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一到手,陈昭行李都没收拾,立马就揣着身份证和录取通知书顶风冒雨的坐上飞机(下小雨,飞机不耽误)飞奔着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那麻溜的,这三天工资她都没要。
毕竟人家又不是缺人,真的是因为好心,顶着压力收留了她,所以以工代酬是应该的。
再者,她卡里那么多钱呢,也就不差那三两百的了!
虽然有点可惜,但要是拿了,那不得显得小气了?!
虽说陈昭不是个大方的人儿,但是倒也不至于那么苟叟(方言,同‘扣’)。
就着夕阳下了飞机,她在手机上找了家看起来不错的酒店入住,把陈实的魂魄拎进他的身体,让空间里的几个人帮忙看着,嘱咐陈实别遥哪儿瞎出溜。
然后就火急火燎的嗷嗷着往回赶。
这几天玩顺手了,眼瞅着天色将黑,她真的是手痒难耐啊!
——
欢欢喜喜的扑进屋,正撞上海茄子磨砂纸,场面那叫一个不堪入目!
“咦——”嫌弃的撇了撇嘴,陈昭小手一挥,将灯干灭。
然后扑到那浪花迭起的大床上,燃起一簇幽蓝鬼火,顶着陈实亲爹的脸,亲切的跟这个人老心不老的小老弟打招呼。
“呦,体力不错哦!”
王立生正吭哧呢,屋里的灯蓦地黑了,他本就吓得两股一紧。
刚想爬起来,就看见老婆旁边的床单上,浮现出一张让他一见到就觉得浑身刺痛的男人的脸。
下意识的,他大大的惨叫了一声。
“你干什么!”陈实亲妈,吴美玲女士也被吓了一跳,随着声源扭头,却什么也没看到。
她不由嗔了王立生一句:“老公!你别吓唬人了!都是让你吓得,我都出现幻觉了!”
说完,她再一扭头,就迎面撞上已经飘到天花板的陈昭。
刹那间,房间里爆发了一声足以震碎玻璃杯的女高音!
要不是陈昭提早用了隔音符,估计整栋楼的邻居都得爬起来报警。
“哎呀~”陈昭嫌弃的闭了闭眼。
将软趴趴的男人提溜起来,扔地上的时候,她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啧了一声:“难怪你把我前妻迷得连为人母的天性都压抑了,果真是有几寸过人之处啊。”
说着话,在那对狗男女的惊恐视野中,陈昭凭空掏出一根钉十二根钉子的方木,那些钉子钉得不深,尖锐部分只冒出半个指尖。
这个长度,打人又疼,又不会把人打死,属实是报仇雪恨之必备品!
接下来,受刑吧!渣渣!好好的体会一下‘梳洗之刑’!
有节奏的挥舞棍棒,一打,一拖,就是一道密密麻麻的划痕。
一下,一下,再一下。
“啊——”
“啊————”
“你放过我吧————”
王立生被洗了一晚上,惨叫了一晚上,到后来,嗓子都喊劈了。
被定住的吴美玲心疼得眦目欲裂。她疯狂大叫着,从求饶到谩骂,整个房间里充斥着公母俩绝望的惨叫声。
直到天光大亮,陈昭终于收了手。
看着地上蠕动的血葫芦,陈昭拿木头搥了搥:“装什么死!我都没使劲儿!可比你打我儿子时候,轻多了!”
看着死猪一样的王立生,陈昭解开了公母俩的定身术,吴美玲当即连滚带爬的扑过来,心疼的看着她老公,想碰又不敢碰,眼泪哗哗掉,可比陈实他爹死的时候,哭得惨多了。
又心痛又悲愤,加上一直以来都是被陈实他爹宠着的,应着那句,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所以哪怕如今闹成这样,她也还是下意识的觉得这个死男人好捏咕。
一抹鼻涕眼泪,吴美玲恶狠狠的瞪着陈昭破口大骂:“陈有年!你&&$#!”
那家伙骂的,老脏了。
听得陈昭直皱眉。
默默的抽出带钉木棍,认真的跟吴美玲说:“我疼你,你知道的,我也理解你再寻新欢,毕竟虽然我希望你在乎我,但我更希望你幸福。可是你伙同新欢伤害了陈实,这是我不能接受的。”
陈昭用木棍将再次被定住的吴美玲搥开,对她说:“不过你放心,作为我的前妻,我孩子的母亲,尽管如今我对你已经没有了感情,我依然不会对你动手的,这一点,你放心。”
说着,陈昭挥起木棍狠狠的砸向王立生,封了他的嘴,让他不能叫喊,只能无助的呜咽。
直将王立生砸得筋骨尽断,陈昭这才停了手,对他说:“原本我都打完收工了,可你老婆惹我生气,没办法,只好你代妻受过,不过,她对你那么好,骂我也是为了给你出气,这样说起来,打你,是应该的。”
陈昭看着出气多进气少的王立生,轻轻一笑:“你放心,我讲理,往后只要我不受多余的骂,我也不会对你有多余的打。”
说完,收起棍子飘然而去:“好好休息,晚上见。”
陈昭一走,结界就破了,王立生和吴美玲恍惚惊醒,外面天色已经开始放亮。
王立生疼得倒抽冷气,哭嚎着让吴美玲送他去医院。
不,不要送,要打120!打120啊!
吴美玲虽然对前夫和大儿子不咋地,但她对王立生,那绝对是十个头儿的,没得说!
一听亲亲老公如此痛苦,她赶紧连滚带爬的去打电话。
他家离医院不算远,也就十五分钟,救护车呜呜嗷嗷的开过来,一群白大褂抬年猪似的把王立生弄上车,拉到医院一通检查。
毕竟都人过中年了,而且没娶吴美玲之前,穷掉裆的王立生正经是遭了点好罪。
(方言,好通多,意思是遭罪多。)
所以他身体是有点毛病,高血脂,高血糖,打麻将打的还有点坐骨神经痛。
但是其余的,啥也没查出来。
大夫看着哭嚎喊疼的王立生,让吴美玲带他上精神科去看看。
这可能是发癔症。
话说到这个份上,公母俩只能忍着疼回家,开始翻箱倒柜捋着人脉找庇护。
先生也好,道士也罢,只要能让他俩安生,钱都好商量。
还真别说,虽然这公母俩上辈子不积德,这辈子净作损。还特么偏就有那个好运气,居然真叫他俩找到个有本事的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