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隔着面纱,洵玉也依旧没有回避他的眼神,问道:“不知宸王是以什么立场代替她说这话呢?”
“她是我的人。”凤宸的话听起来像是某种宣示。
洵玉不急不徐道:“据我所知,你们只是生意上的合作。”
凤宸也不辩解,道:“那也强过你只是她的病人。”
洵玉淡淡道:“不只是病人,我们还算得上是生死之交。”
凤宸眸中终于闪过些什么,俊颜却未露分毫异样,突然笑着发问道:“南宫洵玉是吧?彼秋国三大世家之首南宫世家,南宫云薄唯一的嫡子。”
斗逢下的身影微微一震,却也并未有过多起伏,道:“你认错人了。”
凤宸似是料到他会否认,也不急,道:“之前我的确还不敢确定,毕竟,早在一年多前,南宫云薄一家便因犯上谋反而覆灭,谁又能想到那位南宫世子还尚在人间?并且,出现在我玉兆国的京城里?”
说到这里,凤宸朝他走近些,道:“不过,既然你要隐藏身份,实在不该把那么重要的玉佩随便送人。”
洵玉长袍下的手因他的话而握紧成拳,似是过了很久,才道:“没错,我就是南宫洵玉,那又如何?”
凤宸神色却未有任何改变,道:“其实,你们南宫家和彼秋国皇帝那些恩怨我一点也不关心。”
他顿了一顿,道:“我只问你,有没有兴趣和我做笔交易?”
凤宸和洵玉从林子里出来是在半个时辰之后。
凤宸神色如常,洵玉因罩着斗蓬看不出神色,不过,从两人从容不迫的步伐来看,这次谈话尚算和协。
可是,回府的路上,任凭半夏如何旁敲侧击,凤宸对这次谈话的内容却始终没有透露半个字,简直将她的好奇心调动到了极点。
回到王府,凤宸便立刻召来人手对这次事件展开调查。
半夏见没什么自己能插上手的事,想到凤宸身体正是需要大补调养的时候,于是便亲自去厨房张罗了一罐营养大补的乳鸽汤,又做了几道清淡可口的菜肴。
忙完这些,离开饭还有些时候,半夏又让人送来了热水,准备趁着这个空隙,把这一身油烟味和汗味冲洗掉。
她并没有自己单独沐浴的房间,凤宸倒是有一间,就在他寝居旁。
平时半夏都会趁他上朝或办公的时间来这里洗澡,早就习已以常,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当凤宸一把推开厢房门走进来时,她正毫无顾忌的赤身坐在供沐浴后休息的软榻上,往刚清洗干净的身上抹药膏。
时间仿佛那一刹那静止了一般,两人都瞬间呆住。
一秒之后,半夏反应过来,惊叫一声,手中的药瓶本能的朝他飞了过去,继而抓起一旁的薄毯将自己身子裹住。
凤宸一把抓住了那只飞过来的药瓶,继而看向将自己包得只露出个脑袋来的半夏,道:“你那些伤还没好吗?”
半夏摇了摇头,心里却跟有无数只兔子在乱蹦乱跳一般,脸上也是一阵火烧般滚烫。
竟然被他看到了!
她刚才可是一丝不挂啊。
而且,正吃力的扭着身子往后背上抹药,那姿势一定难看极了。
“没人帮你上药怎么也不说?”凤宸皱眉说着,继而朝她走来。
这好像不是重点吧?半夏眉头皱得比他还要紧,提醒道:“你……这个时候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回避什么?这是本王的浴室。”凤宸毫不客气的宣布着他对这间屋子的主权。
“可是,我还没有穿衣服。”半夏不得不说得更明白一些。
“我看到了。”凤宸的语气仿佛她刚才说了很多余的话一般。
半夏只觉得自己脸上烧灼起来,见他步步逼近,顿时更加警觉起来,道:“你若再不出去,我可就要赖上你了。”
凤宸根本无视她的威胁,在软榻边沿坐了下来,道:“反正你说过要跟本王和亲的,如果你现在非要赖上本王,本王也只好认了。”
他怎么能如此没有底限?半夏裹紧毯子往软榻里挪了挪,哀声道:“爷,你倒底想怎样?”
凤宸对这声“爷”表示很受用,似笑非笑道:“爷准备好好疼你。”
他不会是来真的吧?
半夏抓紧了毯子,好言劝道:“这种事,两情相悦方能和协,求放过。”
凤宸凝眸看她,道:“本王不过是好心想帮你上药,你瞎想什么呢?”
只是上药吗?可半夏依旧表示很怀疑,继而摇头,道:“那种地方,怎么能随便让人帮忙?”
凤宸眸中多了抹鄙夷,道:“该看的刚才不都看过了?你身上才几两肉?有什么可担心的?”
他这是赤果果的人参公鸡啊。有那么一瞬,半夏真恨不得掀开身上的毯子让他看看,她也是凹凸有致,有胸有屁股的。
不过,事实就是,她跟只被逼到了墙角的猎物一般,炸着毛跟他对恃。
“蚊子再小也是肉,谁知道你会不会突然按捺不住兽性大发。”他越是瞧不起她,半夏觉得她越是得悍卫自己的贞洁。
“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兽性大发让你看看。”凤宸只手捉住她毯子一角,轻易便将她拖到了他眼前。
“王爷……”半夏的声音突然和她的心一般婉转360度,道:“你余毒未清,必需得控制住你的心跳和血压,所以,千万不能做过于激动的事,否则……会猝死。”
“所以呢?”除了动作野蛮些,凤宸其实一直都是神态从容的,甚至算得上优雅,道:“你是想乖乖配合,还是让本王来硬的?”
他话里的意念很坚决,那份执行力绝对毋庸质疑。
半夏的心纠结了半秒,抓住毯子的手却稍稍松动了些。
他向来言出必行,除了屈服,她似乎别无出路。
“那,只擦背上就可以,其它地方我自己来。”半夏僵直着说完,便背转身去,一咬牙,将身上的毯子褪至腰间的位置,露出整个后背来。
她整个背部线条堪称完美,加上如玉般光洁莹润的肌肤,在墨色长发的映衬下更显白皙。
性感的脊柱沟将女性的曲线勾勒得恰到好处,而腰际以下却被薄毯掩住,给人带来无尽遐想。
如果不是背上那几道交纵的浅痕,眼前这个身躯简直算得上是一件艺术品。
虽然已经浅得只剩几道白痕,却依然不难让人想像,当初这是怎样怵目惊心的伤。
想到她独自一人蹲在水潭边清洗这一身伤痕,那时候她刚从乱葬岗逃离出来,那种场景本该是无比凄凉惨绝,她却还有心情自我陶醉调侃,凤宸便不由得微微邹眉。
食指挑了些药膏,指腹落在一道白痕之上,细细抹过。
可能是因为药膏的缘故,他的指尖让人感觉有些凉,触到她后背的那一刹,半夏觉得自己的心颤动了一下。
柔滑温软的触感让凤宸也有些意外,眼神有那么一瞬间变得幽暗起来。但也只是即短暂的一瞬,便又恢复了正常。
最后一道伤痕划过她后腰,沿伸到腰窝下,凤宸指腹刚落下去,半夏身子却突然颤动了一下,让他的手不由得也跟着顿了顿,才又再度继续。
岂料,她的身子却颤抖得更厉害了些,突然压抑不住笑出声来,道:“别碰那儿……好痒……”
凤宸一怔,继而声音清冷的轻喝道:“别动,就剩这儿了。”
说着,指下继续。
半夏只觉他指腹触到的地方麻痒无比,咬牙忍了忍,身体却还是本能的颤动着。
当他的手指滑至她腰窝处时,她却再也隐忍不住了,一面笑着,一面扭动着腰肢想要避开他的手。
“别动。”凤宸看她反应这么大,索性一手捉住了那不安份扭动的纤腰。
看他还在继续,半夏又忍了半秒,却还是无济于事,反而扭动得更厉害了,“别……不要碰了……哈……”
挣扎到最后,半夏甚至伸手想要挥开他,哪里还顾得上去管手中的毯子。
于是,随着她这一松手,一扭腰,薄毯便彻底滑落下去。
身上倏的一凉,半夏整个人也倒吸了一口凉气。顿时也不挣扎了,愣了一秒后,才又迅速将毯子拾起来,把自己身体掩住。
她几乎不敢看身后凤宸是怎样的反应,好在他并未说什么。
只是不知是不是她心理作用,总觉得落在她背上的目光似乎变得有些灼热起来,以至于她整个背都有种炽烫的感觉。
凤宸的手隔了数秒才再度落下,动作依旧像先前那般轻柔细腻。
半夏依旧觉得很痒,但这一次,她没再挣扎,只抓紧了手中的毯子,任由身体轻颤着,也没再动一下。
只是,以往她是凭着痛感辩别身后的伤痕。
后来伤口愈合后也不再疼了,便只是凭着记忆在大致位置上抹上一通。
今天他给她上药,她才发现,自己背上的伤似乎还挺多了,好一阵子才抹完。
“可以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凤宸的嗓音才再度传来,似乎比平时更多了几分磁性。
半夏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忙将毯子拉上来,把自己裹住。
撩起长发的瞬间,凤宸依稀瞥见了什么,道:“等一下。”
说着,再度将她的长发撩了起来,露出她从不曾展露过的后颈。
在颈下正中靠近脊椎的位置,有一块红色印记,形状宛如两朵并蒂盛开的莲花一般。
“这是什么?”凤宸手指拂过,问道。
“什么?”半夏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这个印记,你不知道?”凤宸说着,突然起身,取来了一面铜镜,照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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