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触碰到,就被回过神来的萧玉书眼疾手快一把抓住。
“行吧,我信你。”萧玉书后觉这小子的心眼是真多,然后道:“你要是再乱伸手,我可就要把你从树上踹下去了。”
得了警告,
没有成功的时望轩只好怏怏的老老实实躺了回去。
这个话题过后,便也没了什么可说的了。
毕竟过往的陈年旧事早在小院的那个夜晚聊了个干净。
“睡了啊。”
随后,在这夜间微风的清爽和隐约蝉鸣中,萧玉书逐渐起了困意,进了梦乡。
可时望轩却没有着急入睡,他仰头看天,一望无际的黑,唯一的看头只有空中白的单调的月,和一闪一闪的星星。
看天看腻了,时望轩便再次偏头看向了身边人。
身边人约莫是睡熟了,呼吸渐渐平稳,气息沉沉。
在这种时候,时望轩忽然心跳快了一下。
黑面睡熟了,
那他是不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
哪怕之前黑面亲口告诉过时望轩,这面具认主,非主人亲手不可摘去,但时望轩没有亲自试过,难免有些悬而未定的不信。
毕竟黑面的话有的时候真的不能全信。
因此,时望轩悄悄直起身,朝着黑面俯身,再次伸出了手。
距离越来越近,
他暗含激动,心跳逐渐加快,屏息凝神,就差分毫即将成功触摸到面具......
“哈哈!我就知道!”
不料黑面突然睁开眼睛,偏头一躲,发出早有所料的狂笑:“我就知道你小子不老实!”
这一下可给时望轩吓得不轻,心跳停滞一瞬,威力堪比之前黑面从雪人后面蹦出来的那一次。
于是在极短的大脑震撼之后,时望轩灵魂回窍,接着他“嗷!”了一声,然后一个没待稳,手舞足蹈的从树上掉了下去。
“啊啊啊……唰啦——”
时望轩直直掉到了树下的草丛里,闷头吃了一嘴叶子。
“哈哈哈哈哈.......我还不了解你?还想偷摸?你小子啊,知不知道姜还是老的辣呀,啊哈哈哈哈......”
萧玉书放荡不羁的狂笑声大回荡在这边湖泊,余音久久不散。
经历那次晚上的惊魂之刻后,时望轩对萧玉书面具的小心思明显老实了不少。
不过除却这事开外,两人在秘境里的小日子着实悠闲自在。
最起码这几天很自在。
“哎,时望轩,你快看快看,看我弄的这个。”环林的山体边,一身黑衣劲装的萧玉书兴致勃勃的给时望轩看自己在山壁上用树叶混着泥巴贴出来的几个字。
时望轩刚刚拿几头三人高的黑熊练了手,此刻正在忙不迭的剥熊皮。
因为黑面嫌弃晚上在山洞里睡觉躺在石头上太硬,想要个软乎的床垫子和被子。
介于秘境之中危机四伏,两人自从那夜在树上度过了第一夜后就发誓再也不睡树了。
尤其是在那时时望轩掉下草丛中后迎面跟一条大蟒对上后,萧玉书觉得树上十分不安全。
因此两人在秘境中游荡了一阵,最后找了个向阳干净的山洞作为了秘境中的临时住所。
经过几天的努力,山洞里的陈设应有尽有,十分完善,多少有了点家的样子。
嗯......
不过大部分活都是时望轩主动揽下勤勤恳恳干的,萧玉书一直都在周边林里抓野鸡掏鸟蛋玩,有的时候招惹了棘手的魔兽,他还得隔着大半片山林一通狂喊把时望轩喊过来打架。
不是萧玉书自己打不过,而是正好想叫时望轩练练。
好吧,
其实就是萧玉书懒。
只管惹祸,不管收场,
时望轩一直吭哧吭哧的跟在萧玉书后面收拾他整出来的烂摊子。
不仅如此,两人的作息还形成了天差地别。
时望轩清晨准时起床,穿衣洗漱,接着打坐修炼几个周期,然后去外面打猎摘果子给萧玉书做早饭。
等饭做好了,时望轩并不吱声,而是端着在床边,用手将饭香味扇忽到萧玉书面前,用香味把他喊醒。
至于时望轩为什么这么干,因为他发现萧玉书起床气真不小,一般叫是叫不起来。
不仅叫不起来,喊急了时望轩还要被他一把拽回被子里陪睡。
美其名曰,时望轩也躺着,萧玉书就不用起,那么时间就还早。
之后萧玉书起床吃完饭,他这悠闲快乐的一天就又开始了。
萧玉书逗狼崽子玩,时望轩负责拦住气的嗷嗷叫的大狼。
萧玉书上树掏鸟蛋,时望轩负责把追着他头发啄的鸟抓住扔出去。
萧玉书摘一堆五颜六色的蘑菇回来,时望轩负责把里面有毒的挑出去,可萧玉书一般摘回来的都是有毒的,时望轩挑完也就剩下没几个。
剩的少了,萧玉书就又不干了,时望轩只能偷偷自己摘点回来,冒充是萧玉书摘得,这才叫这活祖宗高兴。
一整天下来,萧玉书玩的十分惬意开心,时望轩除了要给他收拾烂摊子,还要处理猎物皮毛骨头,还要做饭烤肉,还要挤出时间来打坐修炼。
一天下来,
也是够辛苦的。
“快看啊,快看啊!一会儿风吹过来都没了。”见时望轩还在卖力剥皮并没有抬头看的意思,萧玉书催促的声音急了几分。
“看看看。”时望轩无奈道,他抬起头,沾着血点的俊脸朝萧玉书手指的方向看去,瞧见了对方精心用树叶摆出的几个大字。
“不,开,心?”时望轩面带疑惑的逐字念出来,然后歪头道:“写这三个字做什么?”
萧玉书轻咳两声,然后端起一副人生导师的风范,一本正经对他道:“咳咳,你看啊,做人就要乐观一点,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千万不要憋在心里,憋坏了伤身伤心。”
时望轩听得云里雾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