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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钩,你个狗日的,你给老子等着。“

二钩看了这货一眼,丁炮咧了咧嘴才没再开口。反而一旁的篓子花着个脸嘿嘿直笑。

“炮哥,你别往心里去。”

丁炮一把从这货手里把火机抢了回来,“锤子娃一个,毛都没长齐,你懂个卵?”

边说篓子还咳嗽了两声,明显的两个黏糊糊的虫子尸体顺着这货的嘴角流了出来。丁炮给恶心的差点跳了起来。

“哎呀,你离老子远点,身上孵化了的玩意都还没出来干净。”

篓子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吐出来的虫子尸体也是傻住了。

烧了这具诡异的干尸之后,所有人才松了口气,眼看着墓室已经塌了,歇了好一会儿,几个人才在这地方继续找通道。二钩绑着手,嘴里头还叼着根烟。挨个挨个的在这地方的墙角裂缝看。

“走了眼,居然是个移墓。这种玩意,每次移动之后,肯定会留一个新的通道,这些墙壁,有一些是用整面的石头镶嵌起来的,从风水的角度来讲,也可以保住墓里头的阴气不露出去。”

就在这时候,我看到了什么,就在这一间墓室的地上,居然有很多烧过的纸灰。我捡起来摸了摸,这些纸灰就散落在碎石的中间,像是这墓穴移动的时候,随着顶部的碎石掉下来的。

二钩拿着刀把沿着石壁每隔几处就敲两下,直到走到一处地方,这货停了下来,手里头的刀把冲着那地儿就反复的敲。

“这后头是空的。”

别处的两个货赶紧走了过来,听了这声音,眼睛一眯,从包里掏出矬子和锤子就开始沿着这处石壁的石头缝里头打。

“梆梆“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一层石壁并不厚,打穿之后,才发现后头居然是空心的。

我心头楞了一下。

这一道墙壁,不是别的,正是我之前看到的那一面“消失了”的石壁。

三个家伙更来了劲。不一会儿,这一面有些潮湿的壁头上,就已经被打了直径三十来厘米的空洞。三个货只顾着屁股挤在一起使劲的凿,篓子还在一个劲的抠自己嘴巴,下意识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三个汉子,

“炮哥?你还是石工?”

屁股之中,丁炮回过了头,拿着凿子抹了把脸,一个脸显得更花。

“老子是你爹。”

洞口打出来之后,几个人陆续爬了进去,我根本就想不到。这一道墙壁的后头,居然真的有一道石门。这地方显得很是潮湿,周围的墙壁上都还有水。

我打着电筒往周围一照。几乎倒抽了口凉气。

“小爷,怎么了?”

我没有说出口,这陌生的通道,居然就跟我之前被迷了眼睛之后,看到的一模一样。我在心头骂了句怎么可能?

另外一面就是之前的墓室,而石墙的这一侧,周围的场景已经完全的不同,到处都是湿漉漉的,还听得到滴水的声音。我再次想起了之前在墓室里头看到过的那一道石门,黑漆漆的很长,压根就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现在看来,隐隐的就是这石头后头的通道。

“小爷,你迷了眼睛都能看到这墙壁后头?”

一时间,我居然有些不敢朝着前头走。

一群人顺着这潮湿的通道往前,二钩打着电筒走在最前头,黑漆漆的通道之中,电筒光线根本看不清楚这墙壁有多少处地方在滴水。越到后头,这地儿气温就越低,周围的水也更多了起来,电筒照在墙壁上头,湿哒哒的朝着下头流,还在反光。

我一瘸一拐的跟在后头,丁炮在我斜后方扶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头始终不踏实,只觉得刚才的移墓里头,像是有什么东西不对头,但说到嘴边,却又始终说不上来,那具诡异的干尸,一开始的手指的方向就是这堵幕墙的后头。那具干尸虽说邪乎,但死的位置和动作似乎在提示着什么。这潮湿的通道到底通向什么地方?

而此时,我心头最想知道的,是幺舅和老抵此时究竟在哪儿?现在看来,这邪村下头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墓这么简单,光是我们走的这一段距离,其大小就完全超过以前我跟着一群汉子出去倒的那些土坟。

而最让我的心麻的是,入口处看到的那些刘家牌位。

几个汉子可能看不出来,但我这么多年被幺舅这货连骂带打的学手艺,墓穴风水一门我也算瞅的出来点门道,从进来的方位上头来讲。

那些牌位放的后头挖出来的石洞。正好是个藏阴位,这里头其实没那么复杂,对于一般的房子来说,藏阴位就是大门口侧方往后的位置,大门打开之后,门板的转过来正好遮住的位置。门神对人气,而门后聚阴气,如果说一个屋子里头要有什么东西你发现不了的话,很可能就是藏在开了的门后头。

(而藏在这种地方的东西,你说还能有什么?如果哪天你回家进门,走到屋中间,绝对有些不对头背心发冷,那很可能就是有个面无表情的“人”正躲在转过的门背后盯着你。)

但那是对人住的房子而言,如果说一座墓的藏阴位,就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那些刘家的牌位放在那墓门口,自始至终的目的是并不想让这墓里头的东西发现?

这通道没有岔口,只有向前的一条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身后的破开的墓门口早已经是没了影。

也不知道为什么,越往前走我只觉得心头越冷。那种冷的感觉不是说周围的温度有多冷,而是心头不自觉得发凉。

一群人还在继续朝着前头走,就在这时候,我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篓子,你们世代都住在上头的村子里,有没有听你们村儿的老人说过,这地方以前的名堂?”

刚问出来我才想起老子用的是四川话,倒是一旁的二钩开了口,这货边往前走边看着周围,

“小爷,这里头的名堂你估计不清楚,这荫祖村儿要说以前,还真有那么一段历史,据说他们的祖宗是退回去很久的一个朝代的封王,狗日的死了之后想要升天。据说是在这一带修了一个墓,但这么多年来,周围的斗都被倒的差不多了,愣是没找到这一处大墓。道上都以为不存在这个地方,但我们川西堂口一早就晓得,这处地方一直这一族的人守着。盗墓的人那是来多少死多少。”

说到这儿,二钩愣了一下,

“也有传说,说的是这墓里头的那个封王,狗日的因为怕死,当初就折腾一些要不得鬼怪之术和墓穴风水。死的时候像是成了一个半人半怪物的东西,这事儿你也知道,以前的人就他娘的喜欢瞎传,怎么邪乎怎么说。”

潮湿的通道终于到了头,前头出现了个出口,出口外头,隐隐传来了更大水声,居然还有光线传来。刚刚到这地方的洞口,朝着外头一看,所有人都眼前的场景惊呆了,这前头是个巨大无比的空间。

我们这地儿的出口,正好在这巨大空洞的环形山壁上头,下头,从出口往外,是个陡峭的石崖。

石头崖往下,估计二三十米高的底部,就是这空旷山洞的底部。

而就在这地下空间的正中,一根巨大的石头柱子立在那头。这一刻,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盯着这石头柱子上头的一个东西,丁炮的声音都有些抖,

“二钩,你说的半人半怪物。。。看。。。看起来是不是就像那上头那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