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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琢珣咬了舌头不愿再帮她洗狗子,她只好自己一个人洗,好在追云洗澡很乖,不会乱甩水,青婧花了半个小时就把它洗洗刷刷了三遍,给他用了驱虫的药后,换了衣服,又把房子周围和屋里都消杀了一遍。

她可不想被窝里出现跳蚤。

洗完澡后,青知秋通过传呼机来话,告诉她中午就和大家吃大锅饭,不回来了。

青婧只好和陈琢珣一起吃。

在陈琢珣盯了无数次她后,青婧默默把面前的东坡肉给撤下去,换上了和他一样的白粥,唯一不一样的还是她给自己配了份辣口的咸菜。

得,她也得喝粥,不然他要把她盯出个洞来。

从给追云洗完澡后,她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直到睡了个午觉起来,看到她那个装满了泡沫的挎包后,才总算想起来她手里还有陈琢珣老妈的遗物。

简单收拾了一番,青婧敲响了陈琢珣的门,他没回,门也没反锁,她便自己开门进去了。

他拉了窗帘,屋子又在背阳面,很黑,青婧把灯打开,就看到只穿着一条裤衩的人赤条条躺在床上,他的眼睛还睁着,眼珠子时不时动一下,已经可以排除睁眼睡觉的选项了。

她转过头,抓起衣架上的衣服甩了过去。

“穿好。”

陈琢珣没穿,只是拉过床单把自己盖住。

“还知道给自己留条裤衩。我敲门怎么不回?想让我长针眼。”

陈琢珣翻了个身,被单搅成了一团,他只把大腿到胸口的部分盖上了,小腿和胳膊都露在外面。

他的肌肉线条很美,有力而不粗犷,皮肤很白,而且她刚刚匆匆一眼,居然还是粉neinei。

咳咳……想多了。

把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扔走,青婧坐在了床边,把那个防氧化袋递给了他。

“你母亲的遗物,陈千鹤让我转交给你。”

青婧注意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一把抓过东西,狠狠摔在了地上。

!!!

踩雷了!

青婧不敢再说话,这么恨,得多大的仇啊?

“拿走,我不要她的东西。”

她弯腰把东西拾起来,随手揣在了兜里。

“咱不要,我这就拿去扔得远远的。”

青婧缓缓挪步到门口,一步、两步……

陈琢珣还没叫住她。

真就不要了?

她又挪了几步,一步只有平时三分之一大小。

一步、两步、三步……

青婧已经走到了门外。

“等等!”

在她快要下楼时,陈琢珣叫住了她,她勾了勾唇,几步蹦跶着回去。

“拿着吧。”

她把那个小小的袋子塞到他手里,“至少死前她还惦记着你,已经比我……我是说我的亲生父母,好多了。”

一起生活了这么久,陈琢珣当然听说了她是青知秋领养的,但不知道她居然还有领养前的记忆。

“你就是话太多被弃养的吗?”

“……你可真会说话。”

打开了倾诉的闸口,青婧第一次对外人提起自己的亲生父母。

“我已经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了,住哪里,叫什么,全都不记得了。只知道被遗弃前,我听他们说,如果我在,他们再生一个,会丢了工作……”

她说着,嘲讽地笑了笑,“也不知道这些年,他们扔了几个,有没有得偿所愿。”

陈琢珣听完,似乎没那么抑郁了,“恨他们?”

青婧摇摇头,“没感觉,可能劣根性是会遗传的,我对他们也没什么感情。”

他们不配在自己心上留下任何印记。

“你呢?嗯……不想说可以不说。”

“可以说……只是说完我会生气。”

“那别说了。”

青婧赶紧起身,但他一把拽住了她。

“不行,我现在想说了。”她必须听。

她在心里默默翻了无数个白眼,认命地拿出个小马扎,又放了个小圆茶几,拿出瓜子,泡了壶花茶。

“你说。”

动作如此娴熟,她就是想听。

他打开塑料防氧化袋,拿出了里面的丝帕,里面还包着一块雪白的玉佩,玉佩是锦鲤衔珠的样式,锦鲤含的珠子是一颗红宝石。

他将玉佩放到一旁,摊开了帕子。

丝帕是蚕丝做的,上面绣着一小片竹子,竹子下面有一只憨态可掬的熊猫,熊猫的右下角,还绣着两个字。

“琢珣。”

是他妈妈送给他的。

陈琢珣摸着那只栩栩如生的熊猫,“我外婆在国外有一家绣馆,她从小耳濡目染,绣出的东西栩栩如生,外婆本想让她把技艺传承下去,但她志不在此。结婚后,更是鲜少碰这些东西。”

“有一次,去外婆家,我看到了那些刺绣,觉得很美,就缠着要外婆给我绣一只熊猫,她却告诉我,我妈妈就会,回去后,可以让她帮我绣一幅。”

“但回去后,我跟她讨要,她却不肯给我绣,小时候忘性大,她拿其他东西哄我,渐渐的,我忘了这件事。直到我十四岁那年……”

他停顿了几秒,“他们真的很恩爱,恩爱到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意外。但直到有一天,我父亲突发心脏病,不幸离世。在葬礼结束后,我无意间听到了她和大伯的对话,才知道,我跟本就不是父亲的儿子,我是她和大伯媾和的罪证,我父亲也是因此突发的心脏病……”

“我无法接受,离开了那个家,后来听说她病重,我也没有回去看过。”

他的故事到此结束,青婧听得忘了嗑瓜子。

“所以,你和陈……和他是亲兄弟?”

“不是。”

“不是?”青婧瞪大了眼,这么劲爆?

“他是我爷爷的孩子。”

“额……真狗……真乱啊。”

她算是知道陈琢珣性子这么龟毛的原因了,这样的家庭,搁谁谁疯。

“她也是被迫的。”陈琢珣摸着帕子,“我知道后,她哭着对我说,家里是大伯掌权,他喜欢她刺绣时娴静的样子,所以强迫了她。”

“畜生!”青婧拍着茶几骂道,骂完觉得自己太冲动,又放低了声音,“那你妈妈挺惨。”

“呵!”他只是冷笑,“她明明可以逃离,不过是舍不得荣华富贵。”

这回她不评价了,人嘛,总是复杂的。

陈琢珣讲完后随意把帕子扔在了床头,沾到灰也不在意,等他翻了个身,感觉玉佩搁到他了,便扔给了青婧。

“这是什么?算了,送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