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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其内严明戒律和与世隔绝的静心处所,靖光学府便成了天底下所有修士向往的修行圣地。

哪怕只是进修一年,所悟道行都无比珍贵。

因此,

世人坚信,

但凡从靖光学府出来的修士都不是寻常之辈,尤其是乾云榜上之人,个个拎出来都是一代骄子英杰。

事实也正是如此,

眼前的岑黎四人,

天阙门现任门主,

玄天宗宗主和挽酝,

靖光学府现任府主,

合欢宗宗主,

胳膊肘往外拐的令狐寻还有他心狠手辣的大哥,

都曾是曾是乾云榜上有过名号的人物。

燕无归也去过,但没几个月就被沈长空揍得不敢再在学府里面待下去,便灰溜溜的走了。

至于令狐倩,她不过就是勉强进修了半年,之后因为资质平平便被学府先生劝退。

这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

靖光学府有条明文严规,

凡是学府中所有留任先生与府主,皆不得出世下山,不得干预外界人事。

即便是,

人间争乱,

也只能袖手旁观。

贤者所设如此冷心无情的府规,曾被历代修士质疑不忍,但规定在此,还有护府古兽在,没有修士敢违背。

可眼下这是什么情况?

已经从学生成为留任先生的这四个人,今日怎会出现在此?

令狐倩怎么也想不明白,百思不得其解,以至于眉目间的阴云迟迟散不去。

即便是这样,

她也不敢再轻易造次。

因为不知道里面大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在场面重归安静后,没几刻功夫,沈长空就率先耐不住性子道:“怎么还没完啊,里面到底在磨蹭什么?”

宁阎昊淡淡道:“反正打不起来,急什么。”

“就是啊,沈老弟。”岑黎丹唇一扬,笑道:“小白和胡先在里面,就算是打起来,反正吃不了多少亏,左不过是多费些口舌罢了。”

虽然现在有胡先和薛臻白撑着场面,可也算不上有恃无恐。

令狐司不是个能容忍吃亏的宽心之辈,

连族中长辈、亲爹亲兄弟都敢杀的人,惹急了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出来。

周冉过去仔细端详了下沈长空,然后惊奇道:“哎?你胡子怎么这么长了。”

沈长空:“......”

岑黎:“......”

“咳咳,门主莫怪,冉冉经年闭府不出,许久未见,自然有些......”顾客行圆场道。

沈长空无所谓道:“罢了,我知道,这么多年过去,周冉吃的那些饭半点都没长脑子上。”

周冉不乐意了,站他面前用手在两人头上比划了下,认真道:“我长个子了。”

沈长空:“......”

岑黎:“......”

“啊哈哈哈......”令狐寻一把把情商萎缩的周冉扯开,然后赔笑道:“门主,这么久不见,身板倒是更挺拔了些啊。”

沈长空顶着脑门的青筋,皮笑肉不笑道:“我的剑更挺拔,你要看看么?”

令狐寻笑的比哭的还难看:“哈哈哈哈......还是算了吧。”

这段小插曲之后又是一片令人发凉的安静,在被飕飕凉风吹乱第八次头发的岑黎终于忍不了了,她转头提议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咱斗地主吧。”

“好啊好啊,”令狐寻非常赞同,自从离开学府之后,就好久没有玩过了,现在这么一提还怪兴奋的。

但兴奋之余,他又意识到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你们带牌了吗?”

这下岑黎又沉默了,

其他刚刚提起兴致的人也跟着扫兴。

唯有高冷型男的硬汉宁阎昊轻哼一声,从身上掏出了一副画着数字印花的卡片,自豪的举在了众人面前炫耀似的晃了晃。

“哇,昊哥,还得是你啊!”岑黎惊喜道。

“快快快,都谁玩,赶紧的......”

“哎呀,咱们六个人,不够啊。”

“那就抽王八,输了的老规矩。”

和少年时期一样,

几人玩牌的时候,

嬉笑打闹,欢声笑语,笑的一边令狐众人不明所以,但因为几人围成了一个水泄不通的小圈,旁人踮着脚也看不见。

燕无归和令狐倩烦的要死,满眼不耐之色。

“哎!又是你哈哈哈哈哈......”令狐寻的大笑响起,两人便更烦了。

几轮酣畅淋漓的抽王八下来后,五个人都玩的意犹未尽,唯有周冉撒手不再玩,跑到了一边蹲着,拿了根木棍。

岑黎见状,赶忙招呼道:“怎么了冉冉?过来接着玩啊。”

周冉蹲在一边,背影落寞,他回过头,白面上红唇一撅,双眸含泪可怜兮兮道:“每把都是我,哼,不和你们玩了。”

是的,

和多年前一样,

每次有周冉参与的游戏里,他总是输那一个,

要真论个什么原因,

大概是因为傻。

令狐寻道:“那你拿根小木棍做什么?”

周冉气愤不失委屈道:“画个圈圈诅咒你们。”

岑黎:“哈哈哈哈......”

“哎,话说咱玩了这么长时间,小白那边怎么还没动静?”岑黎消化完,站起身朝玄天宗大门里眺望了一下,疑惑道。

沈长空手一摆,漫不经心道:“别操心,一定没......”

“爹!”

“父亲!”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沈修竹和沈绾竹神情紧张的冲了出来。

沈长空吓得连忙将牌背到身后,后面的几人也默契的将牌快速收好还到了宁阎昊手里。

“怎么了?”沈长空在儿女面前秒收少年心气,端起长辈架子,佯装清嗓正色道,“是不是大殿里没事了?”

哪知沈绾竹神情焦灼,上气不接下气道:“有事,有大事!”

令狐寻一听,问道:“怎么了?”

“萧玉书,他、他被人打吐血昏过去了!”沈绾竹道。

“什么!”几人大惊道。

想都不想,岑黎料定是这是出自令狐司之手,因此反手往令狐寻小腹上捣了一拳,怒道:“看看你大哥做的好事!”

火灵根真是祖传的暴脾气,

令狐寻被捶的弓起身,低声下气道:“岑姐、岑姐别打,咳咳......”

顾客行奇怪道:“小白不是在那儿呢么?怎么还会......”

沈长空也沉着脸,气道:“他真敢跟一个小辈动手!”

听着这几人一改方才轻松自在的紧张言语,燕无归从三言两语中便大概猜到家主应当是惩治了玄天宗那几个弟子,找回了令狐家秘境那日被损的颜面。

刚刚在沈长空面前吃瘪的燕无归立刻就扬眉吐气了起来,毫不避讳的得意道:“就算你们来了又如何?家主仍旧能将玄天宗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们教训一顿。”

燕无归这话说完,

岑黎几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不仅变了,

连周身气息都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