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琴有些沉默，怎么也没想到这种戏剧性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闺蜜身上。
“那……现在呢？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走一步看一步吧。”程若冰盯着书桌上的一摞书。她本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对于那从未谋面的亲生父母自然谈不上有任何的感情。
简单和李晴琴说了一会儿，她觉得心里舒坦了些，重新拿起写有手机号码的纸巾，拨通了电话。
彼时的程之楚还在和英国连线，进行视频会议。
知道他私人号码的人不多，一般不会有电话进来，此时手机振动的嗡嗡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他顿时皱了皱眉。
拿起手机。
还是个陌生号码。本市的。
“你们继续，我接个电话。”
说着，拿着手机走出房间，到了阳台。
“喂？”
……
很快，他重新回到房间，对还在等着他接完电话的一众人，“会议暂停，明天继续。”
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关掉了画面。
那头的人看着已经黑下的大屏幕，面面相觑。这是遇到什么事了？程总在会议时很少接电话，更别说直接中断了。
程若冰出了小区，就进找了家音乐餐厅，将地址发给对方。
坐在软垫上等人，手撑着头，竟然有几分紧张。角落里的钢琴声悠悠扬扬地传来，稍稍抚平她的心绪。
当程之楚从门口进来的时候，之前所有的疑惑都在一霎那间涌了上来，似乎又同时得到了解答。
怪不得程氏的代言会直接找她，程之楚会三番五次地出现。
程之楚一眼就看到了她，款步走来。
程若冰不管什么时候见他，似乎都是泰然自若的模样。只有程之楚自己知道，她手心已经开始冒汗了。
程之楚在她对面坐下，面对她审视的眼神，略做解释，“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联系我了。程叔都跟你说了？”
他本以为还会再等好长时间。
不过这种行事确实是程若冰能做出来的。做事从不拖泥带水。
“嗯，”程若冰点点头，“所以，我应该是叫您程经理还是……程总？”
程之楚笑笑，“不如喊声‘哥’吧？”
“呵呵，”她扯了扯嘴角，面对这个“哥哥”，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我怎么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
程之楚似乎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将公文包打开，拿出一张报告单。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程若冰扫了一眼。
“上次请你吃饭的时候。非常时期也只能这么做了。”
程若冰眨眨眼，倒是自己疏忽了。
对于原主的身世，程若冰还是有几分好奇的。
程之楚不慌不忙地说着，她颇有感触。这种事，她从小见过的还真不少，现在听来，带有几分熟悉。
听他简略地说完，程若冰突然问道，“现在找到我了，打算怎么办？”
程之楚对于她和自己的相处模式很无奈，反问道，“你有什么打算吗？”
程若冰也不怕直接告诉他自己的想法，“我不想去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