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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逼良为婿 > 第54章 金刚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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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大学校园里一条幽静的林荫小路上,土肥原八郎正和同样是高级外教的吉川秀树悠闲地散着步。

跟人如其名的土肥原八郎比起来,这位吉川秀树教授简直就可以用“帅得没边儿”来形容了。

就见他三十出头儿的年纪,个子足足比土肥原八郎高了将近一头。一身裁剪得体的倭国名牌西装,把他原本就比例协调的身材衬托得更加修长挺拔。

特别是那两条倭国人中少见的大长腿,再配上乌黑浓密的头发和俊秀的五官,简直就如同从倭国动漫中走出来的男主一般,让任何一个女生见了,都不由得会多看几眼。

“敬宫直人这个无能的武夫,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还真以为让他们来北洋大学,仅仅是为了传播他们那所谓的‘武道精神’来了吗?”

吉川秀树虽然面色非常平静,但说话的语气中却透露出无法抑制的愤怒。

“吉川教授,敬宫直人他们的做法本身并没有错。因为这群无脑武夫根本就不知道咱们的计划。况且他现在采取以守为攻的策略,正是应对那群华夏学生最好的办法。”

土肥原八郎倒背着双手,缓慢地迈动着两条小短腿儿,面色和声音都非常平静的说道。

“但是,老师……”吉川秀树突然提高了声音道。

“我说过多少次了,只要是在华夏,就不要叫我老师!”土肥原八郎打断了吉川秀树,并狠狠的低声训斥了他一句。

“好的,我记住了。但是土肥原教授,如果没有了敬宫直人他们的兴风作浪,校方就有可能把注意力转移到咱们身上,那咱们的计划岂不就……”

吉川秀树虽然怒气消失了大半,但说话的语气中又透出了明显的担忧。

“这个你尽管可以放心,看到敬宫直人他们的帖子之后,我就立即采取了紧急的应对措施。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想用不了多久,北洋大学就会掀起一股校园风暴。”

土肥原八郎不但面色和声音依旧保持着平静,同时脸上还浮现出了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

“我相信土肥原教授的措施,肯定会比敬宫直人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加起来,都更加能够吸引校方的注意力。但是咱们的计划却因为接到消息晚了,所以……”

虽然土肥原八郎的话让他安心了不少,但吉川秀树脸上透露出的忧虑之色却是有增无减。

“吉川教授,你以为我刚刚采取的紧急措施,仅仅是为了挑起敬宫直人他们和那群华夏学生之间的争斗吗?要是这样的话,你可就让我太失望了。”

土肥原八郎面色和声音虽然依旧平静,但他语气中的失望和脸上那种含在肉皮儿里的阴冷,却让吉川秀树心中暗暗打了个寒颤。

“原来土肥原教授使用的是一箭双雕之计,这简直是太完美了!看来我这次能够选择跟在您身边来华夏执行任务,简直是太正确了。”

吉川秀树慌忙微微躬身赔笑并送上了一个大大的马屁。

“虽然在此之前,我们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工作,想方设法接近我们圈定的目标。但这些华夏人实在是太狡猾了,他们的做法完全出乎了我们所有的预料。”

吉川秀树的马屁并没有让土肥原八郎的表情看上去有丝毫的变化,但却难掩他语气中的恨意。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吉川秀树小心的问道。

“如果我们完全寄希望于我刚刚采取的紧急措施的话,那肯定是不够的。好在我之前无意中埋下的一颗棋子,反而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土肥原八郎长出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又继续说道:“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等。”

“等?您的意思是说等到最关键的时候再……”吉川秀树沉吟着说道。

“没错,等到最关键的时候再突然发动。这样就算拿不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也会延迟华夏人的计划,甚至是给他们带来不可挽回的损失。”

土肥原八郎胸有成竹的说道。同时他的脸上还浮现出了一抹笑容,似乎是在为自己那个完美的计划而感到得意。

“土肥原教授,那我呢?需要我做些什么?”吉川秀树问道。

“山田大师已经到了津城,你只要完成好你自己的任务就可以了。而且从现在开始,这边的事情你就不要再参与了。”土肥原八郎答道。

“好的,土肥原教授。前两项任务,我已经基本完成了,就等着行动开始了。第三项任务我也已经组织好了人手,随时都可以开始,估计今年暑假就可以完成。”吉川秀树说道。

“那些人手都可靠吗?”土肥原八郎问道。

“绝对可靠,用华夏人的话来说,这些人都是一群咱们柘蟠的‘脑残粉’。”吉川秀树答道。

“嗯,很好。下面你只需要等待山田大师的消息就可以了。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以免节外生枝。”土肥原八郎满意的点了点头后又嘱咐了吉川秀树一句。

三岔河口,金刚桥头。

一位衣着普通头发斑白且面容清瘦的老者,已经在金刚桥上反复走了好几个来回了。此时,他正站在桥上用望远镜朝着桥的四周不住的观望。

看了好一阵后,清瘦老者这才放下了望远镜。抬起头看了看天上太阳的方位,接着又抬手看了看腕上手表的时间,然后又拿出一部手机摆弄了起来。

“这位爷,我看您在这儿已经站了老半天了。这金刚桥眼前儿也没嘛好看的呀,您了这是看嘛呢?”

清瘦老者的举动吸引了一位散步由此路过的光头老者的注意,于是那位老者就凑上前来,操着一口地道的津城方言问道。

“嗐,您了不知道。我小时候经常在这河边儿洗澡,就这海河,我一气儿能凫俩来回儿。这四十多年过去了,我说回来看看吧,可除了这三岔河口跟这桥,哪哪儿都不认识了。”

清瘦老者同样也操着一口地道的津城方言微笑着答道。

“可不嘛,您知道这四十多年得多大变化吗?不过您说的也没错儿,这哪儿都能变,就是这三岔河口跟这金刚桥那是绝对变不了的。”光头老者说道。

“那也未必。这三岔河口那肯定是变不了,除非是发大水海河改道。可这金刚桥呢,刚才我可是看了半天了,这仔细一看哪,可不是当年那样儿了。”清瘦老者说道。

“怎么呢?我在这眼前儿也住了小二十年了,也没看这桥变过样儿啊?”光头老者问道。

“您那是天天看,它不显!您现在跟着我再仔细看看就知道了。您看,这块儿、这块儿,还有那块儿。”说着清瘦老者指着桥架上的几根钢梁对光头老者说道。

“这都锈的不像样儿了!而且您再想想,现在天天这是得有多少车得从桥上过啊!这一百多年的老桥,我告诉您吧,还真不好说!”

“哎呦,还真是,这看着还真有点儿悬!天天从这儿过,我还真没太注意。改明儿再从这桥上过,我得戴个安全帽儿再套个救生圈了!那您说,这怎么也不说给修修呢?”光头老者问道。

“修,怎么修。一百多年的老桥,哪那么好修的?这就跟人一样,一百多岁的老头儿得了癌症,你给他动手术?那肯定是一下刀儿人就完了!”清瘦老者说道。

“那这可怎么办呢?合着不能就这么搁这儿不管吧?这天天人来车往的,这要真出点儿嘛事,那可就崴啦!”光头老者焦急地说道。

“那还不好办,把老桥拆了,再修个新的不就完了嘛!”清瘦老者说道。

“把老的拆了再修个新的?”光头老者问道。

“对啊,没错儿。我就是听说这金刚桥要拆,才大老远的赶回来再看最后一眼的。”清瘦老者说道。

“那这不崴了嘛!这金刚桥它也不能拆啊!”光头老者更着急了。

“那为嘛它就不能拆呢?拆完了修新桥多好,又安全又方便,而且新桥也肯定比老桥看着好看。”清瘦老者说道。

“为嘛?这我还真不知道。我就知道有句老话儿叫做‘先有北车站,后有金刚桥’。既然能留下这么句老话儿,那这桥就肯定不能随便乱动。”

光头老者想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咱们这岁数儿都小,您要是真想知道为嘛,你就跟这眼前儿,找那九十往上的,备不住有人知道。”

“那我可往哪儿找去,总不能挨家挨户儿的问吧?我这么大岁数了,回再让人给当骗子逮起来!”清瘦老者说道。

“其实这也好办,您去附近管片儿的警署一问不就知道了嘛。”光头老者说道。

“您快得了吧,我尼玛一看见警察心眼儿里就哆嗦。因为这点儿破事,还真不值当的。”清瘦老者说道。

“诶,对了,您要是不怕麻烦,可以去大悲院问问。据说当年修桥的时候,遇到点儿麻烦。最后还是大悲院的老和尚给做了场法事才解决的。”光头老者说道。

“诶,还真是,我好像也听人说过有这么码子事。既然已经来了,那就不能白来。这位爷,我谢谢您了,我这就去大悲院问问去。”

说罢,清瘦老者跟光头老者到了个别,然后就朝着津城大悲院的方向走了过去。

“没想到吧,津城大族柳家的三爷就住在这么个破地方。”把车停稳后,柳岸月扭头问杨晓风道。

“确实是没想到。这是哪儿啊?刚才光顾着说话了,路上也没太注意。”杨晓风看了看车外的情景然后答道。

“余庆府。要不是刚才停车听你讲故事,耽误了点时间,这儿离着你那个朋友店里,开车也就十分钟的路程。”说着,柳岸月就下车打开了车子的后备箱。

“怪不得看着眼熟呢。”杨晓风也赶紧跟着下了车,然后将那把直背交椅从车子的后备箱里搬了下来。

放下手里的东西,杨晓风先是朝着四周张望了一阵,然后就手指着一个方向对柳岸月说道:

“我跟大勇以前来这儿附近吃过饭。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那边儿不远有一家小饭馆儿的三鲜炒饼特别好吃。”

“没错儿,我也喜欢吃他们家的三鲜炒饼,等有机会我请你。”柳岸月说道。

“好啊,等我胜利的完成这次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之后吧。”杨晓风说道。

“那必须的,到时候我再给你拿一瓶我爸的‘老存项’给你庆功。”柳岸月说道。

“最好是来一瓶比我岁数都大的才好呢。”杨晓风一听“老存项”这三个字,差点儿没乐出来。心道:自己这挡箭牌当的怎么跟复制粘贴的似的。

“这没问题,别说比你岁数都大的了,就连快赶上我爸岁数的都有。”柳岸月说道。

听到这句话,杨晓风再也憋不住了,“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你笑什么?”柳岸月问道。

“没……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有八六年的赖茅儿吗?”杨晓风强忍住笑说道。

“赖茅儿好像还真有,不过是不是八六年的……我就不清楚了。回头我看看吧,有的话肯定给你拿。不过前提是你得圆满的完成好这次的‘挡箭牌’任务。”柳岸月边想边答道。

“好,这没问题。不为别的,就为了这八六年的赖茅儿,我肯定尽我最大努力完成好这次任务。”杨晓风依旧忍笑说道。

“诶,不对,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你给我说实话,这八六年的赖茅儿有什么特别之处吗?”看着杨晓风强忍笑意的那个劲儿,柳岸月不禁皱着眉问道。

“没……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是前两天我刚从大勇店儿里拿了两瓶八六年的赖茅儿送人,自己没摸着喝而已。”杨晓风说了一句真是的谎言。

“哦,原来是这样。行,回头我给你找找。”说完,柳岸月就锁上了车,然后抬腿就迈上了大门前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