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海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不免一阵唏嘘。
鹿林深说道:“这件事很奇怪,应该是有人故意为之,根本不是什么撞错人。”
时海蓝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鹿林深回答道:“之前你妈妈不是被时冰兰下了药吗?我的人刚刚查到那药的来源了,应该是郑老给她的,我正想找她问一下郑老的下落,她就出事了,也太巧了。”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道理,安奉天怎么可能不认识自己的妹妹,撞错了人呢!”
鹿林深和时海蓝去监狱看了安奉天,安奉天说他当时眼睛一直花,甚至出现了幻觉,所以才会认错。
由此可以肯定,时冰兰的死绝对不是偶然。
鹿林深继续追查郑老郑乾坤的下落,不揪出这个人来他始终不放心。
时海蓝回了一趟时家,虽然时冰兰做错了许多事情,但是毕竟是时擎天和曲婉柔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突然听到她死了消息,两人还是很难过。
就在这时管家来了,他说钱蕙在时家大门外大吵大闹,让时擎天和曲婉柔还她女儿。
“我还没找她算账呢她倒是先来了!”时擎天气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往门外走。
时海蓝和曲婉柔也跟了上去。
“时擎天!曲婉柔!你们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害死了我的女儿!”
“我苦命的女儿啊!就这样被你们害死了!”
……
刚走出来就听到了钱蕙鬼哭狼嗷的声音。
“钱蕙!你还有脸来!”
过了这么多年,再见钱蕙时擎天都有点认不出她来了。
好吧!
对于有点脸盲的他来说当年也没怎么记住过她的长相。
“擎天……”钱蕙的哭声在看到时擎天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不要叫我的名字,我们没有那么熟!”时擎天看到她只觉得讨厌,听她叫他的名字更觉得厌恶。
“钱蕙,我时擎天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让你恨得在二十多年前偷偷换走了我的女儿?”
“当年我和婉柔都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你可知道你那一罐换彻底改变了两个孩子的人生!”
“你还有脸说冰兰,我告诉你,冰兰有今天都是你害的,你害了两个孩子,你才是罪魁祸首!”
要问时擎天最恨的人是谁,当然非钱蕙莫属了。
如果她没有换孩子,今天的一切悲剧就都不会发生!
钱蕙被他指责,只觉得心都要碎了,“没有对不起我?没有对不起我?时擎天,你确定你没有对不起我吗?”
“当然!我时擎天做人做事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你说我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钱蕙咬牙,“擎天!当年明明是我先认识的你,也是我先喜欢上的你,你为什么到最后娶了曲婉柔这个贱人?”
“住口!你才是贱人!”时擎天看着她,“原来你一直喜欢我?但这不是理由,钱蕙,先遇上不代表先爱上,我爱的人自始至终都是婉柔一个人。”
“我对你从来都没有说过喜欢,我们也没有近距离的相处,从头到尾我看待你都是婉柔朋友的身份。”
“是!你对我身份的认知就是她曲婉柔朋友的身份,你知道我有多恨这个身份吗?我想跟她绝交!”
“她抢走了我心爱的男人,她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了!”
“我从来都没有在你身边又何来从你身边抢走一说?”时擎天怒看着她,“钱蕙,你不要无理取闹,婉柔都不知道你喜欢我,我也不知道。”
“现在看来我很庆幸她不知道,因为她是个善良的人,如果你以朋友的身份要她离开我,没准她还真就成全了你。”
钱蕙瞪着他,“时擎天,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面对一个刚刚失去女儿的母亲,你竟然说出如此残忍的话!”
“亏得冰兰还那么爱你们,把你们当成亲生父母,我看你们听到她的死讯还是很开心的吧?说不定都要放鞭炮庆祝了吧?”
“你住口!”曲婉柔悲痛地看着钱蕙,“钱蕙,你觉得你有资格质问我们吗?”
“冰兰她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们的事,可我们也养了她二十多年,有多少恨就有多少爱,你可知道我听到她死的消息有多难过?”
“你有什么资格揣测我们?你没有!”
“从你把两个孩子调换的那一天开始,你就永远的失去了质问我们的资格!”
“你也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冰兰她最大的悲哀,就是有你这个妈妈!”
“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打小就认识了你,就是和你成了最好的闺蜜!”
“你喜欢擎天你说啊!你当初怎么不说?”
“你喜欢他你就去追啊!你追不到怪谁?”
“你把所有的错都怪到了我身上,你凭什么把所有的不错都推到我们身上?”
“我曲婉柔既不是第三者,也不是什么渣女,我和擎天真心相爱有什么错?”
“冰兰死了,都是你害的,你心里应该有数啊!不要再在这里推脱责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钱蕙并不这样认为,“曲婉柔,明明都是你的错,你却反过来倒打一耙?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如果没有你,我和擎天就会在一起,我们生下的孩子就是冰兰,冰兰就不会走到今天的这一步,都是你害了冰兰,害了我的女儿!”
时擎天拉着曲婉柔回家,“婉柔,别搭理她,她已经无可救药了,讲理是讲不通的。”
钱蕙这个女人,跟条疯狗似的,跟她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别走!”钱蕙看他们要走急了,“都不许走!难道你们就不想知道你们的另一个女儿在哪里吗?”
曲婉柔的脚步顿住,急急地跑了回来,“另一个女儿?钱蕙,你当初也动了我另一个女儿吗?”
“是了,我当初生下的另一个女儿一定不是死婴,她也是被你换走了对不对?她还活着对不对?你告诉我啊!”
“你快点告诉我,我的女儿在哪里?!”
曲婉柔如发疯一般使劲摇着钱蕙,仿佛要把她给摇的灵魂出窍一般。
看她这么激动,钱蕙的唇角漾起一抹阴森的笑容,“你真的想知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就要看你舍不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