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四主任所带领的这只团队,即将到达横跨在205国道之上的立交桥,已经见到聚集在立交桥之上面的,我们学校的那一拨,退休的老教师们的人影的时候,此地儿,其实就已经是像元春省亲前的贾府,乱的不亦乐乎了。一丁点儿都不夸张的讲,此处被描述成为,就像某位明星大腕突然降临在我们这小地方一样的惊慕的场面,使得此地儿,便是有了一个熙熙攘攘,比肩接踵般的热闹的了。
许四主任所带领的团队,随着走动,越是接近那座205国道之上的丫字形水泥立交桥,此景此处,越是像近期以来的凤凰传奇组合在鸟巢开演唱会般的热闹,场里场外都是展现着一片热闹非凡,人声鼎沸的一个场面。
不得不说,在我们这个小地方居住着的人们,就与大多数的国人是一样的心态,从祖宗遗传下来遗风,男女老少的人们,是都爱凑热闹和看热闹。而且还是格外的喜欢把热闹的事儿,搞成为热闹,把那热闹,搞得越大越好。只有这样,他们的心里面才会得到了充分的满足。而引起此类人们有一种成就感。
尤其是在这座敏感之地横跨205国道之上的丫字形立交桥之上。尤其敏感。在这里,若是 在平时,即便是有一至两个人趴在立交桥的护栏处,仰头望望天空,趴在立交桥的护栏处,低头瞧一瞧, 过往的车辆。你就瞧好吧。在他们身边过往的行人,就可能在有意无意间,围定了你,复制粘贴的,与你做着同一样的动作,潜移默化的与你同在,莫名其妙的,寻找着这世界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奇异的,令太多的人们感到灾难和清平的事情。总之,在我们这个文化困乏 精神食粮短缺的小地方,凡是发生狗屁点儿的事情,都会引来太多的人们的青睐和关注的。
据听老年人说,文革时期。在这座横跨205国道之上的丫字形立交桥之上。隔长不短的就会有某位,或男或女 ,因受不了冲击与拷打的冤屈者,不分时辰,不分天气的好坏,不管是清空万里的白天,还是风高夜黑的夜晚,此一类人,就会在惊恐万状中,也可能在犹豫不决中,以世界末日降临时的姿态,来到这座丫字形立横跨205交桥之上的某个位置,一丁点儿懈怠犹豫不决的意思都是在瞬间消饵,毅然决然的仰望一下湛蓝湛蓝的蓝天,也可能没有心思仰望,在沉默寡言,伤心欲绝中,感到世界末日来临,实在没有必要活下去的勇气中,然后,在绝望中,越过护栏,就像惊悚之中的鸟儿似的,一跃而下,瞬间便是血肉横飞,碎尸万段,成为齑粉状,又是化为一股青烟,向那极乐世界报道申冤去了。
也就是因为在此敏感地儿,有多少人的冤魂失去,多少人所化作的齑粉,才引的此地区的人们的在奔走相告中,前脚后脚的,在奔跑急走中去围观,去鉴赏。去找刺激,去找乐子。寻找着与人谈论着的话题。
在围观与鉴赏中,他们能做出什么的呢?除了忧伤就是叹息,并且还有着一些兴奋和快感,这一些因素,都在混沌中,自觉的填充着心里面的满足,其余的便是一片的叹息与感伤。随后便是在忧伤过后,便会在议论与谈论中,描述着他们所见到的凄惨的场景与逝者碎尸万段的情况。然后再恶心与呕吐中,不停断的互相交换所见到的信息,不断的增添着我们这小地方居住着的人们茶余饭后,街头巷尾,所谈论着的令人恐怖的话题。
在我还没有来到我们学校之前,我还听说,在前几年,我们学校的某一位中年女教师,由于家庭纠纷,感情裂痕,使之莺凤分飞花残月缺,造成此女人一时想不开,便是依照有些前辈们的做法为自戕的榜样,依照此类人的寻短见自裁的遗风,仿照着前辈们的套路,蹈袭前人 。从此座丫字形横跨205国道立交桥之上的某个位置,在人们猝不及防间,遥望了一下东西南北中的大好的风景,也是像鸟儿似的,东施效颦,一跃而下,在蓝色的天空中 ,一片云一样的,化为一摊焚寂。
她的死,不定引来我们这个小地方的好事者,多少人们的关顾与寓目,不定引起多少人在茶余饭后,街头巷尾,谈论着的,最最使得他们感兴趣的话题。随之,便是有可能,在不断的传播中,无限的扩大,演绎出许多的有关男女之间的趣闻和花边新闻出来。
此时,我看到,一拨一拨的往此处丫字形立交桥这儿涌来的人们,在寻找中,几百双的眼睛,扫描着人们所想搜寻着的主角,在立交桥之上集聚在此地的,那一些精神矍铄,鹤发童颜的老年人。或者是一些头光秃秃,比电灯泡还要亮的秃顶的老者,一些头顶着满头雪样白的白发,脸蛋子核桃样褶皱的老女人。在这一些衰老的人群中,在往下搜寻,即可看得到一些属于残疾人联合会会员们的了。
结果呢?由于引来越来越多的人们的围观,便是引得聚集在一起的老年人们的警觉和不安了。
老年人们就是感到纳闷了?我们这一些糟老头子、褶老太太有什么好看的,我们既不是什么明星大腕,也不是哪位明星开演唱会。又不是所谓的当代网红。又不是当地的政府官员。我们不就是一拨退休多年的,属于老头老太太的老教师的吗。我们有什么可看的?是看我们满头白发苍颜,还是看我们的鹤发童颜,是看我们的满脸褶子, 还是看我们光亮的脑袋。是看我们中间的残疾人联合会会员。还是看我们中间掺和着的属于老年人中刚刚办理退休手续的青年。我们有那么的吸引人眼球的吗?
“快点儿走开吧。我们这一些老东西,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又不是大姑娘,小媳妇,哎,你们说呢?是不是。我们都是土埋半截子的人了,有啥可看的。又不是人咬狗,又不是美丽动人的模特秀,进行泳装比赛。”
那位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老骨头眯缝着混浊的眼,开玩笑的调侃道。
“哎,小姑娘。我们中间有帅哥靓仔的嘛?有网红大腕的吗?”
在得到回答说没有以后,他便是仰开双臂,像轰一群雏鸡似的,嘻嘻哈哈的朗声笑着说。
“这不就得了吗。行了,散开吧。既然没有啥可看的,就散开吧。天气怪热的。挤在这儿,就不怕挤出痱子来。哪像在家躺在沙发上吹着空调,看手机,凉快。”
也许是这里聚集人数的多 ,便是涌来一拨又一拨好看热闹的人们的聚集。在这一些聚集的人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此一类人听见或者是听说 在此地儿,他们认为认为最敏感,最高点的地方,发生了近几年以来少有发生过的众人聚集的事儿。于是乎,此处的新闻,便成为热点,便是引来这一些人的广泛的兴趣。在他们来,此事儿 要比人咬狗,兔子成精,连体人的出现,更会引得他们的兴趣。
像这么多的人,尤其还是一些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老年人,一些属于残疾人联合会会员,在这个敏感地方集聚。可是我们这个小地方近几年从来就没有发生过的事儿,更别说是有别有用心的人,所领会的什么事件的了。在对待此类事情上,他们认为要比那一些什么人咬狗,黄鼠狼谈恋爱,还更加的新鲜,有关注点。
因为此处,除了聚集在立交桥之上集聚的一些老教师们以外,在大桥的下面,还有一辆深绿色的军车 ,虎视眈眈的停留在大桥的左边。在车上,两排武警战士排列整齐,持枪实弹,严阵以待。等待指令,以警惕目光注视着现场的一举一动,随时随地在想保卫着什么?
就在许四主任与我们几个救火队队员,惊讶万分,不知怎么办才好?面对着这种情况,要想解救出,依旧还是聚集在这座丫字形立交桥之上逗留的老教师们,显然是不可能的。在我们这一些弱势群体中,很显然是大烟鬼许四主任办不到,许四主任领导的弱女子我办不到,就是许四主任领导的全体团队成员们,一起团结,一致行动,明显的也是绝对的办不到的。毫不隐晦的坦白面对着众多的观众,热心肠的粉丝群体,面对着戒备森严的防线,我们这个赤手空拳的解救老教师(也可称为人质)的救火队员们,还会有什么办法的吗?
这时,一辆城市管理综合行政执法局的汽车,也是拉响着电喇叭 ,呼啸而来。用最快的速度,停在大桥处的右边。从车上跳下几个彪形大汉,面色狰狞的站在一边,枕戈待命,等待着上级领导的指令。
见到这一些突发的情况,许四主任便是傻掉了。一时间,他像泥塑似的木在那儿。见此情况了,我便是小声地提醒许四主任说,“许主任。赶紧的给书记打电话吧。不然,我们回去怎么交代。”
经过我的提醒,许四主任才从泥塑中清醒点儿。他马上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手瑟瑟的抖擞着,按了几次 ,才拨准确了大肚子书记的电话号码。颤抖的说。
“书记,事情闹大了。我,我们来晚了一步。”
“怎么搞得。你这个孬种。什么都干不好。”
许四主任带着哭腔回应着大肚子书记,哀求着。
“都怪我把事情搞砸了,书记,我没有完成任务,我恳求书记,你撤了我的办公室主任吧。”
听声音像是栾平回应座山雕的声调。
“撤。现在是说这话的时候的吗?至于其他的,回来再说。既然发展到这样了,许主任,记住,要配合各部门,尽量避免冲突,不要把事态发展到一个事件,就谢天谢地了。”
此时此刻,许四主任是多么的想吸香烟啊,几次他都是把瑟瑟发抖的手,伸进口袋里,都是失望的放弃了。见状,我马上把我拿在手上的许四主任的备用衣服口袋里的烟盒,递给许四主任。他马上撕开烟盒,抽出一支香烟,吧唧吧唧的吸了三两口,便是把剩余一少半的香烟丢掉了,双眉紧锁,呆若木鸡,进退维谷的站立在那儿。
放下电话,大肚子书记,一摊稀泥似的瘫坐在柔软的黑皮转椅上。唉声叹气的嘀咕,完了。我大肚子书记恐怕这辈子都没有翻身的日子了。
接着大肚子书记,便是死了考妣一样的石化在那儿,足足有半个小时的时间,都没有从石化中醒悟过来。直到有人敲门,大肚子书记才从中缓慢地醒来。他在惶惶不安中,调整一下裹在肥胖身体上的衣服,打开手机里面的镜子功能,拿出抽屉里面放着的梳子,左边右边前面后面,晃悠着肉乎乎的大脑袋瓜子,一根根的梳理着不怎么多的几根头发。他再一次的调大镜子功能的加大功能,认真的端详着自己的面容,哎呀。大肚子书记觉得怎么看,怎么端详,镜子里面的那个脑袋瓜子和发型,翻来覆去的端详,怎么端详,就是卡.列宁的翻版。
目前,这位翻版型的卡.列宁先生,现实版的大肚子书记,虚幻中的党政二合一的实际一把手领导。一位一直依靠着懒政躺平不作为成名的小股级干部,我们学校的党支部书记。在几个小时的时间,便是在一些见风使舵,别有用心的人们的推举,和他大肚子书记耍弄权术,使用一些阴谋诡计的伎俩,趁机掌权的他大肚子书记,怕了。
依靠郑毅校长失踪的时机,改变了的他大肚子书记,尤其是害怕, 在这个紧要关头,有人来打扰他。撼动到已经彻底改变了的他大肚子书记的地位。尤其是在前方阵地上按照他大肚子书记的阴谋参战的许四主任,打来的那个要了他大肚子书记命的电话以后,不祥之兆,不啻是灾难降临,灾难,便是很快的在大肚子书记的肥胖的脂肪里面发酵着。心旌神摇。大肚子书记的手有些发抖。肥胖的大脸蛋子上面除了忧伤,还是忧伤。他大肚子书记的心凉了。为数不多的几根毛发,稀稀拉拉的贴敷在卡.列宁般的头皮上,轻微微的颤动着。好半天,他才万不得已的冲着门口处,极不耐烦喊道,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