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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萧茗的日子消停了,刘富顺再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其实吧,刘富顺要卖假酒假罐头她是无所谓的,假冒伪劣是利益下的产物,不是他也会是别人。无论是刘富顺还是别人萧茗都不会在意,因为没有人有空间,她取胜的关键在于空间泉水。
没有她空间泉水酿制的果子酒都是假的。
空间在手,天下我有。
怪就怪他一边卖假酒一边还不忘打她的主意,威胁她,想要她所有的货,甚至是配方,不可原谅。
萧茗一边让明叔明婶留意着十里八村意外死亡的孩子的事,自己也是忙得不可开交,每日不是去广济堂盯着,就是在家研究药方,闵方齐每隔十天半个月都会让三竹送病案回来,次数多了萧茗也就习已为常了,也不琢磨到底得病的是谁,只一门心思研究药方。
一转眼,冬至就要到了了。
冬日寒潮,今年的冬天特别的冷,不少人染上了伤寒,不过就算病了也不担心,左右离萧茗家近,到萧家拿一副药吃便是了。
一副药不贵,还能药到病除。
所以,这两天不时有人到萧家求药的。
下午的时候,萧茗打发走最后一个病人,便宜收拾了出了药房,看看时间,易风去镇上接人还没有回来,易妈妈与干娘宋氏在院子里讨论着衣服上绣什么花好看。
萧茗进院子的脚一顿,又默默的收回了脚,悄悄退走。
针线什么的从来都不是她的菜,被抓住了少不得一顿说嘴,还是避开为妙。
萧茗干脆就去了夏家打理药园子了,自从上次支援西北,药园子的药被拔了不少,萧茗忙活了一个月又补上了。
蒋四海去西北也有两个多月了,秋天去的,冬天也该回来了。
粮草应该是送到了,朝廷并没有增粮的消息传出来,想来粮食应该是安全送到了。
只是不知道见到他了没有。
想到这里,萧茗就拿着药铲子发起呆来,西北苦寒,恶劣的天气,还有时不时战争敌袭,也不知道那些守城的将士怎么样了。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咚、咚、咚…….,钟声响起,青山院放学了。
萧茗沉默的思绪被一阵钟声惊醒,看着脚下被一分为二的柴胡,萧茗也没有收拾的兴致,干脆放下药铲子退出了夏家。
青山院里,此时正是下学的时间,不少家长们正排着队领着自家的孩子回家,经过萧茗的强势要求后,这些人也认了命,真把接送上下学当成了一项任务来做了。
再有时不时的孩子意外后,不少人对接送孩子一事更尽心了。
青山院外吵吵闹闹如菜市场,领到孩子的自然拉着孩子往家去,没领到的少不得要吼几声,催几下。
刘济生正在维持着秩序,时不时的吼一声:排好队,别急什么的,吼得他噪子都冒烟了。
萧茗看了一眼,就径直路过回萧家。
进了门,易妈妈与宋氏还在有说有笑的讨论着绣花样子,萧茗抚额,这个话题有点长啊!
果然兴趣相投的人有永远都聊不完的天。
“茗姐儿回来了,快来看看我绣的这个图案好不好看。”宋氏逮着萧茗就招呼她过去。
“嗯。”萧茗只得硬着头皮上,这回跑不了咯。
拿着宋氏递过来的绣样仔细端详起来,这一看不由眼前一亮,这蝶戏牡丹绣得像活的一样,这绣功没得说,抬头看了一眼易妈妈,肯定是她的手笔。
“很漂亮,栩栩如生。”易妈妈的本事,她是见过的,她和萧涵昱儿的每一件衣服上都有她绣的花纹。
果然,宋氏就喜笑颜开的道:“这是易妈妈教我的,看这牡丹配色多好看,我准备给你大姐绣一件外衫,穿出去待客一定备有面子。”宋氏说着不停的抚摸着上面的牡丹花儿,她是有自知之明的人,拿手的女红跟易妈妈一比就是天上地下,以前萧茗三个的衣裳不是买的就是她简单做的,自从易妈妈来了后,易妈妈就完全接手了萧茗三人的衣服,她和明婶就负责家里孩子们的衣服。
像这样精致的图案她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这回想给女儿做一件体面的衣服,选了好些个花样子都不满意,就求到了易妈妈头上。
“夫人过誉了,是夫人手巧,大小姐皮肤白,身材纤细苗条,穿这件一定好看的。”易妈妈平静的说道。
“是你心灵手巧,要不是你我怎么能绣出这么美的花样出来。”宋氏欣喜的说着,又抬头对萧茗说道:“茗姐儿无事还是得向易妈妈多学学,你医术那么厉害,女红一定能成的,不求学多好,多出众,以后出嫁了给夫君做些里衣袜子什么的。”宋氏话一转,又转到了萧茗身上。
大件的不会,做些里衣袜子这些容易的总成嘛,总不能以后家里男人里面穿的都在外头买,传出去多不像话。
萧茗:“……”看吧!又来了。
萧茗很无奈,只得转移话题:“昱儿回来了没有,怎么没看见他?”
“早回来了,去和安子铁柱还有王莲他们玩去了。”宋氏说完又把话题拉了回来:“我说你空了就跟易妈妈学学,你拿银针那么厉害,绣花针虽然比银针短了些,细了些,可只要小心些、慢些也不会伤到手…..,哎,你去哪儿?”
宋氏说着,却看见萧茗飞快的向外跑,她能从急促的步伐里看出逃跑的样子来。
宋氏迷糊了,难道……
“我去看看昱儿。”
一转眼,萧茗就出了门,一片衣角都看不到了,宋氏只得干巴巴对着易妈妈叹气:“你看这孩子,让她学女红就像要她命似的,以后嫁人了可咋办?”
易妈妈倒是对对宋氏的担忧不以为然,那些大家太太官家小姐有哪个是天天捏着绣花针的。
针线活儿都是绣娘的事,只要有银子,无论什么样的精致绣样、大件屏风任由挑选。
她们有姑娘最不缺的就是很子了。
“我说你呀!也不帮着劝劝。”见易妈妈不开腔,宋氏埋怨起来。
“呵呵。”易妈妈淡淡一笑,心道:‘我的担忧你跟本就懂不了啊!还好刘富顺被姑娘打的事儿你不知道,不然你担忧的就不该是姑娘学针线的事了。’
一个人的忧伤憋得好难受~~
看着唠叨担忧的宋氏,突然之间,易妈妈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惆怅。
“到哪儿去了?”萧茗站在大门外空旷的院子里,左看右看都没有发现萧昱。
一定又去河边玩了,心里想着脚下就向着河边行去。
可是萧茗在河边走了一较圈都没有发现萧昱的身影,又去几个萧昱常去玩的地方看了也没有看到人。
萧茗不由急了起来,这边没人,难道是去村长家玩了?
心里想着,萧茗正准备上木桥去村长家,却听到后面的马蹄声,萧茗回头看,就看见一驾马车向自己驶来。
“小姑娘快让让。”赶车的是个三十上下的男人,带了顶草帽,说话间带着异地口音,看到萧茗退到木桥下,就一甩马鞭,驾着马车准备上木桥。
萧茗站在一边,等着马车过木桥,心里不由猜测‘是谁家的马车,来接孩子放学,可是她没听说谁家有马车来接送,听口音又像是外地的,难道……’
突然,萧茗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抬头再看时马车正从她身边飞驰而过,一股熟习的药味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