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看看人,就能确定一下了。】
景俏俏躺在三侄儿的怀里,刚感慨完,就听到景盛天说,“我们过去看看,那人到底是不是裴知浅?”
“行。”
景盛成站在马车跟前,等了下,就瞧见走到跟前的老三老四老五,以及珠儿妹妹。
“诶,你们怎么来了?”
“二哥,你不是给平成抗洪的士兵送物资去了么?”
老二景盛成拍拍掌心:“这不,送完了嘛。”
“那你怎么不回府啊?”
“有点儿小事需要处理!”
景盛珠走到老二景盛成的身侧,死死地瞪着马车里的男人。
“堂兄,就是这个裴知浅害了我二姐,你让开,我要给我二姐报仇。”
看着珠儿妹妹张牙舞爪地扑过来,老二景盛成忙将人拉住:“珠儿妹妹,不得无礼,这是堂兄的客人。”
“堂兄,现在京都市井里传的名伶裴知浅就是他,他就是那个蛊惑杨盛的男人。”
景盛珠的手指着裴知行的鼻子,太过愤怒,脖子的青筋都显露无疑。
“他,名伶?”裴知成听到这话,哈哈大笑了起来,“珠儿妹妹,他不是裴知浅,他只是跟裴知浅有些相似的梅青衣。”
老三老四老五:梅青衣,那是谁?
“不可能,他分明就是裴知浅,就是那个害了我二姐的男人!”景盛珠咬着下唇,脸色晦暗,“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猪猪侄女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冲动,先让他证明一下嘛。】
【只有内心不强大的人,情绪才容易失控。】
景盛珠不动声色地瞅了一眼小姑姑。
收敛了。
“那好吧,但是堂兄,你一定要证明给我看!”
“好好好,堂兄明日就给你证明!”老二景盛成看起来很是着急,“不过珠儿妹妹,二哥跟梅公子还有急事,就先走了啊。”
“堂兄——”
不等劝阻,老二景盛成就跳上马车,带着裴知行火速离开。
【反正二侄儿也答应了,只要他回将军府,就总有机会让他证明。】
【再说了,假的成不了真的,真的也成不了假的。】
“我就是不服气,你看,裴知浅跟杨盛扯上关系就算了,又跟盛成堂兄扯上了关系。”景盛珠气吼吼地握了拳头,“他可真是害人不浅啊。”
“好啦,珠儿妹妹,相信堂兄,就算二哥没法证明,大哥也不会放弃的。”老四景盛石自信满满地说,“你刚不说了么,刚刚大哥和你在演戏。”
“也是,盛成堂兄要是不管,我就去找盛寒堂兄!”景盛珠走到老三景盛天的身侧,“我一定能为二姐出口恶气。”
那一派坚定的表情,好似在跟小姑姑发誓似的。
“好了,我们回去吧。”
出府没多久,几人就回去了,景如年第一时间要回了俏俏妹妹。
“这是爹的妹妹,不是你们的妹妹,成天霸占着俏俏,什么道理。”景如年反感地看了一眼三个儿子,说了句净耽误事儿,就回了书房。
三个儿子杵在原地瞠目结舌。
可毕竟是老爹,说也说不得,打也打不得。
书房。
“夫人,长命锁呢?”
“全在这儿了,丫鬟说,珠儿也来过,估计脖子上戴的就是珠儿送的。”席烟兰抱着盒子走过来,随手拎起最小的木盒子,“哦,对了,这是清染那孩子拿来的。”
景如年一眼瞥见那黄豆大小的长命锁,有些嫌弃:“这孩子是送长命锁呢,还是送长命珠呢,也不嫌丢人。”
“怎么这么说,好歹是那孩子的心意。”席烟兰出声哄,“那孩子吃了太多苦,抠也正常。”
“她拿了珠儿那么多首饰,就不能送个大点儿的长命锁?”景如年扁扁唇,“小气。”
他把自己送的长命锁拿出来,同穆清染送的一对比。
更加嫌弃了。
“看见没,这样大的长命锁才配得上我俏俏妹妹。”
【瞧瞧,还是我大哥的审美最正常,本来嘛,长命锁就是要大才漂亮。】
【不过穆清染也可以了,人家给娘解毒,还贡献了灵泉呢,那可是千载难逢的药。】
【快快快,你们别废话了,快把长命锁给宝宝我带上啊。】
景如年和席烟兰对视一眼,整理着长命锁,全部给俏俏戴上了。
看着大大小小的长命锁,套在景俏俏那纤细的脖子上,席烟兰蹙了眉。
“夫君啊,戴这么多,俏俏脖子会不会疼啊?”
【不疼不疼,自己拿自己的钱,怎么会疼呢。】
【大嫂,千万别取下来,不然我会哭的。】
【哎呀,我要不要大笑一下,来告诉他们,我很高兴啊,大哥大嫂会不会又用小箱子把我的长命锁锁起来。】
【谁的压岁包都不希望长辈保管的好么?】
果然,刚听到心声,就瞅见怀里的俏俏妹妹乐呵了。
“管那么多作甚,俏俏妹妹喜欢就好了,要真戴着不舒服,她会告诉我们的。”
“……告诉?”
“呃……哭给我们听啊。”
脖子上多了好多宝贝,俏俏开心得不得了。
被景如年放在摇床里的时候,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
俏俏刚一醒,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然后便看到那英明神武的大侄儿,大步走到了大哥大嫂的面前。
“爹,娘。”
“胜寒啊,你来了。”
景盛寒从怀里拿出一个檀木长盒,放到了桌上:“听说小姑姑的长命锁丢了,孩儿又命人重新打了一把。”
【哇哦,我又多了一把长命锁。】
席烟兰打开盒子,看了一眼,眼睛亮了:“这种样式的长命锁,娘还是第一次瞧见。”
景如年也靠过去,竖起大拇指:“漂亮。”
他转过脸,“儿子,你有心了。”
“既是送给小姑姑的东西,那当然要认真准备。”
“嗯。”景如年想起一茬,看向景盛寒,“儿子,我听说,你拉着珠儿去跟下毒的人和解。”
“爹娘误会了,不是和解,而是帮儿子演一出戏!”景盛寒拱手解释,“背后之人奸诈狡猾,孩儿必须谨慎小心。”
“你要利用楚伏?”
“孩儿了解楚伏,杀了他,得不到任何消息。”景盛寒言简意赅,“还不如……利用他!”
【原来,大侄儿找珠儿妹妹演戏,是在下一盘好大的棋。】
【挺好,至少楚伏不会怀疑是大侄儿故意栽赃他。】
【毕竟针对他的那些事,全部可以推到猪猪侄女的身上。】
【不过不是说到了裴知浅么,难道是……】
景如年和席烟兰好想哭:不能多分析一下么,还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