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宋云露这段时间还在纠结另一个问题。
那就是要不要离开廖老板。
虽然想彻底摆脱掉廖老板很困难。
但既然她已经回到京市,总是能够想到办法的。
再不济直接躲到派出所去。
她就不信廖老板敢进派出所抓人。
可离开廖老板她就要面临一个最现实的问题。
那就是孩子跟生存问题。
她肚子现在已经将近八个月大了。
打是肯定打不了。
她可不想死。
不能打的话,那就只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但她现在身无分文,拿什么养?
她连自己都养不活。
所以在自己没赚到钱的时候,她根本就离不开廖老板。
即便她早就知道这个廖老板在港城早已有了妻女。
自己这个所谓的‘太太’,只是个‘二太太’罢了。
所以每次听到‘太太’这个称号,她都不由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没想到她宋云露重来一世,竟然越活越回去了。
要知道上辈子她过得比现在惨几十倍,但也没有出卖尊严去给人当二奶。
算了,想这些干啥呢?
自尊算个啥?
值几个钱?
能让她吃饱饭吗?
既然不能,那还要来干啥?
更何况,这个廖老板如此重视自己这一胎,就为了要个儿子。
因为他只有两个女儿。
没有儿子继承家业。
所以若是自己成功生下儿子。
那是不是以后廖老板的全部家产都会属于自己跟自己的儿子?
既然如此,那她就暂时先忍辱负重又如何?!
反正她都已经被逼到这一步,再无路可退了。
还不如拼一把。
想到这,宋云露难得温柔地抚摸自己的肚子。
希望自己的肚子争点气。
定要一举夺男。
到时她就可以不费任何吹灰之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宋云露的这些想法,林染跟时彦自然不清楚。
他们甚至都把宋云露这号人给忘了。
最后一次听说还是那时候刘珍珍说宋云露跟徐向峰办理离婚的事。
然后就再也没有关注过这个人。
连她现在在哪、做什么都不知道。
当然他们也并不关心。
不过若是他们知道宋云露竟然早就盯上他们,肯定立刻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尤其还是在林染怀孕的时候。
这边林染将林梦跟秦建业的结婚礼物寄出去以后,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又开始她悠闲无聊的养胎日常。
不过没两天就传来一个好消息。
那就是去西省的孟承望带着考古团队回来了。
林染很好奇孟承望这次过去考古的成果。
只是她现在肚子越来越大,也不好上门去人家做客。
好在煎熬了一个多月,孟承望完成后续所有研究报告后,终于登门了。
林染陪着他们在后院赏菊,喝菊花茶。
罗婉君还特地做了桂花糕。
这惬意又诗意的生活,让孟承望直呼要赖在这里不走了。
几人说说笑笑。
等聊得差不多了,林染才问起这次西省遗址的事。
孟承望也没隐瞒,只是忍不住打趣了林染一句。
“你这丫头倒是能沉住气,一直憋到现在才问。
憋坏了吧?”
听得林染哭笑不得。
难得孟承望也有如此老顽童的一面,竟然故意等着林染来问。
然后孟承望才敛起神色说起西省遗址的事。
他先是安慰了林染一句。
“其实林丫头这次没去也不用觉得可惜。
因为那个遗址你也见过。”
“什么?我见过?”
林染愣了一瞬后,立马反应过来。
“孟老是说这次西省的遗址跟安县的一样?”
因为她到目前为止,就只见过安县那一处遗址。
既然孟老这么说,那意思不就是西省的遗址跟安县的差不多嘛?
可她又觉得自己这个猜测太过荒谬。
安县距离西省可谓是南辕北辙。
风俗文化更是各不相同。
怎么可能存在一样的遗址?
就在林染满心疑惑的时候,结果就看到孟承望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
两处遗址的金像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可能因为各地风俗不同,所以存在一些细节上的差异。
但这些根本就不影响判断。
这两处遗址明显供奉的是同一个人。”
提起金像,林染就不由想到那个跟自己神似的身影。
很可能是从现代穿越过去的穿越女。
旁边的时彦见林染不说话,一直在发愣,不由担忧道:
“染染,你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要不要我扶你回去休息会?”
“我没事。”
回过神的林染连忙冲时彦摇摇头。
然后继续看向孟承望问道:
“那还有其他发现吗?
之前安县那处遗址我们并没有发现太多有用的信息。
不知道西省这边如何。”
说起这个孟承望有点激动。
“自然是有收获的。
之前我们考古队日以继日地研究安县那边留下的资料,最后也只得到那金像的姓氏。
以及那金像的大概贡献。
其他就没了。
可是那信息也只有一句话,大部分都是我们根据这句话猜测的。
可这次西省那边石碑上的字要相对保存得好一些。
所以还真让我们补充了不少资料。
虽然还是不完整,但已经够我们勉强了解那位金像的身份信息。”
听到已经确定那位金像的身份信息,林染就迫不及待问道:
“那金像叫什么名字?”
孟承望在回答之前对上时爷爷疑惑的目光,这才想起来,时爷爷并不知道之前安县那处遗址的事。
便先将大概情况跟时爷爷介绍了一遍。
然后还笑道:
“说起来这个金像还跟你们时家有缘呢。
也姓时。”
听到这话,原本就挺感兴趣的时爷爷就更好奇了。
“哦?居然有这么巧的事?
这金像不会是我们时家哪个老祖宗吧?”
见他们还没说到正题,一旁的林染急得不行,额头甚至都沁出了汗。
时彦见状虽然有些不解林染为何如此关心那个金像的事,但此时也不好多问。
只默默拿出手帕给林染擦掉额头的汗渍。
而这时,孟承望终于在时爷爷的催促下说出了金像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