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曾经希翼,法律可以出台一个律法,让那些遇到糟糕父母的孩子,甩掉麻烦,国家能给他们一个安稳的容身之所。
可是想想那些有爹有妈还突然消失不见的少男少女,她突然觉得,普通孩子,还是将就一下吧。
不知道该怎么说,虽然,换器官手术是医学史上一项伟大的成就,它挽救了很多人。
但是,实事求是的讲,它真的,比采生折割,更能推动市场发展。
哎~~
陈昭都不知道自己在愁什么,反正她一宿没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等在了警局。
一整天,昨天的女警姐姐给她买了一份盒饭,倒了几次水,还给于秀的父母打了一个电话确认回程进度。
于秀的父母不耐烦的说,他们回不来,让她自己赶紧滚回婶婶家。
挂掉电话,女警心疼的看着陈昭,却无能无力。
于秀是未成年人,她需要监护人,并且父母都活着,连孤儿院都去不了。
女警希望于秀父母回来,也是想给他们做工作,让他们带于秀走。
人之常情嘛,大家都会觉得这种情况下的父母是不知情的,那些人又是他们亲戚,是否起诉,应该是父母和孩子沟通之后再决定。
简称,和稀泥。
陈昭理解的,毕竟,这是一个属于大人的世界。
他们的人情世故大于孩子的痛苦。
陈昭坐在椅子上,看了看窗外的晚霞,遗憾的对于秀说:“我们失望了。”
顿了顿,她又说:“我养你,好不好?!”
于秀在空间里哽咽了一下,轻声回答:“好。”
陈昭起身,冲女警鞠了一躬,说她会回去。
“你明天再回去吧,这么晚了,山路不好走的。”
女警拦住陈昭:“明天让他们来接你。”
陈昭看了她一眼,轻轻一笑:“好,谢谢姐姐。”
——
于秀的婶婶忍了一路,终于在回家之后,把陈昭拎进屋子抄起顶门的木棍就要往死里打!
这个小畜生!屁大点儿事儿!居然去报警!害得她们家在村里这个出丑!真特么是养出个孽来了!
要不是于秀那死爹多给一千块钱,她才不会再捡这个孩子回来,就让她死在外边吧!
哦,一会儿打完了,得扔后边那小院去,免得这个小畜生又跑出去惹事!
陈昭听着于秀婶婶的心声,夺过木棍,照着老女人的脑袋使劲削了一下。
于秀今年九岁,因为未成年,她只要不死不残,又有那对狗屎爹妈顶在前头,所以根本不会有其他人在意她受到的虐待。
在意又怎么样?!于秀的父母不作为,外人就算可怜,也不好插手她的家事。
可是同样的,九岁的孩子,是未成年人,她杀人,也不犯法啊!
不过,她不会杀的。
只是一棒子,打不死人的。
这个后院儿是个仓房。
陈昭翻了翻,找到一把钳子,一把锤子。
然后,把这些人,从大到小,每一个人的门牙,都掰下来。
虽然在这几个牲口身上浪费了好几张隔音符却只得到几颗破牙。
但是没事,这点浪费,就当喂狗好了!
将他们拖到一起,接盆冷水泼醒。
清醒过来的全家都气疯了。
陈昭的行为在他们眼里就像是自家的狗崽子不知好歹的咬人,他们恨不得杀了她。
陈昭理解他们的不服,没关系,不打不服,那就打服为止。
在一人失去一根小手指的代价之下,他们一家四口终于消停了。
陈昭看着婶婶,和颜悦色的问她:“于秀的户口本还有她父母给你的两千块钱,交出来。”
于秀的婶子刚没了门牙,说话又疼又漏风,口齿不清的解释:“户口本不在我这儿,在你,在于秀的爸妈那。”
长了耳朵的就听得明白,面前这个人不是于秀。
越落后的地方,越迷信。
如他们这样愚昧的人,更是深信不疑。
空口白牙说不是,他们不一定信,但是嘴里的豁口身上的伤,都在提醒他们,这人确实有问题。
毕竟于秀只是个孩子,什么力气他们又不是不知道,哪里能这么打他们,那小胳膊小腿的,根本不可能打得过!
欺软怕硬,是人之本性。
他们当初对于秀多狂妄,如今面对陈昭就有多卑微。
尤其是,在于秀婶婶离开结界,试图逃跑,却发现自己突然动弹不了之后。
她不敢再有任何心思,连哭带嚎的求饶着,老老实实的把钱给了陈昭,一家人缩在一起,瑟缩的等着面前人的下一个指示。
“其实我没想跟你们计较,于秀也只是想跟她亲生父母讨笔帐。”陈昭把钱揣进兜里:“我给过你们机会的,是你们不让他们回来,非要把于秀带回来。”
“倒是没想到,你们对于秀不好,对她父母还挺有感情的。既然这么想为他们挡灾,那我只能成全你们了。”
“从此刻起,于秀对她父母兄弟的恨,会转嫁到你们身上,哦,你们这儿,流行一种讨债鬼的说法,叫‘化生子’是吧?!”
陈昭微微一笑:“恭喜你们,把别人家的‘化生子’留在了自己家。”
这话太吓人了,于秀的婶婶当场吓得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关键时刻,于秀那个一直做隐形人的叔叔终于撑起了一家之主的责任,扶着老婆,哆哆嗦嗦的问陈昭:“如果,如果我让于秀父母回来,您能不能放过我们?!”
陈昭看着老头黑瘦干巴的老脸,轻笑了一声:“本来也不是你们帐啊,不是你们主动要还的吗?!现在在推诿什么?!我可不接受赖账!”
话音落,男人的儿子,于秀那个动不动就骑着于秀揍的堂弟,突然大叫肚子疼,疼着疼着,哇的一下,吐出口鲜血来。
吓得男人惊叫连连,对着陈昭不住磕头求饶:“我不知道,我们不知道啊!我错了,我马上让她父母回来,求您放过我儿子吧。”
陈昭看着那个哆哆嗦嗦的小孩儿,恶劣的笑了笑:“冤有头债有主,原本这事儿跟你们没关系,可你们对于秀怎么样,心里都有数吧?!这也是欠的债,要还的!”
“你自己看着办吧,现在我只收你们帐,如果在你们结清孽帐之后,于秀的父母还没有回来,那你们就得连本带利的还他们那份。兄弟和家人,你自己选吧。”
说完,于秀的婶婶、堂姐、堂弟三个人齐生生的哀嚎了一声,然后昏死过去。
陈昭也给于秀的肉身贴了张隐身符,将她保管好,自己则回到空间,喝着可乐看后戏。
其实陈昭没怎么他们,只是掰了门牙,让那三个人的灵魂去切身体会一下于秀的悲惨而已。
至于小孩子那口血,嗐,就是普通的血嘛,吐个一口两口的,死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