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抚某个明显情绪不太好的别扭男人,闫禾最后还是登入了游戏。
但是两人说好了最多只玩两局,多的没有了,他要抓紧训练或者休息。
在等飞机起飞的间隙,她甚至有那么两秒,产生自己是大神的错觉。
不然的话哪个大神总想着跟小菜鸟一起打游戏的。
手机里的声音有些嘈杂,在一片键盘的厮杀中,青年的声音懒洋洋的却很好听:“跟着我好吗?”
闫禾想也没想就应了。
直到右上角的聊天框出现两个问号。
1号有种来杀我:“不是我说,两位,你们在这里搞Yes,i do呢?”
打拳的手一顿。
“跟着我好吗?”
“好。”
闫禾茫然,要是这么连贯起来,好像确实有点歧义在的。
大概是巧合?
1号也就说了这一嘴,见没有人理他,倒是没有再继续。
“那我也跟着你啊,小哥哥,记得也要保护人家哟~”
随手点了个跟随。
因为2号是跟着1号的,最后自然是所有人都跟着许昭来。
闫禾扫了眼聊天框的内容,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点想笑。
小哥哥~
哈哈哈哈哈。
但是怕不小心又把人惹炸毛了,到时候还得自己慢慢顺。
就又给忍了下来。
许昭标记的位置是p城,就在飞机经过的正下方,还没有降落。
就已经看到好几队的人了。
闫禾不敢分心,努力控制着方向,尽量离许昭越近越好。
免得自己还没有捡到枪,就被打成了筛子,一点游戏体验感都没有。
两人保持在一个小过道的距离。
“闫闫。”
“嗯?”
“来帮我装些医疗包和药瓶。”
“好。”
两人现在组队,自然而然的就做好了分工,闫禾只要负责给他做移动资源库就好了。
把地上的6倍镜捡起来。
马上转身就往他那栋房子跑,把医疗包和饮料收进包里,顺便把倍镜都给丢了出去。
“这些有你要的吗?”
说着,拇指来回操作着,在他身边绕了两圈:“246都有呢。”
许昭垂眸,小姑娘不知道从哪里捡了套衣服穿上,白t换成了可爱的粉色兔子装。
跑动的时候,两只大耳朵一晃一晃的,耳边清丽的嗓音还在。
仿佛像是她在身前晃悠。
狭长的凤眸不自觉弯起一个细小的弧度。
可爱。
“我正好都要。”
“真的吗?”
“嗯。”
“那就好,我以后看到还帮你先收着。”
“好。”
1号2号落地后就一直在附近,没有走远,听到两人对话。
也跟着把麦给打开了。
有种来杀我:“咦?我怎么觉得3号的声音那么耳熟啊?”
是个男声。
闫禾下意识看了眼他昵称后面的女性标志,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就听对方自顾自道:“感觉好像昭神啊,但是昭神不带人玩的,小哥哥,你的声音跟我们昭神的真他妈像。”
“你知道昭神吗?”
“......”
闫禾抿着唇,把想要调侃的话给压了回去。
刚刚开局的时候,他们没有打语音,确实一下子没想到会遇见粉丝。
很快2号也加入了讨论。
没有得到回复,两人也聊得热火朝天,甚至把昭神科普了一遍。
连拿过几次团队奖,拿了几次个人奖,参加了多少次比赛,都清清楚楚,如数家珍。
闫禾原本还有些玩笑的心思,在听到他们各种词汇不带重复的夸赞,简直可以说对他们肃然起敬了。
悄咪咪地给某人发了条微信。
身边的小人突然不动了,两秒后,回复了她消息。
闫禾:[昭神,他们真的是你的铁杆粉丝]
许昭:[嗯,你呢?]
我?
我是你爸爸。
闫禾面无表情地看过,调整回游戏界面,心里想归想,却是不敢这样回复的。
臭男人记仇得很,现在不会拿自己怎么样,以后找到机会可就惨了。
周围脚步声响起,地图上也出现了两个脚印。
几乎是瞬间,许昭就判断出了位置。
“一个在楼上声音咚咚点着闷响,一个在一楼房外哒哒的。”
可能是看她懵懵的,还细心解释了下。
闫禾还真仔细听了听,确实是有点区别的。
但是:“如果你不在的话,听到这个声音,我已经知道要开下一把了。”
而且,她要是独自听到这个声音,哪里还有空去分辨位置。
满脑子就想着怎么躲开。
“......”
回应她的是一声闷笑,还有两个昭神小迷弟善意的安慰。
闫禾更郁闷了:“笑吧笑吧。”
就这么短的时间,许昭已经把楼上的人引下楼枪击了,一楼的那个也没有逃脱。
声音里含着淡淡的笑意:“那闫闫以后都跟着我,我替你听,做你的神枪手。”
还停留在3号小菜鸟的好笑中,以及4号大佬的厉害中的,1号和2号:“......”
要不干脆也给他们来一枪,杀了给两位助助兴?
只要有许昭在,每局都格外的顺利,连闫禾都能够至少拿到S,还加很多分。
在进入决赛圈后,1号2号已经彻底被4号的技术深深折服了。
有种来杀我:“大佬,你不但声音像昭神,连游戏也打得没话说,牛逼了。”
土豆一挖一麻袋:“要不是知道昭神从来都不带妹子的,还以为真是碰到偶像了。”
许昭:“不认识,没听过。”
闫禾:“......”
小迷弟要是知道了真相,也不知道会不会偷偷躲在被窝里掉眼泪。
这局时间玩得有点久,闫禾靠在沙发上,不自觉就开始打哈欠了。
“困了吗?”
“嗯......有点。”
“那今天不玩了?”
“好,你们是不是还要训练?”
“嗯,今天会早点休息。”
闫禾想到他们说很多电竞选手经常凌晨才休息,不免就有点心疼。
整个人倒在沙发上。
沉默了会儿。
“我觉得训练和身体健康一样重要。”
“嗯,闫闫说得对。”
说得对没用。
闫禾也知道每个工作性质不一样,点到为止,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局没有开,下了游戏,她洗漱一番,倒床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