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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黑面在自己身上混乱擦了一通,现在直到此刻时望轩才明白为什么他那个时候那么高兴了。

正如自己现在,情绪愉悦,激动非常。

“哈哈哈哈......等等、等等...我说、我说......”萧玉书实在是受不了了,痒的他浑身酥麻,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

本以为时望轩这小子好歹玩一会儿就够了,没想到这厮居然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

不行了,

再不停下来萧玉书今天恐有笑死的风险。

“别、别,我说!我说,你快停哈哈哈哈......”萧玉书笑得都快没气了,苦苦求饶了好一会儿,时望轩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手。

“呼......”萧玉书仰面躺着喘息了一会儿,跟时望轩比了个中指:“好小子,你都学会趁人不备耍偷袭了。”

时望轩意犹未尽的伸展了下腰背,笑道:“你快说,不说我还继续挠你。”说完,他还举起手气势汹汹的在萧玉书腰上比划了下。

“行,行行行,我说。”萧玉书是真怕了,调整好紊乱的气息后,他咂吧了下嘴:“这个其实也没什么,我方才说有人陪的这个‘人’不是男人。”

时望轩道:“莫非是女人?女人怎么了?”

萧玉书白了他一眼,含笑道:“当然得是女人了,我难不成还要个男人陪我成家立业延绵子嗣过日子啊。”

这下时望轩算是明白了些,但不多:“可是你为什么非要成家立业呢?”

萧玉书用一种“你不懂”的眼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凑到时望轩面前神秘兮兮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成家立业是一回事,春宵一刻又是一回事。”

“春宵?什么春宵?”时望轩天真单纯的心灵没法理解这个词的高深之处。

见他跟个榆木脑袋似的,萧玉书心里纳闷时望轩现在这么纯,等以后有了艳遇该咋办,跟新兵蛋子似的啥也不懂,还不得叫人家姑娘看了笑话去。

于是萧玉书自告奋勇的当场充当起时望轩的启蒙老师,将男男女女那些事小声的教于了他。

时望轩听着听着,羞臊的红从耳根延伸到了脖颈。

萧玉书告诉他的,女儿家的娇软细腰,女儿家的红唇白肤色,女儿家的纤颈嫩手......

时望轩听着,目光一一对应着落到了他身上。

现场取材,远比虚无想象要容易许多。

黑面在自己身下被挠软的细腰,黑面说话笑时的殷红薄唇,黑面昂首侧头时露出来的白皙脖颈......

这一晚上,时望轩可谓收获满满。

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成长。

他做了个梦,梦里的他浑身燥热难耐。

接着有个戴着黑色面具的人,笑盈盈的来到了自己的床边。

那人红唇若朱砂,红的勾人。

随后那人轻笑着,伸手缓缓除却了衣物,露着大片雪白,凑近到时望轩面前,正如萧玉书讲的那样,那人的唇贴上了时望轩的唇,手环上了时望轩的腰。

再之后,那人就一丝不挂,赤裸裸的钻进了时望轩被窝里,生动演绎着睡前黑面向自己描述的那些男女床笫见令人脸红心跳,血脉喷张的画面......

第二日清晨,

“哎?时望轩,你尿裤子啦?哈哈哈……”

作为上一代嫡传弟子中唯一一个最小的师妹,柳如兰一直都觉得自己头上的师兄,各个都是奇葩。

在辈分上身为大师兄却一直被三师兄摁着打的倒霉掌门青云,

常常神龙既不见首也不见尾、踪迹神秘的二师兄染白,

然后就是在玄天宗几乎横着走啥都不放在眼里的三师兄挽酝,

日常合稀泥逗自己徒弟玩的四师兄和煦,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傻不拉几的五师兄一桢,

一天天脑子里没个正经事精力全用在床上的六师兄桑禹。

各个单独拎出来都是玄天宗上下弟子口中久说不厌的话题人物。

跟这些不讲究的男人相比,柳如兰觉得自己才是最正常的一个。

但当这些男人齐聚在自己峰上时,

她觉得自己也没法再保持正常了。

“喂,你们一个个大老远跑我这来都是为了在这杵着吹风的吗?”玉兰峰上,柳如兰站在给嫡传弟子布置的训练阵法外,看着身后站着的一排人,忍不住蹙起了她的杨柳细眉。

几人之中,桑禹风流潇洒的用他不离手的折扇空扇了两下,笑眯眯道:“七师妹这是说的什么话?谁不知道你这玉兰峰上四时宜人,哪儿会有风?”

柳如兰可没心思跟他拌嘴玩儿,反问道:“那你过来干什么?”

当然是在男主面前刷存在感啊,

老妹儿。

桑禹心里说完,面上嘴边找了个借口:“我无事啊,就是来看看我徒弟在这里练的怎么样。”

哪知柳如兰别的不知道,反倒对桑禹跟他徒弟半生不熟的关系心知肚明,因此她直接戳穿道:“得了吧,你要是真想,干嘛不跑阵法里面去看?守在外面能看见什么?”

这桑禹哪儿能真进去?

他就是个空有一身金丹修为的草包,身娇体弱的,进去了就难出来。

“啊这个......嘿嘿嘿......”桑禹尴尬中,只好拿扇子挡住了嘴。

怼了一个,还剩下五个,柳如兰也是知道柿子先挑软的捏,便对后面一瘦一壮、站在一起形成鲜明对比的那俩个不客气颔首道:“你们俩呢?也是想徒弟了来看看?”

一桢跟和煦连连应道:“对啊......”

“嗤,”

结果下一秒两人也被柳如兰无情揭发:“四师兄,今天莫非太阳打西边来了不成?你不在自己峰上偷吃徒弟种的瓜果反倒跑这里来演关心了?”

和煦一听,老脸一红。

一桢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但还没笑话别人两声,就被柳如兰一顿炮轰:“你笑什么?还有你,这么个好天气不窝在你那洞里抡大锤跑这儿来做什么?几个女弟子中最不好欺负的就是你家的了。”

一桢顿时鸵鸟埋头不敢再笑。

其实他俩是听说时望轩没死还活着,对之前找都不找把人丢下的任其一个人独自回来的事情心怀愧疚,所以想着来看看。

本来这事说给柳如兰听也没啥,就是不知道为啥挽酝也在这,还沉着脸,因此他俩就不敢说了。

不止和煦跟一桢不敢说,连柳如兰目光转到挽酝身上,看到对方阴沉的脸色时多少都有些发怵,再加上以挽酝跟萧玉书这对师徒平日里在众人面前表现的那点黏糊劲儿,说挽酝想他徒弟了过来看看,这个理由也是绝对说得过去的。

“二师兄,你是过来做什么的?”

丹姝跟她那个新来的小师弟又不在这里,柳如兰实在是不明白染白破天荒的来她这里是做什么。

染白温润的面庞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他示意般用眼神在挽酝跟青云身上转了一下。

但显然柳如兰迷茫的神情告诉他,本人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掌门师兄,你拿个铁棍过来做什么?”柳如兰问道。

青云来的时候虽然微笑着负手走来,但身后那一米半的铁棍斜在背后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被问及此事,青云脸上笑容不减,并没有说话,反倒是桑禹在一旁半解释的补充了一句:“寒师侄昨天回了静心峰,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在顶峰上拿着铁锹铲土玩,把掌门师兄养了好多年的凌霄花差点铲死。”

那凌霄花可是青云从小细心呵护养到大的,平日里掉片叶子都心疼不行,更别说被寒允卿差点......

桑禹这话说出来,其他长老心里都为寒允卿一会儿掐了把冷汗。

但柳如兰心惊过后发出真挚一问:“那怎么昨日没打呢?”

桑禹嘿嘿一笑,发出真挚的回答:“今日才发现的,昨日掌门没在。”

这样啊,

那寒允卿铁定完蛋了。

众长老看着青云慈祥小脸之上暴突的青筋,心里替这泼皮小子捏了一把汗。

实际上,

寒允卿不止一会儿要完蛋,

他现在就在玩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