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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书胸膛起伏的程度很大,看着街上的狼藉以及慌乱做鸟兽散去的众人,推搡着挤压着鬼哭狼嚎不断的周围,他脑中有一瞬的嗡鸣:“快、快叫其他人,我们得赶紧......”

赶紧将此事告知染白以及沈修竹他们,

书里从未提及过尸鬼,

萧玉书也从未知晓这等东西,虽不知道薛肆怎么知道的,但想来玄天宗其他人也同自己一样,若真碰上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可他没想到,

尽管薛肆反应疾速,却依然有漏网之鱼逃窜了出去。

只见前方不远处人流更拥挤的街口,突然爆发了几声尖锐惨叫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哭嚎以及快速形成的包围圈。

薛肆只撂下一句:“快,跟我来,一个都不能放过!”

而后便快速朝前赶去,萧玉书刚想跟上,身侧楼上却突然巨响,紧接着窗口处便响起几声求救,没有半点犹豫,萧玉书提剑轻身闯入,然后身临其境的体验了一把现实版生化危机。

楼内的那个房间遍地是人残破的四肢血肠,萧玉书强定心神,按照薛肆所说把两个双目血红的尸鬼给齐齐斩首。

解决完之后,萧玉书刚想就着高楼飞跃过去,却发现自己原来站着的地方,那个圆脸姑娘突然神情诡异,张开大嘴冲向了之前失去母亲的孩子。

事发突然,不过一息间,而恰在这时,另一边又响起了他人被尸鬼扑倒呼救的声音。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萧玉书没法救两方人。

就在事态焦灼至顶峰时,空中陡然响起一声气体被撕裂的声响,只见一只箭矢从众人面前飞速划过,精准无比的将圆脸姑娘穿头定在了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小孩得救了,

没时间想这箭矢来自于谁,萧玉书一剑甩出将另一方的尸鬼斩头而下,随后跟着薛肆一同身赴混乱中......

“啪,啪,啪。”

茶楼三楼的一间包厢里,蒙眼的白发男子红衣飘动,他缓缓拍手称赞道:“好箭,真是好箭。”

时望轩沉着脸注视着外面街上的混乱,转瞬间带着极大的戾气又朝男子射出一箭,可箭穿人而过,钉在墙上,那男子竟是丝毫未伤,好似虚影一般。

“若是不听我的,往后这样的事情只会多不会少,你可仔细想好了。”男子慵懒磁性的声音仿佛鬼魅低语,说完,他便真如虚影一般,消失在了原地,屋里因此也就剩了神情阴沉异常的时望轩一人。

魍魉一张鬼脸垮的飞起,骂骂咧咧道:“神神叨叨的说的什么鸡毛?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依我看,你就是不该逛菜市,看吧,见鬼了吧。”

而时望轩黑眸沉了又沉,勉强忍住不翻那老鬼白眼,随后抽出剑就着窗户翻楼而下......

今天明明是玄天宗七峰弟子首次一起下山游玩的重要日子,可几人下山的时候兴致勃勃,回来的时候却闷闷沉沉,谁都没有说话。

甚至黄莺从静心峰大殿出来的时候眼底还带着未消下去的通红,看样子应是哭过。

“都怪我,都怪我,就不该进那个书铺,不该翻开里面的书,要是我再上心些,六师弟和七师弟就不会找不见了。”几人出来,相顾无言了好一会儿,气氛压抑到不能再压抑时,黄莺带着哭腔自责的话从嘴里哽咽着说了出来。

闻言,令柔连忙揪下来自己两个麻花辫子上缀着的毛茸茸的小白球怼在了黄莺脸上擦眼泪,并小声道:“四师姐别哭啦,六师弟七师弟那么聪明一定不会有事的。”

丹姝虽眉目凝着几分化不去的沉色,但也温声宽慰道:“六师叔和七师叔还有三师叔亲自下山去寻了,六师弟他们平日也不会走远,想必用不了多长时间便能找见。”

“对呀对呀,”令柔道,“不怪你的,街上乱成那样,谁也想不到......”话说到最后,这个脸上一贯挂着纯真笑容的小姑娘也破天荒的多了几分沉痛之色。

城里有多乱,众人心知肚明。

时望轩垂着眸走在几人身后,走的很慢,虽面上淡然,却不难看出有心事在身。

好在前面几人同样心情沉重,都没有发觉。

萧玉书胸中的沉郁一直没消下去过,沉甸甸的宛若巨石压在心中,压抑又恐慌。

他从未见过玄天宗一众长老齐齐神情凝重的模样,所有长辈一听到‘尸鬼’这两个字好似听见什么禁忌词汇一般,脸色骤变的十分厉害。

尤其是挽酝,当从薛肆口中得知几人在城中所遭遇的事情后,双眸瞳孔惊颤,当即便匆匆出了大殿,赶往了城中,这般紧张之色,是萧玉书未曾见过的。

而后来萧玉书才在薛肆临别时,从对方口中知晓了一个悲痛真相。

当年挽酝的家门,就是因为尸鬼,而不幸绝灭。

尸鬼这种东西,不知道是从何而来,又是因何而生,修真界关于它的记忆起源于多年前的两界动乱。

凡是被尸鬼咬伤感染者,无论修士凡人,药石无医,只能沦为同尸鬼一样靠活人血肉存活的魔种。

第一次现世,

便是,

萧时两家满门覆灭时。

萧玉书甚至不敢去想,挽酝只身一人被逼不得已眼含悲痛亲手将萧家满族亲人斩于剑下时是何等惨烈场面。

谁敢去想象那个场景?

挽酝临走时,鲜少的跟青云主动单独交谈了几句。

这位师尊手一直牢牢摁在剑柄上,要拔不拔,好似只是为了寻求主心骨般牢牢抓着才算安心。

萧玉书更是在外面隔着门缝罕见的从对方冷冷的、视天地为无物的脸上窥见了一丝丝微不可察的慌乱。

挽酝眉毛拧着,侧脸冰冷,青云站在他面前,不知小声说了什么,之后只见他双唇微动,眼帘低垂,放在剑柄上的手攥得便更紧了。

挽酝全程没说什么话,一直都是青云在娓娓道,但他那股神情,却总让萧玉书脑海里涌现出一种不知所措的弟弟在类似哥哥之类的人面前寻求什么意见的画面。

哪怕是,这看起来绝不可能像是挽酝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他从未见过挽酝这般,因此也跟着心事重重。

挽酝走后,青云脸色也不甚轻松。

“你师尊此番前去,怕是一时半会儿不会归来了。”几刻前,青云对着萧玉书语重心长道,“那时你年幼,不知以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他低叹道:“罢了,不记得也没关系。”

反正事到如今,萧玉书也该知道了,

但从这位长辈的口中,萧玉书得知的事情一件比一件让他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