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书记被围得密不透风,感觉呼吸都困难了。
那几个村的大队长,更是凄惨,婶子们本来就是得了王艳授意的,几个装委屈假哭的在前面控诉他们,吸引书记的注意力,还有几个在旁边趁乱对这些个大队长下黑手的。
她掐一把,她挠一爪,她踹一脚,她推一下的…弄得那几个村的大队长好不狼狈。
最惨的要数隔壁小溪村的大队长直接被推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就在公社书记马上就被质问得要爆发的时候,苏丰年和苏月才姗姗来迟。
又是弯腰又是赔笑脸的,苏丰年把自己姿态放得很低,任谁也挑不出错来。
公社书记自知理亏,苏丰年又给了他台阶下,马上就顺着坡儿滑下来。
一行人进了村作坊,苏月之前单独隔出来的一个会议室开会。
那些婶子们就跟着堵在门口,不是梨花带雨,就是凶神恶煞的,看得书记毛骨悚然。
其他几个村的大队长本来是要狐假虎威来给苏丰年下马威的,反倒先被婶子们打趴下了。
一下子失了先手,整场谈判完全按照苏月的预想,顺利达成了共识。
当然,也得益于苏月提前给自己贴了一张好运符,他们才会在谈判中那么轻易地被牵着鼻子走。
双方约定好每个村都可以派人来参加大河村村作坊的选拔,也可以自己掏钱盖作坊、买缝纫机,至于订单,则是由苏月在大河村无法独立完成的时候,才会分派给其他村。
至于分给谁,分多少,则要看各个村的作坊建设情况而定。
总之,主动权全权掌握在大河村手里。
那几个村的大队长虽然不满,却也默不作声。
主要公社书记和那几个村的大队长怕自己敢说一个不字今天都走不出这个门。
毕竟穷山恶水出刁民,他们不要太清楚,从悍妇手里抢粮食可是比与虎谋皮更困难的事。
更何况,法不责众,今天大河村的人就是集体把他们打杀了、打残了,也不会把整个村的人都抓起来。
毕竟一个村那么多人,每年都有生产任务的,没了这些人种地,城里人吃啥。
也怪他们之前把事情想得太理所当然,觉得苏丰年向来绵软好欺负,没想到这大河村的人那么彪悍,所以今天来得草率,没有提前做好准备,才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其实这才哪儿到哪儿呀,大河村真正的战力都还没出来,就是小试牛刀,没想到这些人这么不经吓。
三言两语地就被拿捏住了。
不过苏月并不相信他们会遵守今日的约定,口说无凭,出了大河村,他们肯定会矢口否认,所以她直接让大家写下了保证书,上面清清楚楚地写明了订单的分派,建设村作坊的各种条件等等,然后一个个签字盖章,公社书记作为见证人也签了字,才放他们离开。
事情敲定了,门口的婶子们才笑呵呵地让出了一条道,那几个村的大队长立刻跑得像撒了腿的兔子,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