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在刚才……你们是不知道!仙学子亲口向齐长老讨要这个贱……星奴去做贴身奴婢!直接跳过了三日后众人公平竞争的关系!就意味着她走了后门,其他人都没有任何机会了!还说没有关系,说出来谁信呐!我跟了公子那么多年,要不是星奴出现,我早都成贴身奴婢了!”
看着妹奴义愤填膺的模样我终于懂了,原来是吃醋了,自己没被在意的人无条件选择 ,这也证明了只是昨日种种不过是她单方面的臆想。
“这……”
跪在一旁的眉奴也有些惊讶,不敢说话,偷偷的打量我的脸色。
“他去不去找别人说是他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想管。至于愿不愿意也得看我,而不是谁同意了我就必须干嘛,你呢,要是不服气,还想来挑战,我随时奉陪。”
淡淡的看着哭哭唧唧的妹奴,为了虚无缥缈的一个男人要死要活,这样的人,要是真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我倒是不介意送她一程。
“你……”
妹奴恶狠狠瞪了我一眼,气鼓鼓的跑了出去。
“你不生气?”
良久跪在地上的人再次开口,我有些好笑“我为什么要生气?”
“她都那样说你了,还找了人害你……”
眉奴这挑拨离间的手法和之前那个做了玄使得玉奴如出一辙。
“跳梁小丑罢了。不过,就凭她那个猪脑子,能想出这么阴损得招吗?”
似笑非笑看着面前的人越来越心虚,心下也有了大概得判断。
“呵呵,你做事一定是有道理的。”
“眉奴。”
“嗯?”
“机会不是人人都有的,念在咱们同一屋檐下,我睁开眼睛看到的又是你们二人,也算照顾了我一下。这次的事就算了,如有下次,我绝不轻饶。”
“是,是,是!我再也不敢了。”
她连忙低下了头,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不过她的心思如何我也管不了了,明天就得和这里说拜拜了。
“行了,起来吧。”
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起身把我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三两息就收拾完了,两套粗麻布衣,别的就没了。
月黑风高,旁边睡着的人翻来覆去吵得我也有些烦躁。
“星奴妹妹,你睡了吗?”
半晌她终于开口。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呵呵,那个我想问问你,妹奴今天说的话是真的吗?”
“她说了那么多我怎么可能句句都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句?”
“就是……就是要去给嘉刚仙学子当贴身奴婢?如果是真的话,那你这地位已经是水涨船高的存在!比玉奴的玄使还要风光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这拍马屁的功夫我倒是不想恭维,麻烦把你那不甘心的情绪藏好一些啊。
“就是,能不能……你去了那里能不能多……”
“行了行了,谁跟你说我要去那里。”
“明天你不离开吗?”她倒是很诧异。
“我是要离开,不过不是去他那里。”
“那你要去哪里?”
“和你有什么关系?”
“……”
这下把天聊死了,可能是我的冷漠无情她变得乖觉了许多,睡觉不再翻来覆去的了,一夜无梦。
醒来的时候整个屋子空荡荡的,眉奴早就失了影踪,不知道跑哪里去做工了,这样也好,懒得告别,这不尴不尬的关系让人头疼。
“叩叩叩!”
打开屋子,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络腮胡,大圆脸,头发茂密像个鸡窝乱糟糟的,不过他通身气质凌厉,像一把利刃出鞘,散发着寒冷与森意,衣服倒是比玄使还高一级,是穿着红衣的协商子。
“你好,大人我是星奴。”
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心下就有了判断,齐勤没给嘉刚面子,依旧调我去横断山脉打水。
“我是来接你的协商子,叫我秦汉就行,不用张口闭口的大人大人的叫,我不喜欢齐勤阳奉阴违的那一套。”
秦汉倒是有些个性,我还以为是一丘之貉呢,肯定会狼狈为奸,没想到这个人倒是有些不同。
“好的,秦叔。”
听到我这么叫,刚才意气风发的人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哦哟,看起来倒是个懵懂大汉。
“哎,行吧 行吧。咱们早点走,待在这劳什子规矩多如牛毛的朝天涯我浑身不得劲,还是回我的高老山自在许多!”
秦汉骂骂咧咧的朝前走,听他的语气和这里格格不入。
“秦叔,这里不是九域海吗?怎么又成了朝天涯?”
我这句话一出,刚才还步步生威的人停下脚步,看向我的目光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
“嘿嘿嘿……”
在他锐利的目光盯着下,傻笑挠头。
“原来以为齐勤这老狗良心发现,终于朝这边调人过来,没想到是个傻的。罢了罢了。”
他看着我叹了口气,什么意思?敢骂我是傻子?!
“这朝天涯,和高老山都属于九域海,只不过呢相隔万里,这九域海境内不止这两处地方,有很多地方名字也不一样。这朝天涯呢是九域海的中心,掌管着绝对话语权,是培养仙奴的重要之地,人人都想挤破头颅进来,你却一个劲的调出去。我想你是真傻了。”
听他这么一解释我倒是明白了,和陆邻国差不多,有很多小城镇,话事人还是那高高在上的几人。
“秦叔,我哪里傻了,我也不喜欢齐勤,这里的规矩我也不喜欢,还不如跟着你去高老山呢。我看秦叔性子双流,想必也是不拘小节之人,这样的相处起来才不累!”
一通马屁下来,把他哄得直挠头,也不说我傻了,只是假正经,绷着一张脸不苟言笑,看起来还挺有喜感。
“算你小子有点眼力见。”
秦汉咳嗽一声,带着我不停的朝外走去,路上的人不断的驻足,看到秦汉这幅不修边幅的尊容,是我也要停下看看。
“秦大人,还请此行带上小子!”
走到朝天涯门口,跪在地上背后有一个小包裹的男人跪在那里,乍一看还挺唬人,走近一看,心有余悸,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