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愈出院以后的他马屁精,带着一身的病容,软塌塌像一摊稀泥,萎靡不振的行走在回家的路上,从迎春街医院到新安楼小区的他的家的距离,并不是十分的远,只有几百米点儿的路程。在拥军路的途中,他遇见的熟人也算不上多。不过,他马屁精还是明显的感觉到,在人们的眼睛里,此时,一时的他马屁精,也非彼一时的马屁精的了。他留意的感觉到,人们看他的眼神,要相比较以前的时光,有了天壤之别的差距。相比较以前,知道他马屁精根底儿的人们,为了顾忌面子,见到他,不管与他的关系是好还是不好 ,大致上,还算是能够笑脸相迎,宽心相待的。可是自从他马屁精,一个不小心 ,犯下了的低级错误, 不知深浅的他马屁精,在慈禧太后老佛爷的陈年腐尸面前,表现出一副低三下四,奴颜媚骨的奴婢样子的表演,这可是犯下大忌。惹怒了他马屁精的顶头上司领导。其结果就是多少年以来,在领导大人们面前的大红人的他马屁精,失宠了。
他马屁精在我们学校的主要的领导大人那里落败失宠以后,还附加我们学校的一些嘎学生们,起哄蔑视他马屁精以后。再加上新安楼小区的那一些下三滥的食草动物的代表人物,明目张胆的宣战似的叫喊着,让他摧眉折腰的马屁精赶快的滚出新安楼小区。
在那以后的时间,他马屁精就是神经质的感觉到,熟悉他马屁精的人们,看他的眼神,就是彻底的变化了。把平时自然平和安详明静的眼神,在几天的时间之内,就已经变化 ,成为了一种鄙视,蔑视和敌视,仇视的令他发懵 ,甚至于恐怖的神态了。
在内外夹击,两边受气施压的情况之下,失意落败,外加惊惶失措的他马屁精,深深地感觉到了,他马屁精 ,不能不走了。于情于理,对于他马屁精, 不论怎么说,就是得走。他马屁精目前的选择,只有一条道路可走,那就是暂时的离开这块令他马屁精伤心痛苦的地方。从目前的形势推判,无论怎么着?对于他马屁精来说,一丁点儿其他的捷径都没有。他唯一可选择一条道路,只有一个,也容不得他马屁精来选择,就是去卑家店乡一个兔子都不愿理睬的,最北边的山旮旯子里面的一个非常简陋的小学校去支教。除此之外,被人们所唾弃 ,失魂落魄的他马屁精,还有其他的道路可以选择的吗?没有。前面的路。摆在他马屁精面前,只有一条,就是像新安楼小区南侧陡坡一侧站立,好奇纠错猎奇的一些下三滥的邋遢娘们儿与醉酒醺醺的爷们儿们,所指明的一句话, 就是叫他马屁精 ,狗奴才赶紧的滚,滚的越快越好。滚的,就像泥石流冲击滚圆的磨石蛋样的快速才好。
按照那一些社会底层阶级的有些下三滥的人们的旨意,悲情欲绝四面楚歌的他,马屁精滚了。
不过他马屁精,可不是按照那一些时常在新安楼小区南侧陡坡上一边站立着的,善于纠错猎奇的酒鬼和邋遢娘们儿的意愿,像个乌龟蛋滚山坡似的,快速的滚出老破小脏乱差的新安楼小区大门口的,那个高高的陡坡的。而是由他马屁精,自己驾驶着刚刚购买不久的二手黑色的大众帕萨特,故意的在新安楼小区的楼间,打着双闪,悠悠荡荡的绕了一周 以后,才驾车驶 向,新安楼小区南侧陡坡处的。
据后来他马屁精回忆,他马屁精之所以要这么的去做,除非是,为了掩饰,为了尊严,为了面子,为了一丝一毫的虚荣心,他马屁精才是故意来这么表演的。当他看见那几位下三滥的酒鬼和邋遢娘们儿依旧还是在高高的陡坡一侧闲聊时,他马屁精,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带着挑衅的情绪,有意识的,按响二手大众帕萨特的撕拉撕拉刺耳如夜猫叫春似的汽车的喇叭,在那一些观望着的醉酒醺醺的汉子与邋遢娘们儿的面前,挂着一档慢行,颠颠啵啵的顺坡而下,缓慢转动的车轮,随着惯性 ,车轮滚滚的顺坡滚出了新安楼小区南侧的边缘。随之,他马屁精便是转动着方向盘 ,左转弯,轻踩下油门 ,顺着胜利路,一路,风驰电掣的向卑家店乡镇驶去。
此时此刻的他马屁精的心愿,只是有一个,就是尽快的脱离开这块令他马屁精伤心痛苦的地方。尽快的脱离开这个使得他马屁精遗失掉尊严的地方。尽快的离开这个使得他马屁精为了提升,在他马屁精的领导大人们身上,损失掉无数的金钱和物质的职场。
想过,他马屁精,便是把踩在油门的脚 微微的向下踩了一下,二手大众帕萨特嗡的一声,便是如同猛虎下山似的 向前方窜去。
他马屁精滚了。不过他马屁精,孤身一人从学校的大门口走出的时候,可不是遵照校领导大人们的意愿,从学校的大门口的窄窄的门缝间,挤出学校大门口的 。失落的他马屁精,可是大大方方的从敞开的宽敞的电动门处,足以可以驶过一辆大卡车的空间经过的,独自一人的他马屁精可是从宽宽松松的空间中,走出学校的那道闪烁着红色的警示灯电动门口处的。像这么优厚的待遇,这可能是用滚的词语来描述的吗?
他马屁精滚了,滚出了熟悉已久的唐庄子,滚出了多少年工作过的学校,滚到一个是他既陌生又贫瘠的卑家店乡最北边的山旮旯里,很是隐蔽的一个简陋的学校,去支教。
这一切 ,都是马屁精在无可奈何花落去之下,忍声吞气的在人们的唾弃之下,忍辱负重的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极其不情愿去支教的。这可是怪谁呢?,都是由于他马屁精自找的,自食其果的惩罚。
当他马屁精驾车到拥军路十字口处的时候,他马屁精在侧脸,惊鸿一瞥中,见到他熟悉的迎春街医院,和他时常光临的迎春街酒店,恒大饭店,和他熟悉的 ,闭眼就可叫出名字的酒店和商场。还有迎春街路边一排各种样式的店铺。看到这些,他马屁精还是忍耐不住 ,眼球子一红 ,随之,不眠中,从眼缝间,滴下来几滴伤感的泪珠。不过这伤感的泪珠,很快的就在他拧脸一甩之间,坦然的泯灭 ,几滴泪珠如一缕烟云似的消失不见了。在甩掉挂在脸蛋子上的泪珠子以后,感伤欲绝的他马屁精 ,在行驶了好长的一段时间路程以后,才是逐渐地稍许的稳定下来。
空气这边独好。诱人透彻的空气是如此的桂馥兰香。
他打开车子的双面的车窗,一缕缕清凉清凉的风 儿,轻盈飘逸的拥挤着他,在抚摸了他,几下以后,便是轻飘飘的,越过车内的空间,由左向右的流淌而去。经过风儿的抚摸 ,他感觉到,体内的阴郁与伤感,失落和酸楚,一下子就被这清凉清凉的流淌的风儿,在洗礼之下,给带走了许多。
透过车子的前挡玻璃,他举目向正前方望去,天空并没有像电视剧和电视剧描述的那样,当某个人或者某一段故事情节发生倒霉事情的时候,天空不是阴云密布,就是电闪雷鸣,要么就是大雨滂沱,地面不是天崩地裂,就是地震洪灾,要不然就是海平面升高。不过,这一些现象,都没有发生在,今天的倒霉蛋的他马屁精的身上。
他马屁精虽然是凄惨惨,怜巴巴的,像个弃儿似的,被人家说着滚球子。他的心在滴血,眼窝在含泪,可是天空却是湛蓝湛蓝的,透亮的似乎清澈见底的湖水一样的透彻。风也是清凉清凉的,清凉的使人惬意,抚摸的他马屁精肉皮子一阵阵的痒痒。
他马屁精不觉的苦涩的笑了,笑的虽是凄凉,但也是在凄迷中略显出些许的舒畅。
其实他马屁精支教的那个所谓的兔子不去拉屎的地方,就是一个在我们这个小地方的地面上,极其少见的一个世外桃源,山青水秀,鸟语花香,美不胜收的,令人心旷神怡的,不舍离开的仙境。
身处在这个山青水秀,鸟语花香的优美的环境的之下,对于流放着的他马屁精来说,是惩罚,是贬责,还是制裁,是救赎,是犒劳,还是嘉奖的呢?像这种使人惬意自得的支教生活,是对他马屁精的处罚的吗?
对于身在逆境中的他马屁精的这个处理的决定。分明就是似乎安排某某的一位即将要退休的高级干部来此地儿休养的地方。分明就是引荐一位告老还乡,解甲归田的将军,到此处悠闲自在的唱着呀尔呦来养老的。
嘿。此处,真的是 ,“到处皆诗景,随时有物华,应酬都不暇,一岭是梅花。”的自然景象。这就难怪,使得他马屁精,已经到了一种乐不思蜀,其乐融融自我陶醉其中的程度了。
深受遗弃的他马屁精的心情,反倒有了一种像卸甲归田的陶渊明等大诗人一样的悠闲自得,自得其乐。有一种,晨起竹轩处,逍遥清兴多。的感觉。另有一种,归来见小院,林稍影到门。的意境。
其实他马屁精,所来到的这个支教的 ,隐蔽在山旮旯子里面的小学校,工作轻松的很。全校的学生的人数总计,达到三十多人之多,学校的领导大人们,包括校长,教学副校长,政教副校长,后勤副校长,教导处主任,政教处主任,后勤主任,再加上各自的干事,秘书各一不等。行政人员无可统计,加上一线的教学人员些许占半, 总得说来,这个隐蔽在深山里,窝藏着的山村小学校 ,基本的情况就是这样的,一名领导大人,管制着一名教师,一名教师,管理着一名学生。
按照这个实际情况推断,也就是说一名领导,领导着一名教师,一名教师,纠缠着一名学生。
总得说来,深受遗弃,被贬流放了的他马屁精,在支教的生活中,反倒落个清闲自在,甚至于弄的他马屁精,有一种无着无落穷极无聊,生活无味的结果。
穷极无聊的他马屁精胖了。每天他马屁精,除了上班下班的开着他的那辆二手大众帕萨特,继续跑新安楼小区那个家是个事儿,受贬的他马屁精还能够有什么事儿可干的吗?太无聊了。他马屁精所管束的那位男生,既听话,又是老实巴交的像个温柔的猫咪一样温顺。那个男生为啥不犯一点儿错误啥的呢?也好让他马屁精有点儿事情干才好。
还好,他马屁精所支教的那个小学校附近不太远的地方,除了果树园子,就是红薯地和花生地。在秋收的季节,满山遍野的果实,便是为无聊闲暇的他马屁精,带来了许多的乐趣。丰收的喜悦,丰硕的果实,使得他马屁精似乎农民、果农一样在脸上绽放。
在丰收的季节,当他马屁精,看着身边堆积一袋袋的红薯、花生和各种水果。看着这一些不劳而获的,又是使得他垂涎欲滴的胜利果实,此时的他马屁精,还真的被这个山旮旯子里面的蜗居的生活给迷住了,他马屁精,真的有点儿乐不思蜀了。况且,轻松的支教的工作和丰富多彩的生活,除了有他马屁精想不到的意外之喜之外,每月里,他的工资卡里面,不是还增加了一些支教补贴款项的吗?这个名利双收的大好事情,上哪儿去找的呢?像这样的预想不到美满的生活 ,也确实是隐居在此生活着的他马屁精,连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有谁知道的呢?像这样的好事,在他马屁精支教了不到一整年的时间里,竟然就彻底的破灭了。
这可是生活在仙境中,隐居的他马屁精始料不及的事情。也是他马屁精又一个连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