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
地上都是几人吃剩下的果皮,黄莺觉得不好意思打算在时望轩没回来之前收拾干净。
然后,
“哎四师姐,你怎么一动不动的?”令柔道。
黄莺心里纳闷她在说啥,一转头,竟然发现令柔对着一棵树端详了半天。
不明所以之时,她又发现沐辰蹲在一边一动不动呆若木鸡。
黄莺刚想说话,结果眼睁睁看见沐辰往自己脑袋上埋了把土。
黄莺:“......”
还有胡先和沈绾竹,两人居然在地上像鱼一样划起了水。
惊惧之时,黄莺听到一声鸟禽的大叫。
朝声音看去,寒允卿居然咬住了一只大鸟的翅膀,整个人呲牙咧嘴像狗一样,一边拔毛一边狠道:“令狐权,看我不咬死你。”
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黄莺整个人无比茫然,她看向一片混乱的场上唯一一个还算正常人的沈修竹,结巴道:“沈、沈少主,你、你怎么样?”
沈修竹看起来毫无异样,也跟着疑惑道:“不知道,他们这是怎么了?”
黄莺咽了下口水:“不会是你那果子有毒吧?”
沈修竹不解:“可你我为何没事?”
“那一定跟果子没问题。”
黄莺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她低下头,看见脚边的果皮张嘴说了句话:
“嘿,老妹儿,咋啦?不吱声了?”
黄莺:“......”
沈修竹真的没事吗?
反正他在时望轩和萧玉书拖着猎到的羊回来之前他自己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萧玉书回来的时候掂量手里羊的份量,兴奋道:“这次可以吃个够了。”
时望轩自被迫接受那些人插足自己的两人生活后就一直臭着脸,眼下也是闷闷不乐的哼了一声。
“哎,别不高兴了,人多了才热闹,你适应适应就习惯了。”
时望轩道:“就他们蠢成那样,颠锅都不会,有什么可适应的?”
萧玉书反驳道:“别这么想,人物相对论,一群人之中有蠢得就一定有聪明的。”
时望轩道:“比如呢?”
萧玉书不假思索道:“沈修竹啊,他为人处世一直都很稳妥的。”
然后下一秒,
两人回到原地,看见了一地熟悉的紫色果皮,和一群颠的东南西北的人。
以及,
“黑面,时望轩,你们二位为何倒立回来?”沈修竹呆呆道。
萧玉书:“......”
时望轩:“......”
今晚这顿大餐吃的可算是磕磕绊绊,
晚上众人围在一张崭新的超大的圆桌子前,各自慢慢恢复了正常意识。
沈修竹自责了半天,一直念叨“惭愧惭愧。”
寒允卿到现在还在剔牙里残留的鸟毛。
沐辰头上的土也抖搂了干净。
黄莺感叹自己在秘境里能活到现在也是够厉害的。
萧玉书笑的直拍桌子:“哈哈哈哈,没事没事,我之前跟时望轩也干过这么蠢的事。”
下一秒,寒允卿便道:“你也被毛塞过牙缝儿?”
萧玉书:“......”
萧玉书:“这倒没有。”
这时,时望轩将炖好的鸡汤和羊排羊腿端上了桌,那放碗的力道,那犀利的眼神。
仿佛在对除萧玉书以外的人说:
吃吧,死嘎嘣玩意儿!
其实抛开饭桌上时望轩面对众人杀气腾腾的眼神和偶尔寒允卿傻不拉几的发言外,这顿饭吃的还算是其乐融融。
不过沈修竹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总觉得时望轩拿刀剔羊骨头的动作好像是在剔自己似的。
吃饭的时候,萧玉书给几人科普到了鸵鸟这个物种。
没错,
就是被寒允卿咬的那只,
现在已经在几人的碗里熟透了。
头一次听见鸵鸟这个新鲜词,寒允卿好奇道:“鸵鸟是什么鸟?我咬了它一口它会死吗?”
萧玉书头也不抬的吃着碗里的鸟肉,淡淡道:“吃点药。”
令柔也问道:“这只鸵鸟为什么飞不起来吗?”
萧玉书看着她,举起手里熟透了的鸟腿,很认真标准的啃了一大口
“你俩一起吃。”
过了一会儿,寒允卿又嗷了一嗓子,原来是把姜当成肉咬了一口。
萧玉书都无语了:“你眉毛下的俩窟窿到底是不是眼睛?”
“呵......”沉了半天脸的时望轩难得嗤笑了一声,尽管是嘲笑,但桌上的气氛也因此正式活络了起来。
当然,
大部分都是拿寒允卿当乐子。
而另一边,
被吊在树上的令狐权和令狐问两人与那边的热闹格格不入,令狐权在痛批完令狐问今日的怂包蛋行为后又累又饿,
偏偏时望轩烤羊肉的烟还很大,一阵风吹来,全扑在了令狐权脸上。
有一种香,是看着别人香。
令狐权当时饿的仿佛七情六欲就只剩下了食欲。
“娘的,出去了我一定吃一整只羊......”
“哇!这羊腿好香啊,时望轩真厉害!”一边令柔的夸赞应景而响起,令狐权肚子叫的更厉害了。
他气道:“我他娘的出去了吃一个月的羊!”
秘境的最后几天,确实是萧玉书想象到的热闹非凡。
但也有各种他想象不到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