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桑禹手中的这只,虽然眼睛漆黑明亮,可眼神并不是那么温和,其中透着狼兽的丝丝凌厉之色,两只耳朵也尖尖的立起来,虽然有一只不知道为何缺了一块,但也是保持着高高的警惕姿态。
尤其是那明显比小狗长的嘴吻,那垂在腿间蓬松的尾巴,盯着萧玉书喉口发出的呼噜呼噜的狼类威胁恐吓性质的低吼声。
萧玉书道:“我赌五包辣条,这绝对是狼崽子。”
奈何桑禹不行,把狼崽子揣怀里,道:“不可能,我家小灰灰才没狼那么丑。”
真的,
萧玉书亲眼瞧见了,桑禹刚说完这句话,他怀里的小狼崽子耳朵尖尖就垂了下。
于是他道:“你都叫他小灰灰了,那能不是狼?”
“绝对不是。”桑禹哈哈一笑道,“狼养不熟,小灰灰要是狼我就不要它了。”
他怀里的小灰灰身躯僵了一下,
又被萧玉书见了个正着。
“你要是不信,就让它叫两声听听。”萧玉书见此,眯起眼意味深长道。
小灰灰的两只黑眼珠好似在这个时候人性化的瞪了他一眼。
桑禹还真就把小灰灰放在桌子上,对他嘬嘬嘬了几下,然后柔声道:“来,小灰灰,叫两声爹听听。”
萧玉书抱臂站在他身边,盯着桌上的小狼崽子,也故意催促道:“叫啊~,看看你是狗还是狼。”
被两人一审视打量一小心关注的目光注视着,小灰灰端坐在桌上,尾巴干巴巴动了下。
“嗷呜呜呜......”
“呜......呜汪!”
萧玉书:“......”
桑禹:“哎嘿嘿嘿。”
“爹的好儿子,快让爹香一口,木嘛!”桑禹抱起小灰灰稀罕腻歪了一会儿,然后朝萧玉书得意道:“你看我就说吧,就是小狗,怎么可能是狼呢。”
萧玉书:“.......”
萧玉书:“你开心就好。”
看着忍辱负重的小狼崽子,萧玉书最终还是勉为其难的放了它一马。
“别说它了,咱们言归正传,先把正事说清楚。”桑禹道。
萧玉书道:“成。”
过了一会儿,
“什么!”
桑禹唰的一下从凳子上立了起来,指着萧玉书一阵后怕道:“大比前你就穿了?!”
他这一嗓子,把桌上安静坐着的小灰灰吓了一跳,小小身躯抖了一下,然后歪起小脑袋目不转睛的看着桑禹。
萧玉书“昂”了一声,眨巴了下眼。
桑禹手都在颤抖,神情激动,痛心疾首道:“你你你......亏我之前还跟其他长老信誓旦旦你一定能赢,还把我压箱底的宝贝都做了赌注!”
萧玉书歪头撇嘴道:“你慌啥,我又不是没赢。”
“而且,”他摸着下巴揣摩道:“我说大比之后那个火种怎么会到师尊手里,一听说是你干的,我还纳闷,你这个花花草包怎么会有这个脑子和自信,敢情你也是穿的啊。”
桑禹道:“嗯哼,我可比原来那个脑子里只有黄色废料的家伙聪明多了。”
说着他挑起二郎腿抖了抖,琢磨道:“我说前两天你那个手势怎么那么眼熟,那么现代化,感情你原来也是个穿的。”
“呵,你他妈当时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我明里暗里的呛话,可气死我了。”萧玉书回想之前,白了他一眼。
桑禹立刻圆滑陪笑道:“那我不是知道原剧情你干过什么,这才......哎嘿嘿嘿嘿。”
“嗷呜呜......”小灰灰歪头歪脑的叫了两声,因为实在是听不懂桑禹奇怪的话。
桑禹握起它的一只小爪爪,安抚道:“乖,爹跟朋友说话呢,别闹。”
“咦~你也是真有这个闲情雅致,死到临头了,还养个宠物。”
萧玉书说着拿起了桑禹粉嫩嫩的耳机在手里把玩着,饶有兴致道:“你怎么有这么多好东西?之前秘境里我还从合欢宗那儿看见你送出去的加特林呢,牛逼啊。”
桑禹自豪的拍着胸脯,骄傲道:“那可不,都是哥自带的压箱底的好东西。”
“哎哎,那加特林还有没?”萧玉书搓搓手,期待笑道:“不奢求别的,你给我玩两天呗。”
桑禹折扇一扇,逼格一下子腾老高,他昂着下巴道:“没了。”
萧玉书脸一黑:“你不会就这一个吧?”
桑禹摇摇扇子:“嗯呐。”
“你......”萧玉书一言难尽的指了他半天,最后还是把话咽下了肚子里,“你可真是大方,保命的东西说送人就送人了,真不愧你风流的名号。”
“害害害,”桑禹道,“误会了铁子,我只是还人家个人情而已啦。”
奈何萧玉书没说话,看他的眼神好像看什么花心恋爱脑一样。
看的桑禹心一梗,然后音调抬高道:“真的,你要相信我,我可是个好人!”
“要不是我,你师尊恐怕现在还要日夜受着寒疾的折磨呢。”
萧玉书一听,脸上的笑容一滞,道:“你说什么?”
桑禹顿了顿,然后恍然拍额道:“哎呀,我忘了,你刚来没多久,自然是不知道。”
萧玉书心凉了下:“知道什么?”
桑禹清了清嗓,解释道:“好像是挽酝年少时还是弟子的时候,下山历练时被魔修偷袭伤到了根基,灵根受损,因此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太好,你们折云峰常年严冬寒冷便是因此。
挽酝没法克制住冰灵根的紊乱,体寒非常,因此连带着折云峰也冷的骇人。”
萧玉书听到这,心里沉了几分,低声道:“原来是这样......”
桑禹一看这哥们儿情绪闷了下来,便知其心思一二,大咧咧的一甩手,勾住萧玉书的脖子,凑到人面前安慰道:“行啦,那不是还有我嘛,多亏了我呀,挽酝现在日子好过多了,别想了。
你说你才当了人家几个月的弟子,就这么感同身受了,要是原来那个,不得更急?”
萧玉书一手扒拉开他揶揄的脑袋,别过头刚想说瞎开什么破玩笑,但仅一个偏头的瞬间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重要问题。
猛回头,对上桑禹的嬉皮笑脸,他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不也是跟我打了一架然后才来的吗?”
就算是原来的六长老,恐怕过了这么多年脑子里只剩下那些淫乱情爱的下流事件,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