为难你们任何一个人。”
“相反,他会对你们很好!”
“我深知,你们和新少掌门平日里相处如兄弟,往后,虽然稍有改变,可这层关系却不会随之灭绝!”
“兄弟还是兄弟,你们看南宫老哥、径山老哥、叶大哥、还有宾笑大哥,他们哪一个,不是和大掌门相处的如同兄弟一般?”
“又岂因为大掌门贵为宗门之长,而避之三舍呢?”
“所以,你们以前怎么相处,今后还是怎么相处!”
听到这里,弟子们纷纷相视点头。
对呀,长老们和大掌门平时相处起来,就是朋友兄弟一般。
虽然在殿会上氛围正式了点,平日里,都不把对方的身份当回事。
有一次酒会上,南宫长老和经山长老斗了几句嘴,大掌门过来劝架,南宫长老还把大掌门给推了一把,摔在地上呢。
大掌门当着大家的面,也就这么笑笑而过了。
想到此,弟子们的心里,也开始渐渐接受了这新的少掌门。
湘姨见话已达到效果,于是准备进行下一个工序。
只见她手里拿着一个漆黑如墨的盒子,一步步登上祭坛,然后绕着南宫追,嘴里念着常人听不懂的咒语。
过了一会,她念完咒语,随即打开黑盒。
取出里面的一块刻有符文的红色双月玉玦!
这块玉玦,比所有弟子身上所佩戴的玉玦还要大出一倍。
并且红光闪耀,甚是夺目!
湘姨把玉玦抛向空中,两手掌心打出几道金文!
围绕着南宫追身体旋转!
而抛向空中的玉玦并没有掉下来,它就悬在南宫追头顶,发出炽盛的光芒!
这些光芒被金文给吸取,下一刻,直接洞入南宫追的体内!
稍后,玉玦光芒散去,湘姨一把将其抓住,双手捧着递给南宫追:“少掌门,这是你的新玉玦,它也是少掌门的新令牌。”
“新令牌已和你体内的真灵、血液建立新的联系,少掌门原本的那块玉玦,已成为一块普通的石头。”
南宫追把原来那块稍小的玉玦拿出来看,发现它真的已经变成了一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石头。
于是他把手轻轻一碾,这块他佩戴了二十多年的信物,顿时成了一抓粉末。
南宫追接过新的令牌,心中一阵沸腾。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权力真正降临的时候,真的可以使人上头!
望着下面那密密麻麻的数百名弟子,他忽然有种欲征战天下,唯我独有的热血!
有些东西或许没接触到的时候,真的无法感受其中奥妙。
就在前一晚,他还想着该怎么推辞这少掌门之位,现在看来,那纯粹就是愚蠢!
“辛苦湘姨了。”
淡淡一句话,湘姨躬身退了下去。
紧接着,就是大掌门燕容登上祭坛,拿着一卷文书,对天地和先祖的祷告。
虽然用时较长,南宫追却做到站立如松,一动不动的听着燕容把所有祷辞念完。
“小追呀,燕伯伯知道你大姑姑昨晚和你说的那些事,让你有些为难。”
“所以这里呢,燕伯伯只听你一人的。”
“如果小追想,那燕伯伯就把你视如己出,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
“如果小追难以选择,那燕伯伯绝不勉强,你以前怎么叫,今后还是怎么叫。”
燕容把祷告文辞收回囊中,一脸期待之色看着南宫追。
眼神,很多时候,真的能诉说一个人的心。
即便到了燕容这个实力境界的人,依旧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