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他跟时望轩原本计划好随便打打然后偏到禁地去,结果愣是被令狐权一拖拖到了再有一炷香比试就结束的地步。
再拖一会儿就比完了,哪儿还有机会摸到禁地去?
“令狐权,让开!”怕计划一拖再拖,萧玉书终于忍不住低喝道。
而令狐权顶着脑后被雷劈的有点发焦的头发,硬道:“就不!”
面前人灰头土脸的模样着实狼狈,萧玉书不由得皱眉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闻言,令狐权顿了顿,闪烁了一瞬的眼神似有话想说,但最后还是闭上嘴,持剑打来。
不过没几下又被时望轩打了出去,撞在墙上咳咳不止的样子好不狼狈。
可能时望轩也急了,所以这一下打得不轻,令狐权算是短暂失去了再次纠缠的能力,趁着这个机会,萧玉书提剑朝时望轩攻去。
两人都有些心急,因此打斗的轨迹也很明显直接,没一会儿在此起彼伏的机关动墙中,萧玉书就被时望轩‘逼’到了禁地边缘。
“师兄知道这是哪儿吗?”时望轩手中黑黢黢的剑呲啦啦的冒着雷光,同他此时幽暗的双眸一样极具攻击性。
萧玉书站在他对面,听见时望轩这话真想笑。
我是高冷,不是瞎。
那‘禁地’俩大字在警示牌上写着呢,我看不见啊?
“你想说什么?”他淡淡道。
闻此,时望轩没有废话,直接上前便是犀利几招。
萧玉书也不含糊,装作应付艰难之中脚步不稳朝禁地边靠去。
一切好像都在计划之中,大部分进行的都很顺利。
但两人瞧不见的角落里,却出现了钱和鬼鬼祟祟的身影。
只见钱和躲在墙后,看着前方不远处逐步向禁地靠近的两人,他先是窃喜一笑,继而又暗骂道:“该死的,令狐权怎么没到?”
“人不齐,我得什么时候才能动手......”
大比前夕,
“脑子被猪油糊住了吧,我帮你们做什么?”胡同口里,令狐权对着眼前人不屑道。
而钱和却奸笑道:“谁说是帮我们?这不也是帮你呢嘛。”
令狐权“呸”了一声,道:“我用得着你帮?”
说完,他转身便走,可没走出两步就被身后钱和一句不怀好意的“你爹要是知道你在这里总被折云峰那两个人压着一头,他会如何?”给叫停了脚步。
一句话,仿若千斤重,一下就将令狐权的心压得沉重上不来气。
见对方终于有所动容,钱和借机再道:“你想想,要是时望轩跟萧玉书都犯下不可逆转大错,被逐出了学府,你留这儿,家主岂不是有了向奚落玄天宗的底气?”
“给家主争脸,你在家里的日子也好过。”钱和循循善诱道,最后还加了致命一句:“说不定夫人一高兴,就肯见你了呢。”
有些事情,
不管做了会不会得到想要的结果,
单是一个念头,
就足够诱人,
更不用说令狐权这个从小爹不疼娘不待见的傲慢公子。
最后令狐权并未明确表示什么,沉默着走出了胡同,而钱和对着他的背影轻蔑一笑,转头走向了另一个角落。
“他答应了?”角落中,钱茗摆弄着一旁墙边从另一头越垂下来的柳枝,漫不经心道。
钱和低着头,神情不复以往的嚣张,面对眼前的姑姑他卑顺道:“我说了,但他没回话就走了。”
“呵,”钱茗突然嗤笑了一声,道:“八成是听进去了。”
“毕竟这小子在他爹那儿除了那条命外就剩下这点用处了......”
话落,钱茗突然眼神一狠,掐断了手中浓绿生了新芽的柳枝。
“光是退学能有什么用?我要他们三个都得死!”
她嫣然的笑容中陡然浮现几分狰狞:“他们一死,外面再闹上一闹,机会不就来了......”
“该死!令狐权不会临阵脱逃了吧?”回忆至此,钱和抓着东西的手出了些汗,神情焦急不已。
若是令狐权不来,钱和只能找机会把这两人送上死路,也不知道漏一个钱茗会不会怪罪。
而就在大比最后所剩时间不多甚至马上就要结束时,钱和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前方萧玉书就差一步就能被时望轩‘打’进禁地中,天时地利人和,这个好机会钱和当然不能错过。
正当他打算出手时,却又被另一边赶来的令狐权给被迫吓退了回去。
只见令狐权一招将萧玉书和时望轩两人前行的地方冻了几道冰墙,他这个举动让两人都不由得一愣。
萧玉书更是疑道:“你做什么?”
令狐权好像路上挨了几下机关的打,衣服被划破了几个大口子,面对萧玉书的问话,他骂道:“你俩是不是瞎?看不见这是哪儿?”
废话!
不知道还不去呢,
萧玉书心道。
而时望轩只扫了满身狼狈的令狐权一眼,撂下一句“用得着你说”后直接上前劈开冰墙,随即挥手,瞬息间萧玉书脚下便暴起几根藤蔓将其绑住带向前方。
“哎!你们是不是疯了!”令狐权气的直跺脚,“想被逐出去是吗?”
对呀对呀对呀,
少年你真相了!
被绑住的萧玉书草草反抗了下,随后也就懒得反抗,就这么被时望轩‘打’进了禁地里。
“太好了!”钱和一看,三人已经进去了一个,剩下两个又离得这般近,得来全不费工夫。
太好了!
萧玉书被丢进黑漆漆一片的禁地中后,顿时整个身心都放松了。
然而下一秒,
他就不轻松了。
“你、你们......”
你们他妈的进来干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