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宝儿,那宝儿能说说你娘为什么这么做吗?”瑞婷一开口,墨一便松开了钳制这湾娘的双手。
“来,宝儿,过来姐姐这里。”瑞婷将宝儿拉倒身边,问道:“宝儿喜欢爹爹吗,如果宝儿在娘和爹爹之间只能选择一人,宝儿会选谁?”
“不要,宝儿不要爹爹,爹爹不喜欢宝儿,他要杀宝儿。可娘说宝儿不能说爹爹的坏话,姐姐这是为什么?爹爹本来就很坏呀!”
“湾娘,宝儿这些问题不知你可否解答一二。我也很想知道。”瑞婷看着湾娘问道。
“可——可是……,我”湾娘的内心是崩坏的,虽然她很陈德昭,可同时又被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所羁绊,生怕有朝一日宝儿知道是她害了陈德昭的对她有所怨恨。
“湾娘既然你想夺回花家的产业,势必要将陈德昭得到他应有的报应,不知我们帮了你之后,你打算如何做啊!如果你还留着他,难保一日你不会背叛了我。”瑞婷虽然恨其不争,但还想给她一个机会。
“好了,你下去吧,给你三天时间。如果还没想清楚,我不会再掺和你的事情。你和你儿子自生自灭吧,谁让他有一个不争气的母亲呢!”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湾娘再不开悟,瑞婷觉得这人也没救了。
随后墨一便将湾娘母子带离了客厅。
“啊衡,你说我是不是帮错了。”瑞婷感觉湾娘一点也没有商家女子该有的坚毅,反倒是三从四德深深地印到了她的骨子了,她都被害的家破人亡了,还在为了孩子而放过那人渣丈夫。这样教育出来的孩子能分的清十分黑白吗?
“丫头,没有做错,只不过湾娘还没想明白罢了!”如果是他本人,上官衡根本不会在乎像湾娘这样女子。可瑞婷好像很同情她,上官衡只能勉为其难的帮上一把了。
给墨一使了个颜色,墨一很快便退了出去。
“是啊,她怎么就不明白呢,就是因为像她这样忍无底线的女子存在,才纵容了陈德昭一类人。”瑞婷的恼怒的说道。
这样的问题聪明如上官衡也想不到好的解决办法,这个社会对女子要求从一而终,在家从夫,夫死从子。即便有个别人不不同,也会被认定是异类,注定一生孤独。
墨一放房里出来便到了湾娘的房间,湾娘以为瑞婷还会帮她,便问道:“这位侠士,主子有什么吩咐?”
“不是主子让我来的,主子吩咐我调出的资料,现在应该没什么用了,既然如此还如送你,就当时主子最后帮你做的了,还有像你这种立场不坚定的人不配做主子的下人。即便女主子决定收下你,我们王爷也不会有一个随时可能背叛的人出现在女主子身边。告辞。”墨一一番话彻底将湾娘说蒙了,自己就这么没用吗?连做个下人也被人看不起。
湾娘浑浑噩噩的走进了屋里,手里的资料掉了两张都没有察觉。好长时间,才拿起资料看了起来,却被里面的真相惊呆了!
当天湾娘偷偷离开所在的院落,跑到府衙敲响了登闻鼓。
这鸣冤鼓一响,已经惊动了里面的通判大人,这会儿通判大人派来处理此事的人已然是到了正门口了!
“大胆,谁人无故击鼓?”一个穿着高等衙役服饰的人带着几个手下,从正门里走了出来!
“见过玉捕头!”门口的守卫的衙役们看到这人纷纷行礼!
花湾娘闻言,也福了福身到“见过玉捕头,是民妇击鼓鸣冤!”
“哦,你击鼓鸣冤所为何事,要知道这里是府衙重地,只办理大案要案,如果无故击鼓本捕头必会严惩不贷!如是一般的纠纷可在所住区域的里长,乡长那里解决!”
这玉捕头人精一样的人,此时已经认出花湾娘了,刺史大人杀妻灭子恩将仇报的是在金陵城可是公开的秘密,只是没想到这位原先的刺史夫人会在他当值的时候击鼓鸣冤。不过此时在人前,又涉及到官司,为了显示公事公办,一些官面上的话还是要说的!
“多谢玉捕头提醒,民妇此案人命关天,不知可算大案啊!”湾娘问道。
玉捕头是个武人,又是郡守那边的人了,所有就对于陈德昭的为人早就看不惯了。于是便朗声道“事关人命。当算是大案了,不知这位夫人状告何人何事啊?”
“民妇状告之人姓陈名陈德昭。民妇告他谋财害命,杀妻灭子、丧尽天良!”湾娘转身对着周围的百姓说道。
她这话说完的时候,四周一片寂静。跟随来看热闹的人们竟然是被她的话惊呆了。虽然花家与陈德昭的事情在上流社会是公开的秘密,但来看热闹的百姓不知道了。
而且此人自称花氏湾娘,半年前陈大人为自家妻儿办了那盛大的出殡仪式他们可是记忆犹新呐,可现在本该死去半年的人却出现在府衙门前,还要状告自己的夫君。让外面看热闹的人八卦之心是熊熊燃烧啊!
只听到有人高喊一声“知府大人到!”然后下面手持水火棍的衙役们便口呼“威~武~!”
堂侧的众人立马禁声,都静立一侧。
随着衙役的“威~武~”的声音,脚步声起,一个穿着全套官服的官员从一侧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位穿着锦袍的师爷打扮的人!
这穿着官服的官员便是陈德昭现任的老丈人杜浩然,名字取的不错。可惜与陈德昭混在一起,便注定了他的结局。
杜浩然在堂上坐定以后,一脸的肃穆,惊堂木一拍,“啪”的一声,厚实的清脆声音在大堂里回荡。
“堂下所跪之人,你可知你告的可是我们金陵的刺史,诬告朝廷命官可是要被杖杀的。你可想清楚了。”看着堂下跪着的花湾娘,他现在心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这个陈德昭连连一个妇人也处理不好,现在花湾娘又将此事搬到大庭广众面前,即便日后处理了花湾娘也会是个洗不清的污点。
“是,民妇花氏湾娘明白。但也湾娘还明白只要我活着一天他陈德昭便是我家的上门女婿。”花湾娘回道。这便是不承认她告的是官,而是她花氏的丈夫,而且是入赘的丈夫。
一听花湾娘竟然还承认陈德昭是她的丈夫,杜浩然不禁恼怒万分,现在整个金陵谁不知道陈德昭是他杜浩然的女婿。“既然如此,升堂。”
“慢着。”赶来的瑞婷喝到。
“堂下何人,不知因何缘故打断本官审案啊!”杜浩然看着今天一个两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气的都要冒出火来。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全金陵的人都知道大人是谁,那么请问大人还能秉公办案吗?”瑞婷问道。
“就是啊,这杜知府可是陈德昭现在的老丈人呢,就是为了女儿那些嫁妆也……”
“哎呀,这下子花湾娘可是羊入虎口了。”
外面的百姓议论纷纷,很明显不相信杜浩然能惩办自己的女婿的。
“既然诸位不相信杜知府,那本官来审,不知各位可还满意。”金陵郡守问的是堂下的百姓,眼神看的却是瑞婷和上官衡。这太子什么跑到金陵来了?
瑞婷点了点头。
“来人般两个座位上来,请。”这金陵郡守也是个精乖的。“二位请上座。”
“恩”瑞婷也没有客气,大大咧咧的坐了下去。
杜浩然一看,今天的事情怕是不能善了,给身边的师爷使了一个眼色。师爷便转身下去了。
郡守坐定,一拍惊堂木:“花氏湾娘,有何冤情?速速与本官一一道来,如果确实有冤,本官定会秉公办理,还你公道!”
“谢大人,民妇花氏湾娘,状告之人是民妇的丈夫陈德昭,民妇告他谋财害命。”湾娘看到瑞婷的到了,才真正放下心来。
“可有状纸?”
“有,民妇有状纸!”花湾娘将早已准备好的状纸递给了一旁的衙役。
衙役接了状纸,双手捧给了坐在堂下一张桌子的师爷。状纸应由师爷转呈给大人的!
郡守大人看完师爷递上来的状纸来,他开始看的时候还面色如常,但是越看却是脸色越难看了。
最近竟然是一把把那状纸拍了桌上,义正言辞的道“没想到陈德昭身为朝廷官员竟然如此卑鄙无耻,如果这状纸上所说的事情件件都属实的话,那本官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多谢郡守大人!请大人一定要为我的花家主持公道!”湾娘匍匐在地,道。
“花夫人不必如此多礼免礼,既然花夫人也是受害者,便免礼吧!”然后转头对侍立在大堂一侧的玉捕头道“陈德昭何在,速速把他宣上堂来!”
“谢大人。”湾娘便站起身来。
“是!”玉捕头躬身行礼,然后带着两个衙役走了出去。
陈德昭已经得到了师爷送来的信儿,正急的团团转。怎么办,如果花湾娘没死,他这的这一切的便美有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