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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林深走过来,将她罩在自己的巨大阴影之下。

“时冰兰,我希望你明白,我和你,不过是一场戏,是一场专门做给你爸爸看的戏。”

时冰兰被他身上冷寒的气息震慑到了,她缩了缩脖子,“我知道的。”

“不,你不知道。”

鹿林深否决了她的话,“你不清楚,我的意思是我们只是演戏给你爸爸看,而不是别人。”

“所以,在任何人面前你都不需要用所谓的未婚妻的身份,只有在你爸爸面前可以。”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鹿林深可以伤害时海蓝,除了他,任何人都不可以,因为他不允许!

鹿林深这番话说的不可谓不绝情,就像拿了一把刀子在时冰兰心上割。

他把她当成一件工具,在他心里没有丝毫的重量,她甚至占不到他心里的一个小角落。

时冰兰知道,他是嫌她故意气时海蓝,故意伤害时海蓝。

他心疼了。

呵!

他们都要结婚了他居然还在心疼别的女人!

时冰兰觉得心痛,她红着眼眶看着鹿林深,带着哭腔说道:“鹿林深,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就因为她喜欢他,就让她放弃了所有的尊严。

就因为她喜欢他,所以甘心成为他的棋子。

就因为她喜欢他,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她!

时冰兰心痛极了,“鹿林深,难道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儿吗?只要一点点就好,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鹿林深漠然地看着她,“你可以选择不跟我演戏。”

他也不是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他完全可以把时家的人都杀了,他就不信时擎天会不告诉他。

当然,这种方法很容易两败俱伤。

不过,他可以赌。

但是时冰兰是条捷径,她愿意配合他,他也想快点得到“念念不忘”的解药。

他对时冰兰没有丝毫的愧疚之心,因为他认为他们是一场交易,谁都不欠谁。

“你!”时冰兰哭着往外跑。

她很想有骨气地说一句那就不结婚了!

我不陪你演戏了!

但是她说不出口啊!

她策划了那么久,怎么舍得就这样放弃?

“先别走!”

鹿林深叫住了她。

时冰兰回头,她以为鹿林深看她哭终于心疼了,要安慰她了。

却不想等来的却是一句质问。

鹿林深说:“别让我查出来钱蕙的事是你在捣鬼,不然……”

“鹿林深!你在说什么?你是说那个到处宣扬时海蓝不孝的女人是我安排的吗?”

“我告诉你!你不可以这样想我,不是我!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鹿林深!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

时冰兰哭着跑了出去,她怕自己再留下来会被鹿林深给气死。

时海蓝一连被骂了好几天,海蓝服饰也被抵制了。

就在这时,#慕容歌海蓝服饰#登上了热搜。

原因是因为慕容歌在这档口出席活动的时候穿了海蓝服饰的衣服。

慕容歌在接受采访的时候也为时海蓝说了一番话,他表示相信时海蓝。

因着慕容歌在娱乐圈风评极好,所以随着他发声,舆论风向开始转变。

很多人也表示要理智吃瓜,等待真相,网络暴力不可取。

海蓝服饰

高可儿走了进来,长长地松了口气,“时总,这次多亏了慕容歌了,总算不是一边倒的骂了。”

时海蓝转过椅子来,问道:“那件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高可儿正色道:“钱蕙果然同意了上节目。”

之前时海蓝吩咐高可儿去联系电视台一档叫《调解》的情感节目。

《调解》马上就向钱蕙抛去了邀请函,钱蕙正愁事情闹的还不够大呢,所以她自然一口就答应了。

《调解》节目是把家庭不能调和的矛盾搬到电视上,让所有人参与讨论的节目。

钱蕙那边一同意,时海蓝这边也接到了邀请。

高可儿犹豫着说:“时总,如果单纯是辩论的话,我想就算你说出了真相,只要钱蕙装装可怜,来一句‘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我们在舆论上还是一败涂地啊!”

清官难断家务事,谁弱谁有理,大家只会相信钱蕙的话,恐怕就算上了这个节目也没用。

时海蓝的目光有些悠远,“那就看看谁说的更能让人相信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调解》直播的日子。

节目一开始就放了一段解说,将钱蕙所引发的舆论主题讲了一遍。

接着钱蕙开始哭诉,“海蓝是我三个女儿中我最用心的一个女儿,因为她从小体弱,我对她就比另外两个孩子用心。”

“为了她将来能过上好的生活,我花重金请人教她学设计。”

“后来时家服饰倒了,海蓝自己倒是越来越厉害。”

“但是她发达了就不认我了,对我那叫一个冷漠啊!”

“我最困难的时候在路上要饭吃,被一条狗追着咬,我那时候去求助我的女儿时海蓝,可是她居然让保安把我赶了出来。”

“我为了她连骨髓都能捐,差点死在手术台上,可是她居然这样对我!”

钱蕙说完看了时海蓝一眼,唇角勾起。

今天的直播是她和时冰兰商量好的,为的就是继续把时海蓝往深渊里推。

她们要让海蓝服饰臭到底,最后让时海蓝在京都待不下去!

时海蓝神色平静地说:“钱蕙,你有手有脚,说自己跟狗抢吃的是不是太夸张了?”

众人一听这话,是啊!

钱蕙也不是七老八十了,她还能劳动,却不去劳动,难道是懒?

以前也有这样的人,明明能够赚钱,偏偏要依赖儿女。

钱蕙早就想好了说辞,“我身体不好你不知道吗?我之所以身体不好还不是因为我给你捐骨髓伤了身体吗?”

时海蓝笑了,“你一口一个捐骨髓是要笑死谁?这是我生平所有的住院记录,什么病什么问题都写得清清楚楚,我从没得过白血病,更不知道你捐的骨髓是给了谁!”

钱蕙自然早就有了准备,她说道:“海蓝啊海蓝,当时我们是在私人诊所做的手术当然没有记录了,你为了给自己开脱就这样推翻了我所有的付出,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钱蕙说着哭了起来,痛心疾首的样子仿佛是一个被女儿伤害至深的老母亲。

时海蓝淡定地说:“钱蕙,你是长辈,说什么我无法反驳,但是今天我请来了一个人,我想,我们之间的事,他是最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