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雨:“床底下的宝物都是哪来的?”
“底下人孝敬的!”闫知府呆愣的说道。
李知雨:“那书房的金砖呢?”
闫知府:“......金、金矿!”
李知雨大惊,这竟还牵涉到金矿?难道还是真的想造反不成?
“哪里的金矿?可有上报朝廷?”
想来是私自开采的,不然又怎会拉到了自己家里?
闫知府略微有些迟疑,可见潜意识里也知这事不能透露。
“府......府城...外的云莱山,没...没上报!”
“那金子呢!都去哪了?”
李知雨心里已然猜到了去处,不然一个小小的知府哪里来的胆子私采金矿?
闫知府:“京城,刘府!”
果然!遂接着问:“账本呢!藏在了何处?”
闫知府顿时闭紧了嘴巴,李知雨冷笑,都这般了还想着隐瞒,可是由不得你!
食指对着闫知府的印堂一点,一簇金光由印堂晕开,过百会、风府、哑门、再到神庭,原本还满眼挣扎的闫知府霎时又变的呆滞起来。
“在...在...书房后面的茅房!”
李知雨:“.........”
“这、这人怕不是有大病!谁家会把东西藏在茅房,就不显埋汰?”
灰常快抖着个三瓣嘴说道,难道要它跟手下说:你们以后探听消息可别光顾着打探密室,还要记得去茅房瞅瞅?
“知雨,咱们这次事情搞大了,亏你先让大军过了青州城,不然这贪官醒来若是发现自己暴露,那不得跟咱们拼个鱼死网破!”
灰常快嘴里这么说着,但那表情可丝毫没觉得摊上大事的模样。
“醒来?哼!想的美,顺利的话咱们也还要十日左右才能到京城,我能容他坏了我们的事?”
李知雨不屑的道,她刚才就已经封了闫知府的灵海,醒倒是也能醒,毕竟要是一直睡着,难保不把人饿死,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哇!真厉害!我什么时候能如你这般就好了!”灰常快感叹道。
李知雨觉得有些意外,这家伙啥时候学会长他人志气了?
遂一本正经的道:“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上策,你要是能用那张嘴气死对手,也可谓一大杀器!”
灰常快翻了个白眼:这什么人呐!别以为说的文绉绉的,它就听不出来这是在损它!
说话间一人一兔便又回到了书房所在的位置,待绕到后面竟意外的在此处发现了李大河跟李子默二人。
“妹妹,我们刚才遇到爹了,我们都觉得要说最令人想不到的地方那绝对非茅房莫属,爹去那边了,我和四叔便是一路寻过来的!”
见着来人都不用别人问,李子默便‘得得得’的交代了个清楚。
李知雨:呃......既是这般的令人想不到,你们怎么就都想到了呢?
“找到了!子默,快帮我接一下!”里面传来李大河惊喜的声音。
“哎!”李子默赶紧走了进去。
至于李知雨和灰常快,嘿嘿......既是已经找到了,那也就没有她们的用武之地了!
片刻功夫就见李大河捧着一大摞的东西,满脸欢喜的走了出来,要是忽略他身上的那股味儿,还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雨宝,该是这些了,那闫知府还真会藏东西,竟在恭桶下面设了个暗格,要不是将地砖给扒了,还真发现不了!”
李大河满脸的兴奋,半点没觉得作为一个读书人,竟去扒人家的茅房的地砖有什么不好。
“嗯,四叔辛苦了!常快,你去通知我爹到门口集合,咱们去会会那设阵之人!”
李知雨说话间手腕翻转,对着自家四叔拍了个驱浊符后,方才把他手里的书册收进了空间。
李大河顿觉神清气爽,他鼻子又没堵上,怎会闻不到,只是事关重大,哪里还顾得上矫情!
贴近大门之处,李知雨撤了自己身上隐匿气息的符篆,但并未现身,伸手对着几个方位随意的点了几下,醇厚的灵力直击阵眼而去。
感受到陌生的气息,阵内顿时风云变幻,黑气‘滋滋’的往外冒。其中还伴随着仿若厉鬼的尖叫声。
“啊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呵呵......呃!”
“轰隆!”
随着阵眼被摧毁,厉叫突然停止,巨响过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李知雨撇嘴,果真是邪魔歪道!
“哈哈哈哈哈!还什么往生阵难以往生,我当多厉害呢,真是笑死人了,这连一声还都没叫完,便就毁了!啊哈哈哈哈哈!”
灰常快张狂的大笑,可憋死它了,这一路上除了在马车内,它愣是不敢张半句嘴。
“来者何人?竟敢毁我阵法,真是不知死活!”
一个黑影疾步而来,人未到,声先至,后面还跟着两个随从,被人扰了美梦的蔡仙师十分的恼怒。
“老子是你爷爷!嘿嘿!来,大孙砸,叫声爷爷听听!”
灰常快好不得意,能够尽情的骂人,关键对方还不知道你是谁,这滋味简直不要太爽!
李知雨等人都配合的不出声,也都是知道常快这家伙一准是憋坏了,借此机会发泄发泄也好!
“大胆狂徒!有本事现出原形来!”
蔡仙师怒及,多少年了,自从他拜到了师父门下,何曾被人如此辱骂过,即便是在京城,像他这种有了修为的人,走到了哪里不被人称句仙师!
“呵呵......怎么?乖孙砸这是想见爷爷不成?哈哈哈哈!那你自个儿来找啊!”
这也就是看不见身形,不然,就灰常快那摇头晃脑的欠揍模样,就怕那蔡仙师能气的当场升天。
就见对面的蔡仙师从怀里掏了一小张纸出来,光从他那不停上扬的胡须,便可知晓被气的绝对不轻。
“起眼看吾天,传道师尊在眼前,天灵灵,地灵灵,弟子顶敬,望师尊显灵......”
几人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吧啦吧啦’的念了一长串的词,才终于见到他手中纸张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