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清冷无温，让落奈奈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顾瞳日从来没对她这个态度过。
无论她是无理取闹，还是套路捉弄，他永远都是叹息一声，“奈奈，你再折腾，我就生气了啊。”
可他没有对她生过气，甩过脸。
更别提冷战了。
“五分钟，不，三分钟。”落奈奈直视着他的眼睛，“可以吗？”
顾瞳日避开了她的视线，“我很忙，没空。”
落奈奈上前两步，不知是否是顾瞳日的错觉，他发现落奈奈的脸色有些苍白。
“没空是吧？”
落奈奈笑眯眯的，揪住了他的领带，说话却是一个字比一个字狠：
“顾瞳日，你就是个懦夫！游泳不是你的梦想吗？为什么说放弃就放弃？你这简直就是逃避现实！
真是太让人看不起了……对，我看不起你！”
薄唇动了动，顾瞳日想说话，却最终没有开口。
其实，游泳并不是他的梦想。
只是曾经有一次，他们一群人在游泳馆玩，落奈奈随口说了句，“游泳好的男人好帅，我以后一定要嫁个游泳运动员！”
于是他开始练游泳。
幸运的是，他在这方面的确有些天赋，也就顺理成章练了这么多年。
可惜……她都忘了。
落奈奈见他一言不发，跟个闷葫芦似的，气的她踢了顾瞳日一脚，扭头回教室了。
“走吧。”顾瞳日迈步。
慕洺辰忙跟上。
“唉，老二，你这是何苦……”
南七月小心翼翼的问奈奈，“你们两个……”
“分了呀。”落奈奈笑的大大咧咧的，“不是什么大事。”
南七月望着她，“真的嘛？”
“……当然是真的了！”
南七月给了落奈奈一个拥抱。
“奈奈，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落奈奈忍着眼眶的酸涩，“小七月，你搞这么煽情，我会以为你喜欢我哦~”
***
放学后。
全班人留下来排练。
桌子被拉到了教室两侧，留下教室中间一大片空地。
众人先是对了一遍台词，然后正式开了排练。
“oh，好美丽的姑娘~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家吗？”南七月朝封钊伸出了手。
封钊刚把手放上去，就接收到了两记冷冷的眼刀。
演完这段，是别人的戏份。
封钊战战兢兢坐下，屁股都不敢挨椅子太多。
江时和帝景寒像俩大爷似的，一个在他左边，一个在他右边。
封钊觉得自己就像汉堡里的夹心，任人鱼肉。
“江时大兄弟，咱们晚上吃点啥？”
除了过年那几天，奇迹战队一直都还在保持训练。
江时声音凉凉的，“叫爸爸。”
“……”
“那我要叫god大兄弟妈咪吗？”
帝景寒冷笑，“叫我父亲。”
“what？”
“剧本改了，人鱼没有性别，只是以不同的样貌面对世人。”
封钊一头黑人问号，“我岂不是要和王子搞基？？”
“理论是这样。”
“…………”
***
转眼，就到了演出的这一天。
“下面有请高二11班为我们带来《小美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