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嬷嬷!”
令人意外的是鹿哥哭的最伤心,他跑到王嬷嬷的尸体面前抱着嬷嬷的尸体痛哭流涕,这可把陈默惊呆了,刚才面对血肉模糊的人还一脸嫌弃,现在又整这出阴阳相隔伤心过度的姿态。
“鹿哥,你很难过吗?”陈默看着陈弃那个小傻子啪嗒啪嗒的跑过去,眼睛上挂着泪珠,嘴上带着笑容。
“陈弃离我远点,给我滚!”陈鹿朝陈弃发火,一股大力把陈弃推倒,雷公看到那小丫头眸子暗了暗,嗜血的杀意滔天。
“鹿哥是因为王嬷嬷对你最好,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给你,金银财宝也给你,因为王嬷嬷膝下无子,把你认做养子什么金条都送给你,现在你母亲走了,你在难过吗?”
陈弃的话就是一颗炸弹,炸的人外焦里嫩说不出一个字,陈鹿诧异的看着着个傻子,另外两个小跟班气愤地位举起拳头想要打死这个胡说八道的小野种。
“弃儿,莫须有的话你可不能胡说。”
陈默本来不想插手,一听那金银珠宝都给了陈鹿,眼睛咕噜噜乱转,一闪身拦住了两个气愤的小孩。
“陈弃你给我闭嘴,别想冤枉我!你红口白牙的朝我泼脏水,你有什么证据!”处在呆愣的陈鹿也回过神来,立马一义正言辞的否认。
“我没有胡说!那天夜里你和王嬷嬷的谈话我都听见了,那是个夏天,王嬷嬷收你作了养子,你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私下里你们是最亲的母子,表面上你们是主仆,但是你不敢公开,你害怕丢人,害怕我们知道你是为了钱财而去讨好下人的。”
陈弃稚嫩的声音字字扎在陈鹿身上,陈鹿红着眼眶,起身如猛虎扑到陈弃旁边。
“如果我有事,没人知道珠宝的下落。”
陈弃冷漠无情的站在那里,稚嫩可怜的声音抓住了陈默的三寸。他朝七瓜使了个眼神,七瓜出手,刚才叫嚣厉害血红眼睛的陈鹿像条死狗躺在地上,口吐鲜血。
“他已经受伤了,这下你应该满意了吧?”陈默开口。
“满意?满意是高兴的意思吗?可这还不够。”陈弃稚嫩的声音,比地府的牛鬼蛇神还让陈鹿胆颤。
“陈弃,你适可而止!差不多就行了,你想怎么样!”
“适可而止?事情没发生在你身上不懂。一开始我以为其他人也会像我一样,我无所谓只是奇怪别人看我的眼神不怀好意总是窃窃私语,后来我才明白这就是被冤枉的滋味。过去的事我不想说了,鹿哥哥,认贼作母,你也是小偷,跑不了了。”
陈弃无情无义的表情,陈默这才发现她有一丝和自己父亲一样,或许冷血永远捂不热的人看起来才像个怪胎。
“钱就在鹿哥卧室床下面那个暗格,下面有一条地道,里面摆满了数不尽的奇珍异宝。”陈弃话说完,陈默带着众人浩浩荡荡的朝那个地方过去,查明真相以后,把陈鹿和王嬷嬷处死了,当着陈弃的面。
“害怕吗?记住这种感觉,敢背叛我,把今天的话说出去半个字,你们都要死。”陈默高傲的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三人,居高临下的吩咐,话中的威胁代表了他真的能做出来。
“是……”
剩下的人哆哆嗦嗦的回答,三个小孩离开了,那个老大夫也颤颤巍巍魂不守舍的回家了,陈默朝七瓜使了个眼神,七瓜朝着老大夫离开的方向赶去。
“他救过我。”
走到门口,看到两人眉眼官司的陈弃开口求情。
“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听不懂你说的话,还不快滚,这里还有你什么存在的必要吗?给我滚,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们的交易到此为止!”
陈默翻脸无情,看着陈鹿的血溅满陈弃的脸,对上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还是有些发怵,挥挥手烦躁的把人赶走。
“好吧。”陈弃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剩下欣喜若狂又不可置信的陈默抱着那堆金银财宝狂笑不止,有了钱财就有了敲门砖,将会是东山再起的第一步。
隐藏在暗处的暗卫把一切尽收眼底,没有任何人注意房顶上多出一个人,除了天生嗅觉灵敏的陈弃。
暗卫离开,朝着陈府紧赶慢赶朝离慧安院赶去见到了在小佛堂里的当家主母把一切都禀告给了那个美貌妇人。
“一个不要的血脉,死就死吧,默儿做的对,本来就是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还认下人做母亲真是把陈府的脸丢到千里之外去了!那钱就给他吧,也算全了这段母子之情。”苏玉婷冷漠开口。
暗卫低垂着头,不敢吭声。
“不过,这个陈弃倒是有点意思,你下去吧,接着观察,务必在那三个孩子中选择一个出来,把她们的所作所为告诉我,三个月内我就要结果,毕竟还有他两年就要选妃了啊。”
苏玉婷喃喃自语,暗卫得命消失不见,他是死卫从小他们那一批三十人是独属于苏玉婷的暗卫。
“夫人,老爷又来了。”暗卫走后没多久,李嬷嬷进来禀报。
“嬷嬷,我不是说了吗,只要他来我都不见,如果是为了默儿开口求情就更是不必,口口声声说爱我,教养陈默的时候他这个父亲不闻不问,现在把人养废了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苏玉婷捏着佛珠,这个小佛堂里供奉的菩萨睁着双眼,看起来慈悲又宁静,屋子里都是檀香味。
“不是的,夫人,老爷带着新纳的姨娘,说是要带她来给您请安。”
“这倒是奇怪,他第一次带人来我这,几十年了,总算有些不一样,把客厅收拾出来,我一会就去。”
苏玉婷嗤笑,这个男人现在学会欲擒故纵了吗?还学会了这一招企图让自己吃醋。
“是。”
李嬷嬷把人引进了客厅,惊讶的看着老爷爱惜的牵着那个明媚热烈的女子,她的长相和性格完全和主母相反,她是明艳又充满攻击性的,像一朵开的正丽的玫瑰,而夫人的美是像一坛老酒越品越香,低调而内敛。
要不是夫人无心争宠,还真没有这个人的事,嬷嬷心里暗骂这个新姨娘,居然这么大摇大摆和老爷一左一右坐到了主位,她到底是来请安还是来示威!
“嬷嬷,为何一直看着奴家,难道是奴家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新姨娘的声音不是娇滴滴的,而是那种一听就让人很舒服的声音,李嬷嬷心下大惊,老爷这是要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